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點點頭:“是啊,怎么了?”
蘇曉壓低聲音,緊張地說:“村里的紅布條都是村里人自己織的,顏色都是鮮紅色,從來沒有深紅色的。而且,只有在村里有人去世的時候,才會在老槐樹上掛紅布條,祈求逝者安息。十幾年前,我爸媽失蹤后,村里掛了很多紅布條,可后來都被人摘走了,說是不吉利。”
林夏心里一震:“你的意思是,那條深紅色的紅布條,可能和你爸媽的失蹤有關?”
蘇曉咬著嘴唇,點了點頭:“我懷疑,我爸媽的失蹤和村里的人有關。這些年,我一直在留意村里的動靜,發現每年的農歷七月十五,村里的祠堂都會鎖門,不讓任何人靠近,而且那天晚上,村西頭的林子里會傳來奇怪的哭聲。”
農歷七月十五,是中元節,也就是鬼節。林夏心里泛起一陣寒意,她看著蘇曉,堅定地說:“蘇曉,我幫你一起查,一定會找到你爸媽失蹤的真相。”
第四章:祠堂的秘密與詭異的祭祀
林夏和蘇曉約定,晚上一起去祠堂附近看看,打探一下祠堂里的秘密。為了不引起村里人的懷疑,林夏白天依舊在村里拍照,裝作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暗中卻留意著村里人的一舉一動。
她發現,村里的人雖然表面上平靜,但只要一提到村西頭的林子和祠堂,臉色就會變得不自然,要么避而不談,要么就用山神的說法來搪塞。而且,她注意到,村里的老人似乎都對一個穿著黑色褂子的中年男人格外敬畏,那個男人經常出入祠堂,每次都神色嚴肅,手里還拿著一些奇怪的東西,像是祭祀用的法器。
蘇曉告訴林夏,那個男人叫趙山,是村里的“祭司”,負責村里的祭祀儀式。十幾年前,游客失蹤事件發生后,就是趙山帶頭組織村里人去林子里尋找,也是他說游客是觸犯了山神,被山神帶走了。這些年,村里的祭祀儀式都是由趙山主持,而且越來越頻繁,尤其是在農歷七月十五前后。
夜幕再次降臨,林夏和蘇曉趁著夜色,悄悄來到祠堂附近。祠堂位于村莊的中心,是一棟青磚灰瓦的老房子,門口掛著兩個紅燈籠,里面亮著微弱的燭光。祠堂的大門緊閉,門上掛著一把大鐵鎖,鎖上銹跡斑斑,像是很久沒打開過。
“祠堂的門平時都是鎖著的,只有在祭祀的時候才會打開。”蘇曉壓低聲音,“趙山有鑰匙,每次祭祀都是他一個人進去準備。”
林夏點點頭,示意蘇曉躲到旁邊的草垛后面,自己則慢慢靠近祠堂,想要透過窗戶看看里面的情況。祠堂的窗戶很高,林夏踮起腳尖,勉強能看到里面的景象——里面擺放著許多牌位,牌位前的供桌上放著水果、點心,還有一些燃燒的香燭。供桌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奇怪的雕像,雕像的樣子很模糊,像是一個人身獸首的怪物。
就在這時,祠堂里傳來了腳步聲,林夏趕緊躲到柱子后面。只見趙山拿著一盞油燈,從里面走了出來,反手鎖上了祠堂的門。他轉身朝著村西頭的方向走去,腳步匆忙,像是有什么急事。
“他要去哪里?”蘇曉小聲問。
“不知道,我們跟上去看看。”林夏說。
兩人小心翼翼地跟在趙山后面,穿過村子,來到村西頭的林子邊。趙山停下腳步,從懷里掏出一把紙錢,點燃后撒在地上,嘴里還念念有詞,像是在祈禱。紙錢燃燒的火焰映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詭異。
燒完紙錢后,趙山轉身走進林子。林夏和蘇曉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在林子邊遠遠地看著。林夏拿出相機,打開夜視模式,想要拍下趙山的舉動。可就在她按下快門的瞬間,相機突然失靈了,屏幕變成了一片漆黑,緊接著,她聽到林子里傳來一陣凄厲的哭聲,像是女人的哀嚎,又像是小孩的啜泣,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蘇曉嚇得渾身發抖,緊緊抓住林夏的胳膊:“這……這是什么聲音?太可怕了!”
林夏也有些害怕,但還是強裝鎮定:“別害怕,我們先躲起來,看看情況。”
兩人躲在一棵大樹后面,看著林子里的動靜。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哭聲消失了,趙山從林子里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像是某種動物的內臟。他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朝著祠堂的方向走去。
林夏和蘇曉不敢再跟上去,等到趙山走遠后,才敢從樹后面出來,匆匆跑回村里。回到蘇曉家,兩人都心有余悸,半天說不出話來。
“趙山在林子里到底做了什么?那個哭聲又是怎么回事?”蘇曉顫抖著問。
林夏皺著眉頭,沉思道:“我覺得,趙山的祭祀儀式肯定有問題,而且和十幾年前游客的失蹤有關。那個雕像,還有他手里血淋淋的東西,都太詭異了。明天,我們想辦法進祠堂看看。”
林夏和蘇曉躲在蘇曉家的柴房里,借著微弱的月光,兩人臉色都泛著蒼白。林夏攥著那臺失靈的相機,機身還殘留著剛才突然黑屏時的余溫,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恐懼,對蘇曉說:“明天我們得想辦法進祠堂,里面的牌位和那個雕像,說不定藏著關鍵線索。趙山剛才拿的東西,看著像是祭品,但正常祭祀絕不會用血淋淋的生肉,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蘇曉點點頭,手指緊緊絞著衣角:“我奶奶有祠堂的備用鑰匙,她以前是村里負責打理祠堂的,后來趙山當了祭司,就把鑰匙收走了,但我記得奶奶偷偷藏了一把,放在她床頭的木盒子里。不過……我奶奶很怕趙山,要是讓她知道我們要進祠堂,肯定不會同意。”
“我們等你奶奶睡著后再拿,看完就把鑰匙放回去,不會讓她發現的。”林夏輕聲說,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蘇曉看著林夏,想到失蹤的父母,終于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林夏假裝在村里拍照,實則留意著趙山的動向。她看到趙山提著一個籃子,走進了村里唯一的小賣部,出來時籃子里裝著香燭和紙錢。林夏悄悄跟在后面,發現趙山并沒有回祠堂,而是去了村東頭的一戶人家,那戶人家門口掛著白幡——村里有人去世了。
林夏心里一動,快步回到蘇曉家,把看到的告訴了蘇曉。“村里有人去世,趙山作為祭司,肯定要忙到晚上,這正是我們進祠堂的好機會。”蘇曉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黯淡下去:“可去世的是李婆婆,她無兒無女,平時對我很好……”林夏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先去祭拜一下李婆婆,等晚上再行動,不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