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一個微弱的女聲在房間里響起,帶著無盡的哀怨和痛苦,“我死得好慘……”
林晚嚇得渾身僵硬,說不出話來。蘇琪更是嚇得閉緊了眼睛,渾身顫抖。
“我是沈玉容……”那個女聲繼續說道,“我是這府里的小姐,一百年前,我被人陷害,說我與人私通,父親為了家族名聲,把我關在這個房間里,讓我自盡……”
林晚慢慢鎮定下來,她知道這是那位小姐的鬼魂在說話。她鼓起勇氣說:“沈小姐,你的冤屈我知道了,我想幫你,可我該怎么做?”
“我不甘心……”沈玉容的聲音變得凄厲起來,“我沒有私通,是被人陷害的!那個丫鬟,她嫉妒我,和管家合謀,偽造了證據,害我身敗名裂,含冤而死……我要報仇,我要讓他們不得好死!”
房間里的陰風越來越大,尸發瘋狂地生長,纏繞在林晚的腳踝上,越纏越緊,勒得她生疼。林晚感覺自己的陽氣在一點點流失,渾身越來越冷。
“沈小姐,冤有頭債有主,”林晚艱難地說,“那些害你的人已經死了,你再糾纏下去,只會讓自己的怨氣越來越重,永遠無法超生。不如放下執念,早日投胎轉世。”
“放下執念?”沈玉容的聲音帶著嘲諷,“我被關在這里一百年,日日夜夜都在承受痛苦,你讓我怎么放下?我要找替身,我要借你的身體,去報仇!”
尸發突然收緊,林晚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蘇琪在一旁急得哭了起來:“陳老師,快來救救林晚!”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陳老師拿著一把艾草、一碗朱砂和一張黃符跑了進來。他看到房間里的景象,臉色一變,大聲喊道:“沈玉容,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已經糾纏了林晚這么久,該收手了!”
沈玉容的鬼魂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房間里的陰風更盛,尸發朝著陳老師蔓延過去。陳老師迅速點燃艾草,扔在尸發上,艾草燃燒產生的煙霧彌漫開來,尸發遇到煙霧,像是被灼燒一般,發出“滋滋”的聲響,慢慢退縮。
“朱砂鎮煞!”陳老師大喝一聲,將碗里的朱砂灑向骸骨和木梳。朱砂落在尸發上,尸發瞬間變得焦黑,蜷縮起來。
然后,陳老師拿起黃符,咬破手指,在黃符上畫了一道符咒,大聲念道:“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
黃符在空中飛舞,發出一道金光,朝著骸骨飛去。沈玉容的鬼魂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影漸漸變得透明。她看著林晚,眼神里充滿了不甘和怨恨,但最終還是慢慢消散了。
尸發失去了光澤,變得干枯易碎,輕輕一碰就碎成了粉末。那把桃木梳上的紫黑色漸漸褪去,露出了原本的木質顏色,纏枝蓮紋也變得清晰起來,不再有那種陰森的氣息。
林晚感覺腳踝上的束縛消失了,陽氣慢慢回流,渾身暖和了過來。她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冷汗浸濕了后背。
陳老師走過來,扶起林晚和蘇琪:“沒事了,沈玉容的怨氣已經化解了,她不會再糾纏你了。”
林晚看著那具骸骨,心里五味雜陳:“她……她會投胎轉世嗎?”
陳老師點點頭:“會的,她的冤屈已經昭雪,執念也放下了,很快就會進入輪回。”
他們把骸骨好好安葬在院子里的一棵樹下,又燒了一些紙錢和香燭。做完這一切,太陽已經西斜,金色的陽光灑在庭院里,驅散了陰森的氣息。
林晚拿起那把桃木梳,現在它已經變得干凈整潔,不再有任何詭異的感覺。她把木梳放回梳妝臺上,對著墳墓的方向鞠了一躬:“沈小姐,一路走好。”
回去的路上,林晚感覺渾身輕松,那些纏繞著她的恐懼感終于消失了。蘇琪拉著她的手說:“以后再也不敢買那些來路不明的老物件了。”
林晚笑了笑:“是啊,有些老物件背后,可能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和怨念,我們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
回到蘇琪家,林晚好好睡了一覺,這是她這些天來睡得最安穩的一覺。夢里,她看到一位穿著旗袍的小姐,朝著她微笑,然后慢慢轉身,消失在一片金光中。
幾天后,林晚搬離了那間出租屋,換了一個新的住處。她再也沒有見過那幾天后,林晚在整理衣物時,意外發現口袋里有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面的字跡已經模糊,但仍能辨認出“玉容之仇,未竟之事”幾個字。林晚心中一驚,難道沈玉容還有未了結的怨念?她趕緊聯系蘇琪和陳老師,三人決定再次前往西山腳下的老宅。
當他們趕到時,老宅竟被一股奇異的霧氣籠罩,比上次更加陰森。走進那間閨房,梳妝臺上的桃木梳又變得烏黑,尸發隱隱有再生的跡象。突然,房間里溫度驟降,沈玉容的鬼魂再次出現,她的聲音帶著絕望:“真正陷害我的主謀另有其人,我無法安心離去。”原來,背后黑手是當時的知府,為了謀取沈家財產,指使丫鬟和管家陷害沈玉容。
陳老師拿出準備好的法器,與沈玉容的鬼魂溝通,試圖幫她化解最后的怨念。經過一番艱難的周旋,他們終于找到了破除詛咒的方法,徹底驅散了沈玉容的怨氣。此后,老宅恢復了平靜,林晚也徹底擺脫了這場靈異事件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