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里!”趙叔指著被破壞的龍脈節點,臉色鐵青,“這塊龍形石頭是龍脈的核心,打碎了它,龍脈的力量就會減弱,自然無法再壓制老巷的怨氣。”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還能修復嗎?”林墨問道。
“很難,”趙叔嘆了口氣,“龍脈一旦被破壞,很難修復。除非……我們能找到一塊替代品,重新連接龍脈。”
“替代品?什么東西可以替代龍形石頭?”林墨問道。
“需要一塊蘊含龍氣的玉石,而且玉石的品質要足夠高,才能暫時替代龍形石頭,維持龍脈的運轉,”趙叔說,“但這種玉石非常稀有,很難找到。”
林墨想起了陳姨給他的那枚戒指,戒指是用雷擊桃木做的,雖然不是玉石,但上面刻著他父親的陽氣和陳姨的心血,或許能起到一些作用。他把戒指取下來,遞給趙叔:“趙叔,你看這個行不行?”
趙叔接過戒指,仔細看了看,又用手感應了一下,眼睛一亮:“這枚戒指蘊含著強大的陽氣和陰陽調和之力,雖然不是玉石,但或許真的可以!我們試試!”
他們立刻回到了被破壞的龍脈節點,趙叔布置了一個陣法,林墨將戒指放在陣法的中央,然后運轉體內的陽氣,注入戒指之中。戒指發出金色的光芒,與陣法的光芒相互呼應,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緩緩地滲入地下。
隨著力量的注入,地面開始微微震動,一股微弱的龍氣從地下升起,與戒指的力量融合在一起。被破壞的龍脈節點,竟然真的開始緩慢地修復起來!
“成功了!”林墨和趙叔同時歡呼起來。
龍脈節點修復后,老巷的門牌號倒數果然停止了。居民們的恐慌也漸漸平息,老巷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林墨把戒指重新戴回手上,冰涼的桃木觸感讓他心里踏實了許多。趙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父親和陳姨在天有靈,這枚戒指果然沒讓我們失望。”
林墨望著市中心施工工地的方向,眉頭卻沒完全舒展:“龍脈只是暫時穩住了,但被打碎的龍形石無法復原,以后會不會再出問題?”
趙叔嘆了口氣:“陰陽平衡本就不是一成不變的,我們能做的只有時刻警惕。不過你放心,只要老巷的封印沒被破壞,只要你體內的純陽之體還在,就出不了大亂子。”
話雖如此,林墨卻總覺得心里隱隱不安。他回到24號,坐在書桌前翻看著父親的手札,希望能找到更多關于龍脈和怨氣的記載。手札的最后幾頁有些殘破,字跡也變得潦草,像是父親臨終前匆忙寫下的。
其中一頁提到了“門牌號的終極秘密”,說老巷的門牌號并非普通標識,而是當年第一代陰陽先生布下的“鎮魂陣”陣眼,每個門牌都對應著一個被鎮壓的冤魂。當冤魂的怨氣積累到臨界點,對應的門牌號就會開始倒數,倒數結束之日,便是冤魂掙脫束縛之時。
“原來每個門牌都對應著一個冤魂……”林墨恍然大悟,“之前25號的倒數,是因為那個孤寡老人的冤魂怨氣爆發了?”
他繼續往下看,手札里說,鎮魂陣的力量來源于陰陽先生的血脈傳承,一旦傳承斷裂,陣眼就會失去力量,所有門牌號會同時開始倒數,直到整個老巷被怨氣吞噬。而他的父親,正是這一代的血脈傳承人。
林墨的心猛地一沉,父親已經去世,陳姨也走了,現在的血脈傳承人……難道是自己?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鄰居張大爺焦急的呼喊:“小林!小林!不好了!巷子里的門牌號全都變成0了!”
林墨趕緊跑下樓打開門,張大爺臉色慘白,手指著巷口的方向:“你快去看看!所有的門牌都在發光,還在滴血!”
林墨心里咯噔一下,跟著張大爺沖出24號。只見巷子里所有的門牌號都散發著詭異的紅光,上面的數字赫然都是“0”,紅色的液體順著門牌往下流淌,滴在青石板路上,像一條蜿蜒的血河。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和怨氣,比之前25號的怨氣還要濃烈百倍。巷子里的居民都嚇得躲在家里不敢出來,只有幾個膽大的扒著門縫往外看,臉上滿是驚恐。
“怎么會這樣……”林墨喃喃自語,“我們不是已經修復龍脈了嗎?”
“是鎮魂陣!”趙叔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他臉色凝重地指著那些門牌號,“鎮魂陣正在崩潰,所有的冤魂都要出來了!”
“為什么會這樣?”林墨問道。
“血脈傳承!”趙叔急道,“你父親的手札里應該提到過,鎮魂陣需要血脈之力維持,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傷害自身陽氣的事?”
林墨一愣,突然想起幫陳姨增強封印時,自己幾乎耗盡了體內的陽氣,雖然后來恢復了一些,但肯定不如從前旺盛了。“我之前為了救陳姨,消耗了太多陽氣……”
“糟了!”趙叔臉色大變,“你的陽氣是維持鎮魂陣的關鍵,陽氣減弱,陣眼自然會失去力量!”
就在這時,巷口的歪脖子老槐樹下突然裂開一個巨大的口子,黑色的霧氣從口子里噴涌而出,伴隨著無數冤魂凄厲的慘叫聲。霧氣中隱約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看不清樣貌,但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是那個千年厲鬼!”趙叔失聲喊道,“它趁著鎮魂陣崩潰,沖破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