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嫁衣女人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慘白的臉,眼睛里流著血淚:“你以為重新供奉我就沒事了嗎?你們林家欠我的,必須還!”
說完,她猛地朝林墨撲過來。林墨尖叫著閉上眼,卻遲遲沒有感覺到疼痛。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紅嫁衣女人消失了,客廳里的燈光恢復(fù)了正常,墻壁上的血跡也不見了,只有那件紅嫁衣還搭在椅子上。
林墨連滾帶爬地跑回臥室,反鎖房門,用柜子頂住門。她蜷縮在床角,直到天亮都沒敢合眼。
第二天,林墨立刻聯(lián)系了律師,說什么都要賣掉老宅。律師卻告訴她,遺囑里規(guī)定老宅必須由她親自居住滿一年才能出售,否則視為放棄繼承權(quán)。
“什么?”林墨急得快要哭了,“這根本就是個陷阱!”
“林小姐,遺囑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律師無奈地說,“如果你實在害怕,可以請個風(fēng)水先生來看看。”
林墨別無選擇,只能按照律師說的去做。她在鎮(zhèn)上打聽了很久,終于找到一位據(jù)說很有本事的陳先生。
陳先生來到老宅,拿出羅盤在各個房間轉(zhuǎn)了一圈,臉色越來越凝重。“林小姐,你惹上大麻煩了。”他嚴肅地說,“這宅子里的怨氣太重,那個穿紅嫁衣的女人怨氣不散,已經(jīng)形成了厲鬼。”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林墨焦急地問。
“她生前肯定有未了的心愿,你必須幫她完成心愿,才能平息她的怨氣。”陳先生說,“我先給你一道符貼在門上,能暫時阻止她出來害人,但這不是長久之計。”
陳先生臨走前給了林墨一道黃符和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需要準備的東西。林墨看著紙條上的內(nèi)容,眉頭緊鎖,上面寫著:紅燭一對、銅鏡一面、桃木梳一把,還有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婉姑娘的遺物,了解她的心愿。
當(dāng)天下午,林墨就按照紙條上的要求買齊了東西。她把紅燭點燃放在神龕前,銅鏡掛在臥室門口,桃木梳擺在梳妝臺上。做完這一切,她開始在老宅里仔細尋找婉姑娘的遺物。
在閣樓的一個舊箱子里,她發(fā)現(xiàn)了一本日記。日記的紙頁已經(jīng)泛黃,字跡娟秀,記錄著婉姑娘生前的點點滴滴。
第三章
日記秘聞
林墨坐在燈下,小心翼翼地翻開日記。日記的開頭記錄著婉姑娘的日常生活,字里行間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她是鎮(zhèn)上大戶人家的女兒,與一位教書先生相戀,兩人約定好等先生考取功名就回來娶她。
可隨著日記一頁頁翻過,字里的喜悅漸漸變成了憂愁。婉姑娘的父母不同意她和教書先生在一起,強行給她安排了一門親事,嫁給鄰村的一個地主做小妾。
“爹娘說先生是個窮書生,給不了我幸福。可他們哪里知道,我想要的不是榮華富貴,而是和心愛的人相守一生。”日記里這樣寫道。
在出嫁前一天,婉姑娘偷偷和教書先生見了一面。先生說他一定會回來救她,讓她等他。婉姑娘信以為真,帶著對未來的期盼嫁進了地主家。
可她沒想到,地主是個脾氣暴躁的酒鬼,經(jīng)常對她拳打腳踢。更讓她絕望的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孩子卻是教書先生的。
“我該怎么辦?如果被地主發(fā)現(xiàn),我和孩子都會死的。”日記里的字跡開始變得潦草,能看出她當(dāng)時的恐懼和無助。
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婉姑娘穿著紅嫁衣在房間里上吊自殺了。她在日記的最后寫道:“我不甘心,我死也要穿著紅嫁衣,化作厲鬼也要等先生回來,讓那些害我的人付出代價。”
林墨合上日記,眼眶有些濕潤。她終于明白婉姑娘的怨氣為何如此之重,她是帶著無盡的遺憾和怨恨死去的。
“對不起,婉姑娘,我會幫你完成心愿的。”林墨對著空氣輕聲說。
接下來的幾天,林墨開始四處打聽教書先生的下落。王奶奶告訴她,那位教書先生當(dāng)年確實回來過,但聽說婉姑娘死后就大病一場,沒多久也去世了。
“那他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林墨問。
王奶奶想了想說:“好像聽說他留下了一封信,被婉姑娘的父母燒了。不過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
林墨沒有放棄,她在老宅里仔細搜尋,希望能找到那封信的痕跡。在神龕后面的墻壁上,她發(fā)現(xiàn)了一塊松動的磚。撬開磚后,里面果然藏著一個用油紙包著的信封。
信封已經(jīng)泛黃,上面的字跡模糊不清。林墨小心翼翼地打開信封,里面只有一張薄薄的信紙。
信上是教書先生的字跡,他說自己考取功名后立刻回來找婉姑娘,卻得知她已經(jīng)去世的消息。他在信里表達了對婉姑娘的思念和愧疚,說自己對不起她的等待。最后,他說自己會在婉姑娘的墳前守著她,直到生命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