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那不是夢。有些事情,雖然詭異離奇,卻真實地發(fā)生過。
幾個月后,林墨轉(zhuǎn)正了,成為了一名正式的護(hù)士。他依然在住院部三樓工作,309病房也重新住上了病人,一切似乎都恢復(fù)了正常。
但林墨知道,有些東西永遠(yuǎn)都回不去了。他再也不會在深夜里聽到詭異的哭聲,再也不會看到空蕩的病床上突然出現(xiàn)轉(zhuǎn)診單,再也不會在鏡子里看到那個模糊的黑影。
只是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拿出那個粉色的兔子玩偶,或者那個銀色的十字架項鏈,靜靜地看著。他仿佛能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在耳邊低語,說著那些遲來的懺悔和告慰。
空蕩的病房里,再也沒有了低語。但那些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故事,卻永遠(yuǎn)地留在了這里,留在了每一個知情者的心里。
第六章:新的陰影
平靜的日子并沒有持續(xù)太久。轉(zhuǎn)眼到了冬天,市立醫(yī)院迎來了新一輪的就診高峰,住院部三樓的病房幾乎全滿了,連之前一直空著的308床也住上了病人。
這天晚上,輪到林墨值夜班。他忙得腳不沾地,剛給310床的病人換完藥,又接到了急診科的電話,說有一個急性闌尾炎的病人要轉(zhuǎn)過來。
林墨推著治療車往護(hù)士站走,路過309病房時,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病房里住著一位中年大叔,因為肺炎住院,此刻已經(jīng)睡著了,發(fā)出均勻的鼾聲。
一切都很正常。林墨松了口氣,繼續(xù)往前走。
剛走到護(hù)士站,一陣突如其來的停電讓整個住院部陷入了黑暗。應(yīng)急燈“滋啦”一聲亮起,發(fā)出微弱的綠光,把走廊照得陰森森的。
“怎么又停電了?”護(hù)士站里,新來的護(hù)士小李抱怨道,“這個月都停了好幾次了。”
“可能是線路老化吧,”林墨安慰道,“我去看看總開關(guān),你在這里等著,別亂走。”
林墨拿著手電筒,往走廊盡頭的配電房走去。應(yīng)急燈的光線很暗,墻壁上的污漬在綠光的映照下,又變得像一張張扭曲的臉。
走到309病房門口時,林墨突然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嚻婀值穆曇簦袷怯腥嗽谀パ溃窒袷怯腥嗽谟弥讣坠尾链舶濉KO履_步,心里有些不安。
他記得309床的大叔今晚吃了安眠藥,應(yīng)該睡得很沉才對。
林墨猶豫了一下,輕輕推了推309病房的門。門沒有鎖,一推就開了。他打開手電筒,往病房里照去。
病床上空蕩蕩的,被子被扔在地上,那個中年大叔不見了!
林墨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拿著手電筒在病房里四處照了照,床底下、柜子后面,都沒有大叔的身影。
就在這時,磨牙聲突然響了起來,這次更清晰了,分明是從天花板上傳來的!
林墨猛地抬起頭,用手電筒往天花板上照去。這一看,嚇得他魂飛魄散——那個中年大叔正趴在天花板上,四肢扭曲著,像一只蜘蛛一樣,嘴里不停地發(fā)出磨牙聲,眼睛里閃爍著詭異的紅光,直勾勾地盯著他!
“大……大叔,你怎么在上面?快下來!”林墨的聲音帶著顫音。
天花板上的大叔沒有回答,只是咧開嘴,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他的牙齒變得又黃又黑,參差不齊,看起來格外恐怖。
突然,大叔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像一陣風(fēng)似的撲向林墨。林墨嚇得轉(zhuǎn)身就跑,手電筒都掉在了地上。
他一口氣跑到護(hù)士站,語無倫次地對小李說:“309……309床的大叔……他在天花板上……”
小李被他嚇得臉色蒼白:“林哥,你……你是不是看錯了?人怎么可能在天花板上?”
“是真的!我親眼看到的!”林墨急得滿頭大汗,“快,我們快報警!”
就在這時,走廊里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林墨和小李嚇得緊緊抱在一起,看著走廊盡頭的方向。
應(yīng)急燈的綠光中,一個身影緩緩走來。是309床的大叔!他的姿勢很奇怪,四肢僵硬地擺動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嘴角還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他來了!”小李嚇得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