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將銅鏡緊緊握在手中,舉起桃木劍:“休想!今天我就要摧毀困魂陣,為老劉報仇!”
黑袍人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就憑你?太天真了。困魂陣已經吸收了百年怨念,陣靈的力量早已超乎你的想象。”他伸出手,指向小悠,“而且,你身邊就有一個隨時會背叛你的人,你怎么和我斗?”
林羽驚訝地看向小悠,發現小悠的眼睛變得一片漆黑,正一步步向他走來,嘴里念念有詞:“交出銅鏡……交出銅鏡……”
“小悠,你醒醒!”林羽大喊道,心中焦急萬分。他沒想到小悠竟然被黑袍人控制了。
黑袍人得意地笑了起來:“她本就是困魂陣的一部分,我想讓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你要是不想傷害她,就乖乖交出銅鏡。”
林羽看著一步步逼近的小悠,心中陷入了兩難。他知道不能交出銅鏡,否則一切都前功盡棄了;可他也不想傷害被控制的小悠。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羽突然想起了蘇瑤日記里的那句話:“唯陰陽調和,方能破之。”他看著手中的至陽銅鏡,又看了看被陰氣控制的小悠,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將桃木劍插在地上,雙手舉起至陽銅鏡,將鏡面對準小悠。銅鏡發出溫暖的光芒,照射在小悠身上。小悠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林羽,你在干什么?”黑袍人臉色一變,沒想到林羽會這么做。
林羽沒有理會黑袍人,只是專注地用銅鏡照射小悠。他能感覺到銅鏡的至陽之氣正一點點驅散小悠體內的陰氣。過了一會兒,小悠的眼神漸漸恢復了清明,身體也停止了顫抖。
“我……我剛才怎么了?”小悠疑惑地看著四周。
“你被黑袍人控制了。”林羽松了口氣,“現在沒事了。”
黑袍人見小悠恢復正常,氣得渾身發抖:“找死!”他猛地沖向林羽,黑袍下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朝著林羽抓來。
林羽急忙拉著小悠躲開,同時用銅鏡對著黑袍人照去。銅鏡的光芒照射在黑袍人身上,黑袍人發出一聲慘叫,連連后退。
“至陽之物……”黑袍人驚恐地看著銅鏡,“你竟然能運用它的力量!”
林羽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逼近黑袍人,手中的銅鏡光芒越來越盛。黑袍人被逼到墻角,退無可退。他眼中紅光一閃,突然撕開黑袍,露出了里面的真面目。
看到黑袍人的臉,林羽和小悠都驚呆了。黑袍人竟然是老劉!
“劉叔?怎么會是你?”林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劉的臉上布滿了皺紋,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掙扎:“我……我也是身不由己……當年我被陣靈誘惑,修煉了邪術,成為了它的守護者……我對不起你們……”
“劉叔,你醒醒!”林羽大喊道,“不要被陣靈控制了!”
老劉痛苦地搖了搖頭:“太晚了……我已經和陣靈融為一體,無法回頭了……”他看著林羽手中的銅鏡,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快……用銅鏡殺了我,否則陣靈會徹底吞噬我,到時候就沒人能阻止它了!”
林羽看著痛苦的老劉,心中不忍下手。可他知道老劉說的是對的,如果不阻止陣靈,將會有更多的人遭殃。他咬緊牙關,舉起銅鏡,將光芒對準老劉。
老劉閉上眼睛,臉上露出一絲解脫的笑容。在銅鏡光芒的照射下,老劉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最后化作一道青煙,消散在空中。
林羽看著老劉消失的地方,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小悠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劉爺爺解脫了,我們不能讓他白白犧牲。”
林羽點了點頭,擦了擦眼淚,眼神變得堅定:“我們走,去地下室摧毀石臺!”
第六章:石臺陣眼
林羽和小悠來到地下室門口,推開門,一股濃烈的陰氣撲面而來。地下室里比上次來時更加陰森,墻壁上滲出黑色的粘液,地面上布滿了暗紅色的印記,像是干涸的血跡。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下樓梯,地下室里彌漫著濃霧,能見度很低。林羽拿出至陽銅鏡,銅鏡發出的光芒驅散了周圍的濃霧,照亮了前方的路。
按照小悠的指引,他們在地下室的角落里找到了那個石臺。石臺約莫一人高,由黑色的石頭制成,上面刻滿了詭異的符號,符號中流淌著暗紅色的光芒,像是血液在流動。石臺上,還擺放著四十九個小小的人偶,人偶的臉上都帶著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