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實初立刻拔出腰間的長劍,劍身上刻著的佛門符文亮起金光:“找死!”
他抬腳就要沖出去,卻被云九歌死死拉住手腕。云九歌的手看似纖細,力氣卻大得驚人,封實初竟掙不開。“你瘋了?”
云九歌的聲音發緊,桃花眼中滿是嚴肅,“這陣法是上百個擁有萬萬年魔力的魔女合力催動的,如今的你去了只會被黑煞吞噬,連尸骨都剩不下!你若出事,昭昭回來后,誰當她的大師兄?小蒼霆又該怎么辦?”
“那怎么辦?阿阇黎不能離開門……”封實初紅了眼,劍身在手中微微顫抖,“不能讓她毀了門!昭昭還沒回來,我這個大師兄,不能連她回家的路都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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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石扉上越來越多的裂紋,心像被一只手攥著,疼得快要窒息——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小師妹回來時,面對一片死寂的世界,眼里滿是失落的模樣。
就在這時,蒼霆突然往前沖了出去。
他沒帶武器,甚至沒來得及跟兩人說句話,只回頭看了封實初一眼——那眼神里有少年人的倔強,有對小師妹的牽掛,更有對守護蒼穹之門的決絕。
他又望向殿內的央金梅朵和云九歌,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可兩人都看懂了他的意思——他是昭昭的師兄,是神龍族在娑婆世界唯一的真龍血脈,能以自身本源銜接門的鴻蒙之氣,他要替小師妹守住這扇門,守住她回來的路,不能讓大師兄獨自承擔風險。
“大師兄,阿阇黎,云老大,”蒼霆的聲音很輕,卻穿透了風聲和魔女的嘶吼,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我是神龍血脈,與蒼穹之門同源,黑煞傷不了我的本源,我能扛住陣法,還能護住門內的鴻蒙之氣!小師妹的路,我來守!”
“蒼霆!回來!”封實初嘶吼著要去拉他,卻被一股黑風擋在原地,那黑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像一堵墻,將他與蒼霆隔在兩邊。
他看著師弟單薄的背影,突然想起蒼霆第一次見到小雪月的模樣——那時蒼霆才十二歲,紅著臉接過小師妹遞來的玉佩,說要護她一輩子,如今這孩子,真的在用生命兌現承諾。
云九歌也皺緊了眉,他抬手想要催動審判錘的力量將蒼霆拉回來,可看著少年堅定的背影,動作卻頓住了——他知道,蒼霆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回頭,就像過去無數歲月里那些為守護重要之人犧牲的人一樣,這份師兄對師妹的執念,誰也攔不住。
蒼霆身上開始泛起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從他的胸口蔓延開來,越來越亮,與蒼穹之門上的流光漸漸融合,將周圍的黑風都逼退了幾分。
銀色的鱗片從他的脖頸慢慢長出,泛著細密的銀光,順著手臂、腳踝蔓延,每一片鱗片都像用黃金打造,刻著與門扉上相同的古老龍紋——那是神龍與天道鴻蒙之氣同源的證明。
他的身形一點點變大,骨骼發出噼啪的聲響,原本合身的衣服被撐破,最終化作一條威風凜凜的神龍——龍身足有數十丈長,銀色的鱗片在黑霧中格外耀眼,龍角彎曲著,透著與蒼穹之門相契的威嚴,蒼藍色的龍瞳里滿是堅定,倒映著門扉上的符文,也映著他記憶里小師妹笑著喊他“師兄”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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