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林深還是住在張磊的屋子里。兩人坐在沙發上,誰都沒說話,客廳里只有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顯得格外詭異。
“你說,那個通道里到底有什么?”林深打破了沉默,聲音里帶著一絲恐懼。
張磊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我總覺得,這棟樓里不止302有問題。前幾天,我還看到6樓的老太太在半夜里拿著手電筒在樓道里晃悠,嘴里還念叨著什么,像是在找東西。”
“6樓的老太太?”林深愣了一下,“她住在這里很久了嗎?”
“應該是吧。”張磊說,“我搬來的時候,她就已經住在這里了。平時很少出門,也不跟人說話,看起來很孤僻。”
林深皺了皺眉,心里的疑惑越來越深。這棟樓里,好像藏著很多秘密——302的女租客、神秘的通道、半夜晃悠的老太太,還有那些奇怪的聲音和影子。
第二天一早,林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多。“誰啊?”
“是我,李師傅。”門外傳來李師傅的聲音,“我帶了工具,我們現在去302。”
林深趕緊起身,叫醒了張磊,三人一起往302室走去。打開302的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還在,只是比昨天淡了一些。那個洞口還敞開著,像是一張黑漆漆的嘴,等著有人掉進去。
李師傅從背包里拿出一些工具——桃木劍、糯米粉、符紙,還有一個羅盤。他把糯米粉撒在洞口周圍,又在洞口兩邊貼了兩張符紙,然后對林深和張磊說:“我進去看看,你們在外面等著,要是聽到我喊,就趕緊把木板蓋上。”
林深和張磊連忙點頭,心里既緊張又害怕。
李師傅趴在地上,鉆進了洞口。手電筒的光線從洞口里傳出來,隨著他的移動,光線在通道壁上晃動著,映照出一些奇怪的影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林深和張磊站在洞口邊,手心都冒出了汗。通道里沒有傳來任何聲音,安靜得讓人害怕。
“李師傅怎么還沒出來?”林深的聲音有些發顫,“不會出什么事吧?”
張磊剛想說話,突然聽到通道里傳來“啊”的一聲慘叫,是李師傅的聲音!兩人臉色一變,趕緊趴在洞口邊,往里面喊:“李師傅!你怎么了?”
沒有回應。通道里的光線突然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漆黑。
“不好!”張磊臉色慘白,“我們得進去救他!”
林深雖然害怕,但也知道不能見死不救。兩人趴在地上,先后鉆進了通道。通道里又窄又黑,只能靠手機手電筒照明。通道壁上的黏糊糊的東西蹭在衣服上,讓人覺得惡心。
“李師傅!你在哪?”張磊一邊爬,一邊喊。
就在這時,他的手電筒照到了前方——李師傅躺在通道里,一動不動,手電筒掉在旁邊,光線照在他的臉上。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瞳孔里充滿了恐懼,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
“李師傅!”林深和張磊趕緊爬過去,扶起李師傅。可當他們碰到李師傅的身體時,都愣住了——李師傅的身體已經冰涼,而且僵硬了,顯然已經死了。
兩人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想往回爬。可就在這時,通道深處傳來了一陣“滴答滴答”的聲音,像是水滴落在地上。緊接著,一道黑影從黑暗中竄了出來,速度快得驚人,一下子就撲到了張磊的背上!
張磊慘叫一聲,身體往前倒去,手電筒掉在地上,光線正好照到那道黑影——那是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頭發很長,遮住了臉,手里還抓著一根生銹的鐵絲,鐵絲上還掛著一些暗紅色的東西,像是干涸的血跡。
“是她!那個上吊的女租客!”林深嚇得聲音都變了,他趕緊爬起來,想拉張磊,可那女人猛地轉過頭,頭發被風吹開,露出了一張慘白的臉——她的眼睛是空洞的,沒有瞳孔,嘴角還帶著一絲詭異的笑。
林深嚇得渾身發抖,手腳都不聽使喚了。那女人舉起鐵絲,朝著張磊的脖子刺去。張磊拼命掙扎,可女人的力氣大得驚人,他根本動彈不得。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通道口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道手電筒的光線照了進來,伴隨著一個蒼老的聲音:“住手!”
那女人聽到聲音,動作一下子停住了,身體開始發抖,像是很害怕。林深和張磊趁機回頭一看——站在洞口的,竟然是6樓的老太太!
老太太手里拿著一個桃木拐杖,臉色凝重,眼神銳利地盯著那個女人:“你都死了這么久了,還不肯放過別人嗎?你的執念,該散了!”
女人發出一陣尖銳的叫聲,身體開始變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了通道里。
林深和張磊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后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老太太走進通道,蹲下來,看了看李師傅的尸體,嘆了口氣:“唉,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