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那點伎倆?”云九歌趁機落在祭壇上,匕首一揮,銀芒閃過,蕪羅耶手中的權杖瞬間被劈成兩半,追問的語氣更急,“別扯這些沒用的!小雪月到底在哪?你把她藏哪了?”
蕪羅耶權杖落地的瞬間,血色法陣的光芒驟然暗淡,陣下的百姓和士兵都感覺到身上的吸力減弱了許多。
司徒風止見狀,連忙大喊:“弟兄們!妖后大勢已去!一起攻擊法陣,救回雪月女神,為先帝報仇!”
各方士兵早已恨透了蕪羅耶,此刻紛紛舉起武器,朝著法陣的紋路砍去。
瓊芳女帝也調動起最后的仙靈力,鳳紋權杖頂端的寶石爆發出耀眼的金光,狠狠砸向陣眼,同時朝著云九歌和封實初喊道:“兩位審判官!別跟她廢話了!雪月她……她被穢神帶走了!”
云九歌和封實初同時一怔,封實初連忙松開部分時空法則,讓蕪羅耶能夠開口說話,卻依舊用鬼氣困住她:“女帝陛下,您說清楚!小雪月怎么會被穢神帶走?”
瓊芳女帝咳出一口血,聲音帶著疲憊和愧疚:“剛才穢神真身降臨,蕪羅耶本想把雪月當成核心祭品,沒想到穢神強行破開空間壁壘,把她拖進了時空羅盤里!司徒風華為了救她,也跟著沖了進去,現在……現在沒人知道他們在哪個時空長河里……”
“什么?!”云九歌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星紋匕首抵在蕪羅耶的脖頸上,“都是你搞的鬼!如果小雪月出事,我定讓你魂飛魄散!”
封實初也握緊拳頭,淡紫色的鬼氣翻涌得更厲害:“好你個蕪羅耶,不僅獻祭子民、還連累小雪月!今日這事,沒完!”
蕪羅耶見狀,眼中閃過瘋狂,強行掙脫時空法則的束縛,就要引爆體內的血煞之氣。
封實初早有預判,鬼氣鎖鏈瞬間纏住蕪羅耶的四肢,將她捆得結結實實,鎖鏈上還附著時空法則的力量,讓她再難動彈:“別白費力氣了,你的力量在我們面前,不值一提?!?/p>
“你殺害妖皇、獻祭玄淵境子民給妖尸傀儡、又獻祭絮云瑯嬛國十億子民、加害雪月女神,連累司徒家小少主,每一條罪都夠你死千百次。”云九歌走到封實初身邊,兩人并肩而立,氣場疊加,讓蕪羅耶的臉色愈發慘白,“今日我們來,不僅要審判你,還要找到小雪月,你最好祈禱她沒事!”
祭壇下的妖族百姓見危險解除,紛紛癱坐在地上,淚水再次涌出,卻不再是絕望,而是劫后余生的慶幸,還有對救命恩人雪月神女與司徒家小少主的擔憂。
他們看著站在陣前的四方勢力,激動地大喊:“多謝太子殿下!多謝仙靈大軍!多謝白巫大軍!多謝巨巖怪兄弟!求你們一定要救回雪月女神??!”
蒼霆落在百姓前面,巨大的身軀像一座小山,擋住了可能襲來的危險。
蕪羅耶看著眼前的一切,徹底陷入瘋狂,嘶吼道:“逆子!叛徒!外族!你們都會死的!穢神主人會為我報仇的!”
華胥走到祭壇下,看著被捆住的蕪羅耶,眼中沒有絲毫留戀,只有冰冷的恨意:“你殺害父皇時,可曾想過他對你的信任?你廢黜我時,可曾念過半分母子情分?你獻祭子民、加害神女時,可曾有過一絲愧疚?”
他抬手拔出腰間的雷紋劍,劍尖直指蕪羅耶的咽喉,“今日我不殺你,不是念及舊情,而是要讓你當著所有妖族子民的面,接受最公正的審判,為你犯下的所有罪孽贖罪!”
蕪羅耶被劍尖的寒氣逼得渾身發抖,卻仍不肯服軟,瘋狂地嘶吼:“我沒錯!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妖族!只要得到穢神主人的力量,我們就能統治三界!是你們不懂我!是你們毀了我的大業!”
“為了妖族?”瓊芳女帝走上前,冷笑一聲,“你所謂的‘為了妖族’,就是讓玄淵境死得只剩下十萬多妖民?讓全國十億子民變成穢神祭品,讓庇佑我們的神女落入險境?蕪羅耶,你從來都只是為了你自己的野心!”
司徒風止也上前一步,長槍往地上一拄:“如今證據確鑿,你再狡辯也無用!來人,將蕪羅耶押入天牢,嚴加看管,待安定民心后,再召開妖族大會,公開審判!”
兩名禁衛軍士兵立刻上前,押住仍在掙扎的蕪羅耶。
蕪羅耶看著周圍充滿恨意的目光,終于露出了恐懼的神色,聲音也開始發顫:“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妖后!你們要造反嗎!”
可回應她的,只有百姓們憤怒的咒罵和士兵們堅定的步伐,她被押著一步步離開祭壇,曾經的權勢與瘋狂,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就在眾人以為危機暫解時,神龍蒼霆突然焦躁地甩動龍尾,巨大的頭顱在祭壇下方不斷嗅聞,鼻息間噴出的青光掃過地面,竟讓祭壇基石下滲出暗紅色的血珠。
“小蒼霆怎么了?”封實初皺起眉頭,他從未見過龍神狀態的小師弟如此失態,“難道下面還有貓膩?”
云九歌也察覺到異常,蹲下身撫摸蒼霆的鱗片:“他的嗅覺能感知到百里內的特殊能量波動,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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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妖皇的氣息!肯定沒有錯!”
蒼霆一邊堅定地大叫,龍爪一邊猛地刨向祭壇中心的地面,堅硬的巖石在它爪下如同泥土般飛濺,很快便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刺鼻的血腥味混雜著微弱的妖力從洞口溢出。
“是血池!”華胥臉色驟變,猛地想起父皇失蹤前曾說過要加固祭壇封印,“難道父皇他……”他話音未落,蒼霆已縱身躍入洞口,片刻后便叼著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飛了上來——那人披散著銀白色長發,雷紋皇袍早已被血漬浸透,胸口劇烈起伏,只剩下最后一口氣,正是失蹤多日的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