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誰殺了我》（第3頁）

就在這時，墻壁里再次傳來指甲刮擦木板的聲音，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急促，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鉆出來。林墨嚇得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跑，慌亂中撞到了太師椅，發(fā)出“哐當”的巨響。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門口，猛地拉開房門。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樓梯口隱約傳來微弱的光線。林墨顧不上多想，沿著走廊朝樓梯口跑去。腳下的木地板發(fā)出“咯吱”的呻吟，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跑到樓梯口時，他看到老婆婆正站在樓下，舉著煤油燈抬頭看著他。昏黃的燈光照亮她一半的臉，表情看不真切。

“林先生，怎么了？”老婆婆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房……房間里有東西！”林墨扶著樓梯扶手，大口喘著氣。

老婆婆沉默了幾秒，緩緩走上樓梯：“別怕，老房子都這樣，可能是老鼠在搗亂。”

“不是老鼠！我看到了，一個女人！”林墨激動地說，“她就在鏡子里！”

老婆婆走到他面前，舉起煤油燈照向他的臉：“林先生，你是不是做噩夢了？這棟房子里只有我一個人住，沒有其他女人。”她的眼神很平靜，平靜得有些可怕。

林墨愣住了，看著老婆婆那雙深邃的眼睛，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難道真的是自己太疲憊，出現(xiàn)幻覺了？可剛才的感覺那么真實……

“你看，燈亮了。”老婆婆指了指走廊盡頭的燈泡。林墨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燈泡閃爍了幾下，發(fā)出了微弱的光芒，然后徹底亮了起來。

電力恢復了。走廊里的霉味似乎淡了些，那些扭曲的陰影也消失了。林墨看著亮起來的燈泡，心里更加疑惑了。

“可能……可能真是我太累了。”他喃喃地說。

“肯定是這樣。”老婆婆點點頭，“快回房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林墨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老婆婆回到房間。房間里的燈也亮了，柔和的光線驅(qū)散了黑暗。他仔細檢查了一遍房間，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梳妝臺上的鏡子也好好的，映出的只有房間里的景象。

“早點睡吧。”老婆婆放下煤油燈，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林墨關上門，靠在門板上滑坐到地上。他抱著膝蓋，腦子里一片混亂。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他不敢確定。但他知道，今晚自己肯定無法再入睡了。

他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向外面。雨已經(jīng)停了，月亮從云層里鉆了出來，照亮了寂靜的青藤巷。對面那棟樓房依舊黑沉沉的，只有三樓那扇窗戶又亮了起來，窗玻璃上貼著的東西在月光下若隱若現(xiàn)，這次林墨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女人的臉，和他在鏡子里看到的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第三章

消失的房客

天蒙蒙亮時，林墨終于抵不住疲憊，趴在梳妝臺上睡著了。再次醒來時，陽光已經(jīng)透過窗欞照進房間，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他猛地抬起頭，茫然地環(huán)顧四周。房間里很安靜，只有窗外傳來的鳥鳴聲。墻上的掛鐘滴答作響，顯示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多了。昨晚的恐怖經(jīng)歷如同褪色的噩夢，變得有些不真實起來。

林墨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他走到鏡子前，仔細打量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眼下有著濃重的黑眼圈，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常。鏡子里的他表情疲憊而茫然，沒有絲毫詭異的微笑。

“也許真的是太累了。”林墨松了口氣，決定不再想昨晚的事。他收拾好東西，準備去樓下退房，然后盡快離開這個讓他不安的地方。

打開房門，走廊里彌漫著淡淡的飯菜香。林墨順著香味走到樓梯口，看到老婆婆正在廚房忙碌。早餐很簡單，白粥、咸菜和幾個饅頭，但熱氣騰騰的，讓人感覺很溫暖。

“林先生醒了？快來吃飯吧。”老婆婆端著粥碗從廚房出來，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和昨晚那個眼神復雜的老人判若兩人。

林墨走到餐桌旁坐下，接過老婆婆遞來的粥碗。溫熱的白粥滑入喉嚨，驅(qū)散了身體里的寒意。“謝謝您，婆婆。”

“不用客氣。”老婆婆坐在他對面，看著他吃飯，“昨晚睡得還好嗎？”

林墨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猶豫著要不要說出昨晚的事。但看到老婆婆慈祥的笑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挺好的，就是有點認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