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突然明白了:“這不是詛咒,是執念!有人利用了小雅的執念,用鎮魂咒把她困在10月15日,讓她重復尋找媽媽的過程,每十年就會找個新的宿主延續輪回!”他翻看那本舊日記,“你看,小雅媽媽的字跡和三十年前滅門案受害者的字跡很像,她們可能有血緣關系!”
紅圈的光芒越來越盛,房間開始劇烈搖晃,墻壁滲出鮮血,日歷上的字跡扭曲成一個個“媽媽”。林曉突然想起什么,從包里掏出個褪色的香囊:“這是外婆留給我的,說里面是當年遷墳時找到的頭發!”
香囊打開的瞬間,一股清香驅散了濃重的血腥味。小雅的身影停止了晃動,黑洞洞的眼眶里流下清澈的淚水:“媽媽的味道……是媽媽……”
李明迅速劃破指尖,將血滴在日歷的紅圈上:“以血為引,以魂為憑,破!”血珠落在紅圈上,發出“滋滋”的聲響,紅圈開始收縮,日歷的紙張逐漸泛黃、碎裂。
“媽媽……我找到你了……”小雅的身影變得透明,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謝謝你們……”她化作點點星光,和碎裂的日歷一起消散在空氣中。
房間恢復了平靜,燈光重新亮起,墻上的電子鐘跳到了10月16日。林曉和李明癱坐在地上,看著茶幾上殘留的紙灰,終于松了口氣。
幾天后,林曉搬離了那棟房子。搬家時,工人在陽臺角落發現具小小的骸骨,懷里抱著個生銹的音樂盒。警方鑒定后確認是十年前失蹤的小雅,而三十年前的滅門案也因此重啟調查。
林曉再也沒見過那本日歷,但她總會在每年10月15日這天,在陽臺上放一束白菊。她知道,那個困在時間循環里的小女孩,終于找到了回家的路。而那些被紅圈標記的重復日期,從此成為了塵封的往事。
第六章:未盡的陰影
林曉以為搬離那棟房子就能擺脫一切,但新租的公寓總在深夜傳來奇怪的聲響。起初是水龍頭滴答的聲音,后來變成衣柜門開合的輕響,最讓她毛骨悚然的是,每天早上醒來,床頭柜上都會多出片干枯的花瓣——和小雅照片里背景的花一模一樣。
她給李明打電話時,聲音止不住地發抖:“我感覺……她還在跟著我。”
李明很快趕來,手里拿著個銅制羅盤。羅盤在房間里轉了一圈,指針在窗臺處輕微震顫:“這里有殘留的陰氣,但不像是小雅的氣息,更陰冷,更……有目的性?!彼钢芭_的裂縫,“這棟樓的地基和那棟老樓是連著的,當年拆遷沒徹底清干凈?!?/p>
林曉的心沉了下去:“你的意思是,詛咒還沒結束?”
“不是詛咒,是人?!崩蠲鞔蜷_電腦,調出份泛黃的檔案,“我查到那個送日歷的‘叔叔’了,他叫趙德山,是當年遷墳隊的工人,三十年前滅門案的幸存者,也是十年前小雅家的鄰居。”檔案照片里的男人穿著工裝,帽檐壓得很低,露出蒼白的下巴——和林曉在貓眼里看到的人影一模一樣。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他想復活自己的女兒。”李明翻出另一份病歷,“趙德山的女兒三十年前死于難產,和滅門案同一天。他認為是遷墳驚動了亡靈,所以用邪術把死者的執念封在日歷里,想集齊三個十年的陰氣,讓女兒借尸還魂?!?/p>
窗外突然刮起大風,窗簾被吹得獵獵作響,露出外面灰蒙蒙的天。床頭柜的臺燈開始閃爍,墻壁滲出細密的水珠,和在老房子時一模一樣。
“他來了?!崩蠲魑站o桃木劍,目光投向門口。門鎖芯傳來“咔噠咔噠”的轉動聲,像是有人在用鑰匙嘗試開門。
第七章:邪術的真相
門最終沒有被打開,但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在樓道里徘徊,伴隨著若有若無的嘆息。李明用朱砂在門口畫了道符,腳步聲才漸漸遠去。
“他不敢進來,朱砂能克制邪術?!崩蠲鞑亮瞬令~頭的汗,“但他不會放棄,今天是10月15日的后一天,陰氣還沒散去,是他最后的機會?!?/p>
林曉突然想起什么:“外婆說當年遷墳時,有個工人瘋了,總說看到個穿白衣服的女人抱著孩子,會不會就是趙德山的女兒?”
“很有可能?!崩蠲髟诰W上搜索趙德山的近況,“他現在住在郊區的養老院,三年前中風癱瘓了,根本不可能出門?!?/p>
“那剛才在門外的是誰?”林曉的聲音發顫。
李明的臉色變得凝重:“是被他操控的陰差。趙德山雖然癱瘓,但邪術已經練成,能指揮陰氣形成實體。我們必須找到他的老巢毀掉他的法器,否則陰差會一直纏著你?!?/p>
他們根據養老院的地址,驅車前往郊區。養老院坐落在山腳下,院墻爬滿了枯黃的藤蔓,門口的石獅子眼睛被涂成了紅色,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護工說趙德山住在最里面的單人病房,常年不見陽光,也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李明掏出桃木劍,示意林曉跟在身后。病房的門虛掩著,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濃重的檀香混合著霉味撲面而來。房間里拉著厚厚的窗簾,只有一盞油燈在角落里閃爍,照亮墻上貼滿的黃符和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是個穿旗袍的女人抱著嬰兒,眉眼竟和林曉有幾分相似。
趙德山躺在病床上,面色蠟黃,四肢僵硬,但眼睛卻異常有神,直勾勾地盯著門口:“你們終于來了。”他的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三十年了,我等這一天等了三十年?!?/p>
床頭柜上放著個陳舊的木盒,里面裝著本泛黃的日歷,10月15日的位置同樣被紅圈標記,只是紅圈已經發黑,邊緣卷曲。李明剛要伸手去拿,趙德山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出的血落在被子上,瞬間變成了黑色。
“那是我女兒的魂魄寄存地?!壁w德山的眼睛里閃過瘋狂的光芒,“三十年前她難產而死,我不甘心,從一個道士那里學了鎮魂術,把她的魂魄封在日歷里。只要集齊三個十年的陰氣,在10月15日這天找到和她八字相合的宿主,她就能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