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林墨大喝一聲。
黑影嚇了一跳,轉身就跑,消失在巷子深處。林墨追出去,已經看不見人影了。他回到院里,看見地上有個腳印,是女人的高跟鞋印。
第二天,那個女人又打電話來了,語氣很兇:“林墨,我警告你,趕緊把簪子給我,不然我就報警,說你偷了我們家的傳家寶!”
林墨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有證據證明簪子是你們家的嗎?要是沒有,就別來煩我。”
“我當然有證據!”女人說,“我奶奶有一張阿晚戴著簪子的照片,照片后面寫著簪子是我們家的傳家寶。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拿給你看。”
林墨猶豫了,他不知道這個女人說的是真是假。他想了想,說:“好,你把照片帶來,我們在老宅見面,要是照片是真的,我就把簪子給你。”
女人答應了,約好第二天下午在老宅見面。
第二天下午,林墨早早地在院里等著。兩點多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女人來了,她看起來四十多歲,臉上畫著濃妝,眼神很銳利。她從包里拿出一張黑白照片,遞給林墨:“你看,這就是阿晚,她頭上戴的就是那支簪子。”
林墨接過照片,照片上的姑娘確實是阿晚,她穿著藍色的布衫,頭上插著那支銀色的簪子,笑得很開心。照片的背面用毛筆寫著一行字:“民國三十六年,贈晚晚,傳家寶簪。”
林墨愣住了,難道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
“現在你信了吧?”女人伸手要簪子,“把簪子給我,我們兩清。”
林墨猶豫著,從抽屜里拿出木盒,打開——里面的簪子不見了!
“怎么會?”林墨慌了,他明明把簪子放在這里的,怎么會不見了?
女人看見木盒是空的,臉色瞬間變了:“你把簪子藏哪了?是不是不想給我?”
“我沒有!”林墨急得滿頭大汗,“我昨天還看見它在這的,怎么會不見了?”
女人不信,沖進屋里翻找起來,衣柜、抽屜、床底,都翻了個遍,可就是沒找到簪子。“你肯定是藏起來了!”女人抓住林墨的胳膊,用力掐他,“今天你要是不把簪子交出來,我就不走了!”
林墨想推開她,可女人的力氣很大,死死地抓著他不放。就在這時,屋里突然冷了下來,窗戶“哐當”一聲關上了,西廂房的門慢慢打開,里面傳來阿晚的聲音,很輕,卻帶著點怒氣:“你是誰?為什么要搶我的簪子?”
女人嚇得渾身發抖,松開林墨的手,轉身就想跑,可腳像被釘在地上一樣,動不了。她看著西廂房的方向,臉色慘白:“你……你是誰?別裝神弄鬼的!”
“我是阿晚。”阿晚的身影慢慢從西廂房走出來,她還是穿著紅嫁衣,眼神冷冷地看著女人,“這支簪子是林建國送我的,不是你們家的傳家寶,你在撒謊。”
女人的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阿晚慢慢靠近,她的身體越來越清晰,屋里的溫度越來越低。“你根本不是我的侄女,你是當年逼我冥婚的那家后人,對不對?”阿晚的聲音變得尖利,“當年你們家為了搶我們家的財產,逼我嫁給你死去的叔叔,現在又想來搶我的簪子,你好貪心!”
女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來搶簪子,你放過我吧!”
阿晚冷冷地看著她:“我不會害你,但你要是再敢來這里鬧事,我就不會放過你了。你走吧,再也別來了。”
女人連滾帶爬地跑出了老宅,再也沒有出現過。
女人走后,阿晚的身影慢慢變得透明。林墨看著她,疑惑地問:“你不是已經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我放心不下你。”阿晚笑了笑,“我看見她來找你麻煩,就回來看看。簪子我幫你收起來了,放在老槐樹的樹洞里,你以后別再隨便拿出來了,免得再有人來搶。”
林墨點了點頭,心里很感動。“謝謝你,阿晚。”
“不用謝。”阿晚的身影越來越淡,“我真的要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阿晚就消失了,屋里的溫度慢慢恢復了正常。林墨走到老槐樹下,果然在樹洞里找到了那支簪子。他把簪子重新放回木盒里,藏在更隱蔽的地方。
從那以后,老宅里再也沒有出現過怪事,林墨也過上了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