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陰森的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你們終于來了。”
他們連忙轉過身,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正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把手槍,指著他們。
“你就是那個神秘人?”陳宇憤怒地說道。
面具人冷冷地笑了笑:“沒錯,我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人。你們以為能輕易地找到我嗎?太天真了。”
林悅看著面具人,心中充滿了恐懼:“你為什么要做這些?那些離奇的死亡事件是不是都是你干的?”
面具人哈哈大笑起來:“沒錯,那些人都是我的實驗品。我一直在研究一種可以控制人類意識的藥物,而這把紅傘就是我用來傳播藥物的工具。只要有人接觸到這把傘,就會吸入藥物,產生幻覺,然后被我控制。”
陳宇憤怒地說道:“你這個瘋子,你這樣做會害死很多人的。”
面具人不屑地說道:“為了我的研究,犧牲一些人又算什么?等我成功了,我就可以掌控整個世界。”
就在這時,兩名警員悄悄地向面具人靠近,試圖尋找機會制服他。面具人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他舉起手槍,朝著兩名警員開了兩槍。兩名警員躲避不及,倒在了血泊中。
“不!”林悅驚恐地叫了起來。
陳宇趁機沖向面具人,和他扭打在一起。面具人的力氣很大,陳宇漸漸處于下風。林悅看到陳宇有危險,她撿起地上的一根鐵棍,朝著面具人沖了過去。
面具人發現林悅沖了過來,他用力推開陳宇,轉身朝著林悅開槍。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宇撲了過來,擋在了林悅的身前。子彈射中了陳宇的胸口,他倒在了林悅的懷里。
“陳宇,你怎么樣了?”林悅悲痛地哭了起來。
陳宇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說道:“別管我,一定要抓住這個瘋子……”說完,他便閉上了眼睛。
林悅憤怒地看著面具人,她的心中充滿了仇恨。她舉起鐵棍,朝著面具人狠狠地砸了過去。面具人躲避不及,被鐵棍擊中了頭部,倒在了地上。
林悅走到面具人的身邊,摘下了他的面具。當她看到面具下的那張臉時,她驚呆了。這個人竟然是公寓的管理員。
“怎么會是你?”林悅不敢相信地說道。
公寓管理員虛弱地笑了笑:“沒想到吧,我就是那個神秘人。我一直都在你們身邊,看著你們一步步地走進我的陷阱。”
林悅憤怒地說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公寓管理員躺在地上,嘴角溢出黑紅色的血沫,眼神卻依舊瘋狂:“為什么?因為我恨他們……恨所有住在那棟公寓里的人!”他的聲音嘶啞破碎,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在撕扯喉嚨,“三十年前,我妻子就是在那棟公寓里死的!下雨天,她拿著一把紅傘出門,就再也沒回來!后來他們說她是自殺,可我知道不是!她死的時候,傘骨上就滴著這種紅色的液體!”
林悅渾身一震,那些被恐懼淹沒的細節突然清晰起來——那個濕漉漉的女人空洞的眼睛里,似乎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悲傷;紅傘滴落的液體在地板上暈開時,隱約能看到細碎的白色粉末,和管理員實驗室里玻璃罐中的沉淀物一模一樣。
“所以你就用這把傘害人?”林悅的聲音止不住發抖,既是因為恐懼,也是因為這扭曲的真相,“那些死者和你妻子的死有什么關系?”
“關系?他們都是幫兇!”管理員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血沫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當年公寓的老房東為了掩蓋建筑偷工減料的秘密,把我妻子的死偽裝成自殺!還有那些鄰居,他們明明看到了異常,卻都選擇沉默!我花了三十年搜集證據,可沒人信我!既然法律給不了公道,我就自己來討!”
他的目光落在林悅腳邊的紅傘上,那是陳宇之前交給警員保管、被他悄悄帶在身上的證物。傘骨上的紅色液體還在緩慢滴落,在地上匯成蜿蜒的細流,像一條凝固的血蛇。“這把傘是我仿照妻子的傘做的,傘骨里藏著我提煉的藥物,遇水就會溶解滴落。接觸過傘的人,會在雨天看到我妻子的‘鬼魂’——那是他們內心恐懼的倒影,是我給他們的懲罰!”
林悅突然想起搬進公寓那天,管理員幫她搬行李時,曾意味深長地說過:“這棟樓的雨天不太平,記得收好傘。”當時她只當是老人的絮叨,現在想來,那分明是獵人看著獵物踏入陷阱的暗示。
“可陳宇是無辜的!”林悅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滾落,“他只是想幫我查明真相!”
管理員的眼神閃過一絲復雜,隨即又被瘋狂覆蓋:“無辜?在這棟樓里,沒有真正無辜的人。當年如果有人肯站出來說句話,我妻子就不會死……”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呼吸漸漸微弱,“現在她終于可以安息了……在所有罪人都付出代價之后……”
當張警官帶著大批警員趕到時,地下室里只剩下倒在血泊中的管理員、永遠閉上眼的陳宇,和抱著陳宇尸體渾身顫抖的林悅。那些泡在罐子里的器官被證實是動物標本,所謂的“控制意識的藥物”,其實是能誘發強烈幻覺的神經毒素,而毒素的來源,正是管理員在工廠后院種植的一種罕見毒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