按下開關的瞬間,強光射向穹頂,觸目驚心的畫面炸在所有人眼前:
先是一片血色祭壇,一萬多具凡人尸體堆疊成山,封家弟子穿黑袍念咒,鮮血順著祭壇縫隙流成河,匯集成獻祭法陣。封冥站在頂端,舉著骷髏頭冷笑:“這一萬多的凡人魂魄夠強,用他們獻祭,能讓族里十長老更快突破境界!”
畫面一轉,琉璃伽羅突然嘶吼——凈琉璃世界本是晶瑩琉璃的童話世界,此刻卻被黑霧籠罩,凡人尸體遍地,黑巫十二世家的老長們和金敏雅舉著黑色法器注入血煞之氣,金敏雅狂笑著:“等污染徹底,抓冰麒麟煉藥,咱們都能長生!”
最后畫面定格在靈熊家園:原本蔥郁的森林成了“葬道寒域”,黑冰覆蓋地面,枯樹上掛著靈熊幼崽尸體,封烈拿刀扎向重傷靈熊心臟:“這心頭血夠純,回去給爺爺當補品!”
投影里的慘叫和哀嚎,讓審判席上的巫師們臉色大變。
柏靜緒猛地拍桌:“封冥!你竟敢屠殺凡人獻祭!還傷害瑞獸!這是巫師界大忌!”
雷炫陽也怒了:“靈熊軍團是守護娑婆世界的仙靈族后裔,你們居然毀它家園,取它心頭血!”
封冥反而破罐破摔,梗著脖子喊:“弱肉強食本就是叢林法則!凡人弱,就該被我們利用;靈熊擋路,就該毀它家園!各位審判官,當年你們突破境界,哪個沒用過凡人資源?現在林昭昭裝圣母,你們別被她騙了!只有變強,只有掌控別人生死,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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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風華氣得捏緊拳頭,林昭昭輕輕地拍拍他的手,小聲安撫他。
“風仔,我沒事,平常我不喜歡站在人前,是因為我討厭被人像看動物一樣審視,但今天不一樣,我與凡人生活了十年,在場的所有人,只有我了解凡人,能為他們發聲。”
司徒風華反手握住林昭昭的手:“昭昭,我也在凡人國度生活過,今天,我與你同在。”
林昭昭點點頭,與司徒風華一起冷靜地站上講臺。
“活下去?你這叫濫殺無辜!”林昭昭猛地提高聲音,眼神掃過審判席,“青審判官,您當年被妖獸追殺,是凡人老漢救了您吧?柏審判官,您修煉遇到瓶頸,是凡人藥師給您配的藥吧?若當年強者把你們當‘資源’,你們還能站在這里當審判官嗎?”
她拿出環境報告,遞到青清硯面前:“凈琉璃世界能凈化邪煞之氣,現在,琉璃伽羅收回了它的世界,沒有了凈琉璃世界,邪煞之氣已經開始擴散,若不是我及時用生機之力凈化,此刻離得最近的巫山恐怕已淪落為第二個血煞之地了!”
“封家領地懸棺山早被血煞之氣滲透;靈熊家園是靈氣、巫力之源,變成葬道寒域后,整個巫師界靈氣、巫力都在減少,再過十年,咱們連修煉都難!封冥說的‘強者生存’,根本是斷所有人的根!”
司徒風華一揮神風,神風在半空中展開另一疊證據:“天際大巫師金敏雅勾結邪惡巫師辛私藏尸傀軍團,準備等巫力減少時統治巫師界。封冥,你不過是金敏雅的棋子,她利用完你,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
司徒風華一席話震得四周一片寂靜。緊接著觀眾們、陪審團們又爆發出劇烈的討論聲。
金敏雅又驚又怒,只能憤怒地咆哮:“你胡說!我已經是天際大巫師了!我何必再去做那些自毀的事……”
林昭昭見封冥、金敏雅仍有不甘,抬手示意法庭安靜,隨后再次調整全息投影儀,投影出一道新的清晰的三維影像,懸浮在法庭中央。
“各位審判官,各位記者,”她的聲音沉穩而有力,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凡人自身雖然沒有巫力,他們卻能用智慧,科學創造達到跟‘巫力’一樣神奇的結果,或許有人覺得只是空談。現在,我用三個真實案例,讓大家看看凡人的科技,如何為娑婆世界解決連巫師都頭疼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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