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林羽還在與觸手苦苦搏斗。他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身上也多處受傷,但他仍然頑強地堅持著。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他突然看到陳宇從湖底游了上來,手中還拿著一塊散發著藍光的碎片。
“陳宇,你拿到碎片了!”林羽興奮地喊道。
陳宇游到小船邊,將碎片遞給林羽:“快,給你!”
第五章:怨靈墓地
林羽接過碎片的瞬間,湖水中的觸手突然如潮水般退去,連帶著那深不見底的漩渦也漸漸平息。小船在平靜的湖面上輕輕晃動,仿佛剛才的驚魂一刻只是幻覺。
“這碎片……真能鎮住邪祟?”陳宇抹了把臉上的湖水,看著林羽手中泛著藍光的碎片,眼神里滿是不可思議。
林羽將碎片小心翼翼地放進防水袋:“古籍上說鑰匙碎片蘊含陰陽之力,或許對這些邪物有天生的壓制力。我們快離開這里,這湖底太危險了。”
兩人奮力將小船劃回岸邊,剛踏上陸地,身后的湖水便再次翻涌,仿佛有什么東西在不甘心地咆哮。他們不敢停留,背著行囊頭也不回地向山區外走去,直到徹底遠離鏡月湖,才敢停下來喘口氣。
回到市區后,林羽和陳宇找了家酒店休整。林羽將古籍攤在桌上,仔細研究第二塊碎片的線索。書上寫著:“陰宅聚煞,怨靈守關,血陽之日,方可入內。”旁邊還畫著一幅簡易地圖,指向城郊的一處廢棄墓地——亂葬崗。
“亂葬崗?那地方可是出了名的邪門,據說晚上連附近的村民都不敢靠近。”陳宇看著地圖,臉色有些發白,“而且這‘血陽之日’是什么意思?”
林羽指著古籍上的注解:“血陽指的是日落時太陽呈現暗紅色的日子,按歷法推算,三天后就是這樣的日子。看來我們得等到那天才能行動。”
接下來的三天,兩人一邊養傷,一邊準備應對墓地怨靈的物品。陳宇從他收藏的神秘學書籍里翻出桃木劍和黑驢蹄子,林羽則根據古籍記載,畫了數十張驅邪符和護身符。
血陽之日的傍晚,夕陽果然如血般暗紅,將天空染成一片詭異的橘紅色。林羽和陳宇帶著裝備,驅車來到亂葬崗附近。這里荒草叢生,墓碑東倒西歪,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烏鴉在枯枝上發出嘶啞的叫聲,令人不寒而栗。
“記住,古籍上說怨靈怕陽氣和至純之物,我們盡量待在有陽光的地方,不到萬不得已別用武力對抗。”林羽一邊分發護身符,一邊叮囑道。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墓地,腳下不時踢到散落的白骨。隨著太陽逐漸西沉,周圍的光線越來越暗,溫度也驟降了好幾度。突然,一陣陰風刮過,吹得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遠處傳來隱約的哭聲,時斷時續。
“誰在哭?”陳宇握緊桃木劍,警惕地環顧四周。
林羽沒有說話,只是將手電筒的光束對準哭聲傳來的方向。只見不遠處的一座墳頭前,蹲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背對著他們,肩膀微微聳動,似乎在傷心地哭泣。
“喂,這里是亂葬崗,你一個人在這里太危險了,快離開吧。”陳宇忍不住喊道。
女子沒有回頭,哭聲卻突然變大,尖銳得像是指甲劃過玻璃。林羽心中一緊,拉著陳宇后退了幾步:“不對勁,這哭聲有問題!”
話音剛落,白衣女子緩緩站起身,身體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向后彎折,腦袋直接轉了過來——那是一張腐爛變形的臉,眼睛里沒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她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朝著兩人飄了過來。
“是怨靈!快跑!”林羽大喊一聲,拉著陳宇就往陽光還能照到的地方跑。
白衣怨靈的速度極快,瞬間就追了上來,伸出慘白的手抓向林羽的后背。林羽反手將一張驅邪符拍過去,符紙在接觸到怨靈的瞬間燃起藍色火焰,怨靈發出一聲慘叫,后退了幾步。
但這只是開始,周圍的墳頭下突然伸出無數只手,一個個形態各異的怨靈從地下爬了出來,有缺胳膊少腿的,有面目全非的,密密麻麻地將兩人圍在中間。
“這下麻煩了,怎么這么多?”陳宇揮舞著桃木劍,將靠近的怨靈逼退。
林羽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焦急地說:“太陽快落山了,陽氣一散,我們就更危險了。古籍上說墓地中央有棵老槐樹,碎片可能在樹下,我們沖過去!”
兩人背靠背站在一起,林羽用符紙抵擋怨靈的攻擊,陳宇則用桃木劍開路,艱難地向墓地中央移動。怨靈們不斷地撲上來,有的扯他們的衣服,有的在耳邊嘶吼,冰冷的觸感和凄厲的叫聲讓他們頭皮發麻。
就在他們快要到達老槐樹時,一個身穿官服、面色鐵青的怨靈突然從地下鉆出,擋在他們面前。這怨靈比其他怨靈高大許多,身上散發著濃烈的煞氣,周圍的小怨靈都不敢靠近。
“這是墓主?”林羽握緊手中的碎片,他能感覺到碎片在微微發燙,似乎在對抗怨靈的煞氣。
官服怨靈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兩人向前拉去。林羽和陳宇拼命抵抗,卻還是被吸得不斷靠近。
“用碎片試試!”陳宇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