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時,刻意瞥了眼身旁的林夜熙,而林夜熙在聽到“巫皇陛下”四個字時,心臟像是被重錘砸了一下。
腦海里瞬間閃過輪回鏡中破碎的畫面——皇座上,他身著金色巫袍,目光卻追隨著那個白衣勝雪的神女身影,那份藏在威嚴下的悸動,竟清晰得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他這才后知后覺地明白,自己前世竟是巫皇,那個曾傾心雪月神女的巫皇。
可低頭看向身邊滿眼挑釁的林芳菲,再抬眼望向不遠處被司徒風華護住的林昭昭,他心里像被塞進了一團亂麻,酸澀與糾結翻涌不休。
這一世,他早已選擇了林芳菲,可面對林昭昭那雙清冷的眼,為何還是會想起前世的執念?
“堂姐說得對,”林夜熙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聲音帶著幾分刻意的堅定,卻掩不住一絲發顫,“昭昭,你別總仗著神女轉世的身份……”
“林夜熙!”林昭昭終于開口,聲音清冷如霜,打斷了他的話,“你既已知曉前世身份,便該明白,有些選擇從一開始就錯了。你真的要在錯誤的路上一去不返?連你爸媽都不要了?”
林夜熙被她一句話戳中心事,臉色瞬間更白,嘴唇動了動,卻沒再反駁。
林芳菲見狀,立刻伸手挽住林夜熙的胳膊,示威似的看向林昭昭:“看到了嗎?就算他前世喜歡你又怎樣?這一世他選的依然是我!你擁有的一切,我遲早都會搶過來!”
辛聞言,仰頭發出一陣刺耳的狂笑,血煞之氣隨著他的笑聲四處擴散,廣場上的石板竟被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哈哈哈!真是有趣!天際大薩滿的轉世,巫皇的轉世,還有我心心念念的雪月神女……今日倒是齊聚了!”他笑聲一頓,眼神又落回林昭昭身上,帶著戲謔看向司徒風華,“司徒風華,你還真是會說大話!當年若不是林昭昭突然覺醒雪月神女的力量,將你從我的手下救走,你早就成了我口中的養料,哪還有機會站在這里跟我叫囂?”
這句話如同一根刺,狠狠扎進司徒風華的心里。
他猛地抽出腰間的黑色神劍,劍身上瞬間縈繞起冰冷的殺氣,劍身震顫著發出嗡鳴:“過去的賬,今日便一并算清!”話音未落,他縱身躍起,黑色神劍劃破長空,朝著辛劈下。
一道漆黑的劍光如閃電般掠過,所過之處,空氣都仿佛被撕裂,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辛臉色一變,連忙凝聚血煞之氣抵擋。
黑色劍光與血煞之氣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強大的沖擊波朝著四周擴散開來,莽莽草原上的古樹們被震得劇烈搖晃,碎石飛濺。
林芳菲嚇得往林夜熙懷里縮了縮,林夜熙下意識將她護在身后,目光卻忍不住又飄向林昭昭,見她站得穩當,才悄悄松了口氣,心里的酸澀卻更濃了——他竟還是會下意識擔心她。
“就憑你這點本事,還想跟我斗?”辛冷笑一聲,血煞之氣凝聚成無數道利爪,朝著司徒風華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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