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團,此去,父皇祝福你馬到成功,萬事順遂。”
“父皇!”林昭昭轉(zhuǎn)頭看向丹陛上的龍皇,心臟猛地一縮。
龍皇正抬手凝聚神力,周身的金光像水一樣流淌,匯入掌心——那里,一顆琉璃色的時空球正在緩緩旋轉(zhuǎn),球體里映著娑婆世界的輪廓,光芒柔和卻蘊藏著撕裂時空的磅礴力量。
她瞬間明白過來,這是龍皇以自身修為為引煉制的“穿界時空球”——每運轉(zhuǎn)一次,都要耗損半數(shù)修為,甚至可能傷及根基,再也回不到巔峰狀態(tài)。
她記得龍皇去年還說,要陪她去東海看蜃族的海市蜃樓,要幫她煉一柄能承載佛力的法杖,可現(xiàn)在,他為了讓她平安趕路,毫不猶豫地犧牲了自己的大半修為。
龍皇笑著走下丹陛,粗糙的掌心揉了揉她的腦袋,動作和她小時候練神力摔倒時一模一樣,眼底的寵溺能溺死人:“小雪團,快出發(fā)吧。這時空球能幫你們直接穿越三十六個時空節(jié)點,省得在路上耽誤功夫——娑婆世界的百姓還在等你,晚了,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刻意避開林昭昭泛紅的眼眶,抬手拍了拍她的背,故作輕松地擺手,“父皇修為深,耗掉一半再修個幾百年就回來了,不算什么。倒是你,到了那邊別太拼命,打不過就躲,讓風仔上,他要是護不好你,我饒不了他。”
司徒風華在一旁連忙點頭,握緊了昭昭的手,眼神里滿是保證。
“可是父皇……”林昭昭再也忍不住,撲進龍皇懷里,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砸在他的玄袍上。她的臉頰貼著龍皇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穩(wěn)的心跳,也摸到了他掌心的老繭——那是為她煉制法器、為滄溟城布防留下的。
“這太傷你的根基了……你去年還說要陪我去東海看蜃樓的……你這樣下去,可會連滄溟城都無法離開。”
“傻孩子,”龍皇拍著她的背,聲音沉穩(wěn)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溫柔,“父皇活了這么長的歲月,修為再高,名氣再大,都不如我女兒平安重要。蜃樓年年都有,可我的小雪團只有一個。”他頓了頓,忽然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期盼,“對了,打完仗早點回來,你皇祖母都給你備好了催生符,父皇還等著抱外孫呢——風仔這小子,我已經(jīng)跟他談過了,必須好好待你。”
林昭昭被逗得破涕為笑,用力點頭,淚水還掛在臉上,嘴角卻揚了起來。她后退一步,拉著司徒風華的手,對著龍皇龍后深深一拜,動作鄭重無比,額頭觸到冰涼的玉階,披著晨光的溫度:“父皇,母后,孩兒此去定不辱使命,定護娑婆世界安寧,待戰(zhàn)火平息,孩兒必平安歸來,陪你們看東海蜃樓,與皇祖父皇祖母共賞雪絨花海。”
司徒風華也跟著躬身行禮,腰背挺得筆直,像一株青松,聲音堅定無比:“岳父岳母放心,我以玄瀚風宸界神帝的名義起誓,定會護好昭昭,待戰(zhàn)事結(jié)束,我親自把她送回來,連一根頭發(fā)都不少。”
他說著,握緊了昭昭的手,兩人的指縫扣在一起,傳遞著彼此的力量。
龍皇抬手將時空球拋向空中,琉璃色的光芒瞬間炸開,落地化作巨大的法陣,符文在地面流轉(zhuǎn),像星河鋪地,每一個符文都閃著金光——那是龍皇特意刻上的護神咒,保護他們在穿梭時空時,不受罡風侵襲。
“去吧!”龍皇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勉強穩(wěn)住自己不舍的情緒。
林昭昭與司徒風華相視而笑,眼底都映著法陣的金光,他們握緊彼此的手,并肩踏入法陣。蒼昊風宸大帝“哼”了一聲,故意落后半步,卻悄悄將自己的護體金光分給了昭昭和司徒風華一縷,然后才轉(zhuǎn)身領著風神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