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洞里果然盤踞著一條黑蛇,鱗片泛著金屬光澤。導師將雄黃酒倒入樹洞,黑蛇受驚竄出,尾巴上纏著個布包。林曉撿起布包打開,里面是一把三寸長的桃木小劍,劍鞘上刻著“鎮宅”二字。
回到老宅,導師用桃木劍刺破掌心,將血滴在小劍上。小劍突然變大,劍刃浮現出符文。當劍身在月光下劃過弧線時,空中竟飄下無數桃花瓣。“這是真正的桃木劍。”導師劍尖指向墻壁,“邪靈的巢穴就在這面墻后。”
林曉用錘子砸向墻面,磚塊紛紛脫落,露出后面的暗室。暗室里堆滿了人偶,每個偶人胸口都插著銀針,人偶臉上貼著泛黃的符咒。正中央的供桌上,放著個纏著紅線的陶罐,罐口不斷滲出黑血。
“這是養煞罐。”導師面色凝重,“有人用活人精血喂養邪靈,那些人偶都是受害者。”他揮劍斬斷紅線,陶罐突然炸裂,黑血濺在人偶上,人偶竟開始扭動四肢,發出骨骼摩擦的聲響。
第七章:靈液之謎
人偶們伸著僵硬的手臂圍攏過來,桃木劍劃出的紅光將它們逼退。林曉發現每個人偶背后都寫著日期,最早的竟是五十年前。“這些人都是陳家后人。”導師劈開最前面的人偶,里面露出一縷黑發,“邪靈在報復陳家,婉娘只是第一個受害者。”
戰斗中,林曉被人偶絆倒,手肘磕在暗室角落的木箱上。箱子發出空洞的聲響,她打開箱蓋,里面裝著幾本醫書和一個青瓷瓶。導師看到瓷瓶上的“清靈露”字樣,眼睛一亮:“這是靈液!”
瓷瓶里裝著半透明液體,散發著草木清香。導師滴出一滴在人偶上,人偶瞬間化為灰燼:“這是用百年雪蓮和晨露煉制的靈液,能凈化邪靈。但這瓶劑量不夠,我們需要找到完整的靈液。”
醫書記載著靈液的配方,最后一頁畫著朵七瓣蓮花,旁邊寫著“井中蓮,月下生”。林曉突然想起古井:“井水里有蓮花?”導師翻閱醫書注釋:“需要用處女之血澆灌蓮種,在月圓之夜才能開花。”
林曉看著自己的手腕,咬咬牙正要劃下,導師急忙阻止:“不行!你的血會被邪靈感應到。”他從背包里取出一個玉盒,里面裝著枚干枯的蓮花種子,“我早有準備,這是從古籍中找到的蓮種,用我的靈力催發即可。”
月圓之夜,兩人再次來到井邊。導師將蓮種投入井中,念動咒語。井水翻騰著冒出氣泡,一朵青色蓮花緩緩綻放。當花瓣完全展開時,花心凝結出晶瑩的露珠。林曉用青瓷瓶承接露珠,露珠落入瓶中與殘留的靈液融合,發出柔和的光芒。
突然,井水劇烈沸騰,那個無臉紅衣女人從水中升起,黑發如瀑布般涌向兩人。導師揮劍抵擋,大喊:“快用靈液!”林曉將瓷瓶擲向女人,靈液飛濺之處,黑發瞬間化為灰燼。女人發出刺耳的尖叫,身體漸漸透明,露出胸口插著的銀針。
“是黑袍人!”林曉看清女人胸口的銀針上刻著符咒,“和婉娘后頸的銀針一樣!”女人消失前,手指指向祠堂方向。導師撿起掉落的銀針:“這是血祭針,用來控制靈體。黑袍人就在祠堂。”
第八章:血靈終焉
祠堂里燭光搖曳,供桌上的牌位全部轉向墻面,露出后面的暗門。暗門內傳來梳頭聲,林曉握緊桃木劍,看到黑袍人正坐在婉娘的梳妝臺前,用那把雕花木梳梳理黑發。
“你是誰?”導師厲聲喝問,黑袍人緩緩轉身,露出一張布滿皺紋的臉。“我是陳家最后一個后人。”老人摘下兜帽,脖頸處有個明顯的針孔,“當年是我祖父害死了婉娘,用她的血召喚血靈求富貴,結果遭到反噬,陳家男丁接連暴斃。”
老人拿起木梳,梳齒間的黑發突然活過來,纏住他的手腕:“我以為完成血祭就能平息詛咒,可邪靈已經不受控制。”他掀開衣襟,胸口布滿黑線,“它要吞噬所有陳家血脈。”
突然,地面開始震動,暗門內涌出大量黑血,婉娘的虛影在血中痛苦掙扎。“它要成型了!”導師將桃木劍刺入地面,劃出八卦陣圖,“林曉,用靈液灑在陣眼!”
林曉剛將靈液倒入陣眼,黑血中突然升起個巨大的黑影,無數人臉在黑影中沉浮。“這是集合所有受害者怨念的血靈!”導師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桃木劍上,“快念清心咒!”
林曉跟著導師念咒,靈液在陣圖中形成光柱,將血靈困在中央。黑袍老人突然沖向血靈:“該結束了。”他奪過桃木劍刺入自己胸口,“用我的血……終結詛咒……”
血靈發出不甘的咆哮,在光柱中漸漸消散。婉娘的虛影對著林曉深深鞠躬,化作點點星光。當第一縷陽光照進祠堂時,所有詭異景象都消失了,只有那把雕花木梳靜靜躺在梳妝臺上,梳齒間的黑發已變成雪白的柳絮。
三個月后,林曉將老宅改造成民俗博物館。每當有人問起那把木梳的來歷,她總會笑著說:“這是一個關于原諒的故事。”而在每個月圓之夜,館里的監控總會拍到一縷白影,溫柔地拂過展柜中的桃木劍。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