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nèi)タ纯础!标惸掌鸬貓D,拉著張野就往外走。
兩人來到村東頭的祠堂前,只見祠堂的大門緊閉,門上掛著一把生銹的大鎖,門前雜草叢生,看起來確實廢棄了很久。
陳默走到門前,用力推了推,門紋絲不動。他繞到祠堂后面,發(fā)現(xiàn)有一扇小窗沒有關(guān)嚴(yán),剛好能容一人通過。
“我進(jìn)去看看,你在外面放風(fēng)。”陳默對張野說。
張野點了點頭,緊張地看著四周。陳默爬上窗臺,鉆進(jìn)了祠堂。
祠堂里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濃重的灰塵味。正中央供奉著陳家祖先的牌位,上面落滿了灰塵。牌位前的香爐里插著幾根早已熄滅的香,地上散落著一些紙錢。
第五章:祠堂密道
陳默在祠堂里四處尋找,按照地圖上的標(biāo)注,線索應(yīng)該在祠堂下面。他敲了敲地面的石板,發(fā)現(xiàn)有一塊石板的聲音和其他的不一樣,聽起來像是空心的。
他用力撬開石板,下面露出石板下露出一個黑黢黢的洞口,一股陰冷的風(fēng)夾雜著霉味撲面而來。陳默打開手電筒往下照,光柱里隱約能看到陡峭的石階,蜿蜒通向黑暗深處。
“找到什么了?”窗外的張野壓低聲音問,語氣里滿是緊張。
“有條密道。”陳默回頭說,“你在上面等著,我下去看看。”
他踩著石階往下走,石階濕滑冰冷,長滿了青苔,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密道很窄,僅容一人通過,洞壁上滲出的水珠滴落在地上,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響,在寂靜的密道里格外清晰。
走了約莫十分鐘,前方突然出現(xiàn)一絲微光。陳默加快腳步,轉(zhuǎn)過一個彎,眼前豁然開朗。這是一間不大的石室,墻壁上掛著幾盞油燈,微弱的火光搖曳不定,照亮了石室里的景象。
石室中央放著一張石桌,桌上鋪著一張泛黃的布,上面擺放著一些奇怪的物件:一把銹跡斑斑的青銅劍,幾個陶罐,還有一卷用紅繩系著的竹簡。石桌旁立著一個石碑,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陳默走到石碑前,用手電筒照著上面的文字仔細(xì)辨認(rèn)。那些文字是古老的篆體,很多字他都不認(rèn)識,但連蒙帶猜,也大概明白了上面的內(nèi)容。
石碑上記載的,正是老頭所說的百年前的往事。陳家祖先確實為了家族興旺,打開了禁域,用村民的性命做祭品,換取了神秘的力量。但石碑上還提到了一個秘密:當(dāng)年主持獻(xiàn)祭的陳家祖先,并非心甘情愿,而是被一個來自禁域的“東西”脅迫。
那個“東西”是禁域里的邪靈,以人的怨氣為食。它答應(yīng)陳家祖先,只要定期獻(xiàn)祭活人,就能讓陳家子孫后代富貴榮華。但作為交換,陳家每一代都必須選出一個后人,作為邪靈的“容器”,一旦容器死亡,邪靈就會失去束縛,再次為禍人間。
“容器……”陳默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爹日記里的一句話:“陳家血脈,皆是祭品。”難道爹就是這一代的容器?他失蹤的真相,和這個有關(guān)?
他走到石桌前,拿起那卷竹簡。竹簡已經(jīng)有些腐朽,上面的字跡模糊不清。陳默小心翼翼地展開,發(fā)現(xiàn)上面記載的是一種古老的咒語,似乎是用來鎮(zhèn)壓邪靈的。竹簡的最后,有幾行字是用毛筆寫的,墨跡還很清晰,看樣子是后人添加上去的。
“邪靈以怨為食,以血為引。若要解咒,需尋‘鎮(zhèn)魂珠’,輔以陳家血脈,方可鎮(zhèn)壓邪靈百年。——建國留”
“是我爹的字跡!”陳默激動地說,心臟砰砰直跳。爹果然來過這里!而且他找到了解開血咒的方法!
“鎮(zhèn)魂珠?”陳默皺起眉頭,這個名字在爹的日記里提到過,但日記里并沒有說鎮(zhèn)魂珠在哪里。
他繼續(xù)在石室里尋找,希望能找到更多線索。石桌下的一個陶罐引起了他的注意,陶罐里似乎裝著什么東西,沉甸甸的。陳默把陶罐倒過來,里面的東西“嘩啦”一聲掉了出來,是一堆骨頭,還有一本用油布包裹著的日記。
陳默撿起日記,擦掉上面的灰塵,翻開一看,里面的字跡和爹的日記一模一樣。這竟然是爹失蹤前留下的最后一本日記!
他迫不及待地往下翻,日記里詳細(xì)記錄了爹在陳家溝的經(jīng)歷。爹果然是為了尋找解開血咒的方法而來,他查到鎮(zhèn)魂珠藏在禁域深處的祭壇下,但禁域被邪靈操控,他幾次嘗試進(jìn)入都失敗了。
日記的最后幾頁,字跡變得潦草而混亂,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它來了……邪靈開始躁動了……它知道我在找鎮(zhèn)魂珠……”
“村民們都被它控制了……他們要抓我去獻(xiàn)祭……”
“我不能被抓住……鎮(zhèn)魂珠還沒找到……血咒不能不解……”
“陳默,如果你來看到這本日記,一定要找到鎮(zhèn)魂珠,完成我未完成的事……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
日記寫到這里突然中斷,后面的字跡被暗紅色的血跡覆蓋,再也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