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給奶奶送紅玫瑰?”我疑惑地問。陳瑤也覺得奇怪,她拿出手機,對著新翻的泥土拍照,突然說:“你看,泥土里好像有東西。”
我們用手挖開泥土,挖了大概十幾厘米,竟挖出了一個小小的木盒!木盒和奶奶生前用的那個舊木盒很像,打開一看,里面裝著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和昨晚在客廳看到的紅衣女人一模一樣!
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字:“1985年7月15日,阿秀絕筆。”
“阿秀?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陳瑤皺著眉頭,突然想起什么,“對了!奶奶的筆記本里提到過‘它來了,在鏡子里看著我’,日期也是7月15日!這個阿秀會不會就是被靈體附身的人?”
我突然想起奶奶的遠房表姐王秀蘭,她的名字里也有“秀”字。我立刻給王秀蘭打電話,問她認不認識“阿秀”。
電話那頭的王秀蘭沉默了很久,才緩緩說:“阿秀是我妹妹,也就是你奶奶的表妹。1985年7月15日,她在家里上吊自殺了,穿的就是紅色連衣裙。”
“她為什么要自殺?”我追問。
“因為她被靈體附身了。”王秀蘭的聲音帶著哭腔,“當年阿秀和你奶奶一起保管木牌,有一天阿秀不小心把木牌摔斷了,靈體就附在了她身上。她變得越來越奇怪,總是說看到穿黑衣服的人在追她,最后就自殺了。我們怕她的魂魄不安,就把她埋在了奶奶墓地旁邊,還把她的照片放在木盒里,希望能安撫她。”
掛了電話,我們終于明白——那個紅衣靈體就是阿秀,她當年被靈體附身自殺,現在想通過奶奶的遺照和木牌,重新獲得完整的靈體,擺脫鎮魂符的鎮壓。
晚上十一點,我們回到奶奶的墓地,準備儀式。陳瑤按照教授說的,用黑狗血混合朱砂,涂滿了兩塊合在一起的木牌,然后用糯米在墓碑前撒了一個圈,把木牌放在圈中心。
子時三刻快到了,四周越來越安靜,連風聲都停了。我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正好是零點四十分,還有五分鐘就是子時三刻。
突然,一陣女人的哭聲傳來,從墓碑后面鉆了出來——是阿秀的聲音!她穿著紅色連衣裙,站在糯米圈外,臉依舊是模糊的。“妹妹,幫我,我好痛苦。”她朝著我伸出手,聲音哀怨。
“別回頭,別說話!”陳瑤提醒我,從包里拿出教授給的鎮魂文,準備念誦。
阿秀的哭聲越來越大,突然,她變成了奶奶的樣子!“默默,是奶奶啊,你看我,我好冷,你過來抱抱我。”她的聲音和奶奶一模一樣,我差點忍不住回頭,陳瑤趕緊抓住我的手,低聲說:“是假的,她在騙你!”
就在這時,子時三刻到了。陳瑤開始念鎮魂文:“赤木合,陰地聚,血米引,魂歸處……”
第一遍念完,阿秀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第二遍念完,她的哭聲越來越小;第三遍念完,她突然尖叫起來,身體化作一團黑煙,朝著木牌撲過去。
“快!用糯米撒她!”陳瑤大喊,我趕緊抓起糯米,朝著黑煙撒過去。黑煙碰到糯米,發出“滋滋”的聲響,像是被火燒到一樣。
可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身后傳來陳瑤的叫聲:“默默,救我!”
我下意識地回頭——身后空蕩蕩的,沒有陳瑤的身影!我轉過身,發現糯米圈里的木牌不見了,陳瑤也消失了,只有地上的糯米圈還在,旁邊放著陳瑤的手機。
“陳瑤!陳瑤!”我大喊著,四處尋找,可根本看不到她的蹤影。墓碑后面、松樹旁邊,都沒有她的身影。我拿起她的手機,打開一看,屏幕上是一張照片——照片里是我和陳瑤在奶奶墓地前的合影,可照片里多了一個人,是穿紅衣的阿秀,她站在陳瑤身后,手搭在陳瑤的肩膀上。
第五章:靈體的陷阱與奶奶的真相
我拿著陳瑤的手機,癱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地流。我知道,是我回頭害了陳瑤,阿秀把她抓走了。可我不能放棄,必須找到陳瑤,救她出來。
我想起教授說的話,靈體喜歡占據宿主的身體,說不定陳瑤還在墓地附近,只是被阿秀控制了。我站起身,沿著墓地的小路往前走,四處尋找陳瑤的身影。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我看到前面有一個山洞。山洞里透出微弱的光,像是有人在里面。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聽到里面傳來陳瑤的聲音:“默默,我在這里,快進來救我。”
我剛想進去,突然想起教授的警告——不能輕易相信靈體的引誘。我停下腳步,朝著山洞里喊:“陳瑤,你回答我,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里?”
山洞里的聲音頓了頓,然后說:“在學校的圖書館啊,你忘了?”
我心里一沉——我和陳瑤第一次見面是在公司的茶水間,不是圖書館!這個聲音是阿秀假扮的!
“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是阿秀!”我朝著山洞里大喊,“你把陳瑤藏在哪里了?快把她交出來!”
山洞里的聲音變得憤怒起來:“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不裝了!想要救你的朋友,就拿著木牌來山洞里找我,不然我就把她的魂魄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