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墨被雞叫聲吵醒。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里,驅散了些許陰冷,讓他稍微安心了一些。昨晚的經歷像是一場噩夢,但耳邊似乎還殘留著那詭異的狗叫聲。
他起身洗漱,準備去村里買點東西。剛走出院子,就看到王婆婆在門口等著他。
“小林子,昨晚沒出事吧?”王婆婆一臉擔憂地問。
“沒……沒什么,就是聽到狗叫了。”林墨有些心有余悸地說。
“那就好,那就好?!蓖跗牌排牧伺男乜冢案阏f,千萬別不當回事。這村里邪乎得很,前幾年就開始不太平了?!?/p>
林墨好奇地問:“前幾年怎么了?”
王婆婆嘆了口氣:“前幾年村里想搞旅游開發,要在槐河邊上建度假村,結果施工隊剛開工,就出了事。一個工人晚上在河邊睡覺,第二天發現人不見了,只留下一灘血和幾根骨頭。后來又接連出了幾回事,施工隊就不敢干了,項目也黃了。從那以后,晚上河邊就開始鬧狗了。”
林墨心里暗暗吃驚,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回事。他決定去槐河邊看看,父親就是在那里出事的,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王婆婆,我去河邊走走,看看我爹以前經常去的地方。”林墨說。
王婆婆連忙擺手:“白天去還行,千萬別待到天黑。還有,離河邊遠點,那水邪乎得很?!?/p>
林墨點點頭,謝過王婆婆,朝著槐河的方向走去。村子不大,沒一會兒就到了河邊。
槐河的河水渾濁,呈暗黃色,河面上漂浮著一些枯枝敗葉。河邊的泥土松軟,長滿了雜草,還有一些雜亂的腳印。河岸邊也有一棵老槐樹,比村口的那棵還要粗壯,樹根深扎在泥土里,部分根系裸露在外面,像一條條扭曲的巨蛇。
林墨沿著河岸慢慢走著,試圖尋找父親當年出事的地方。他記得父親喜歡在下游的一個回水灣釣魚。走到回水灣附近,他看到岸邊有一些新鮮的腳印,像是有人來過。腳印很大,看起來不像是人的腳印,更像是某種大型動物的。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岸邊的泥地上有一攤暗紅色的痕跡,像是干涸的血跡。血跡旁邊還有一些散落的毛發,黑色的,長短不一,看起來像是狗毛。
林墨心里一緊,難道王婆婆說的李二柱就是在這里出事的?他蹲下身,仔細觀察著血跡和毛發。血跡已經干涸,但范圍不小,看起來當時流了很多血。那些狗毛很粗硬,不像是普通家狗的毛發。
他站起身,朝河面上望去。河水平靜無波,但他總感覺水下有什么東西在盯著他。他想起王婆婆說的水鬼,心里有些發毛。
忽然,他看到河對岸的草叢里有一個黑影閃過。那黑影速度很快,看不清是什么東西,只覺得體型像是一條大狗。
林墨的心跳瞬間加速,他屏住呼吸,緊緊盯著河對岸。過了一會兒,那黑影再也沒有出現。他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過河去看看?但河水看起來很深,而且水流湍急,過河很危險。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陣風吹過,帶來一股濃烈的腥氣,比昨天在村口聞到的還要刺鼻。他忍不住捂住鼻子,抬頭看向旁邊的老槐樹。
只見老槐樹的樹干上有一個樹洞,洞口很大,黑漆漆的,像是一張怪獸的嘴巴。腥氣似乎就是從樹洞里散發出來的。林墨慢慢走近樹洞,朝里面看去。
樹洞里很暗,什么也看不清。但他能感覺到里面有東西,一種陰冷的氣息從樹洞里撲面而來。他正想再靠近一點,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狗叫:“汪!”
那狗叫聲很突然,嚇了林墨一跳。他猛地轉過身,只見一條黑色的大狗站在他身后不遠處,正惡狠狠地盯著他。那狗體型很大,毛發雜亂,眼睛是血紅色的,嘴角似乎還殘留著血絲。
林墨嚇得連連后退,心臟砰砰直跳。這難道就是王婆婆說的鬧狗的狗?
黑狗一步步逼近,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咆哮聲,口水從嘴角滴落。林墨環顧四周,想找個東西防身,但岸邊除了石頭就是雜草。
就在黑狗要撲上來的時候,河對岸忽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吹口哨。黑狗聽到聲音,遲疑了一下,朝河對岸看了看,然后轉身跑進了草叢里,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林墨這才松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渾身都是冷汗。剛才太危險了,如果不是那聲口哨,他恐怕已經成了黑狗的口中食。
他抬頭看向河對岸,那里空蕩蕩的,沒有人影。是誰在吹口哨?是在救他,還是和那條黑狗有關?
林墨不敢再停留,趕緊起身,快步離開了河邊,朝著村子跑去。他感覺背后總有什么東西在跟著他,讓他一路心驚膽戰。
回到家,他鎖好門窗,靠在門上大口喘氣?;焙犹幃惲?,那條黑狗,那個樹洞,還有河對岸的口哨聲,一切都充滿了謎團。他隱隱覺得,父親的死或許和這些事情有關。
第三章:老宅秘聞
林墨在家中驚魂未定地坐了許久,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他不敢再出門,簡單弄了點吃的,就早早地躺在床上,但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白天在槐河邊遇到的黑狗和那個神秘的口哨聲一直在他腦海里回蕩,讓他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