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在辦公室門口停下,接著是“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林悅透過桌腿的縫隙往外看,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門口站著個高大的身影,穿著破爛的白大褂,臉上布滿了暗紅色的斑塊。他的眼睛渾濁不堪,沒有瞳孔,手里拖著一根生銹的鐵管,鐵管在地上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那身影在辦公室里緩慢地移動,每走一步,地板都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他停在書架前,伸出枯瘦的手指,輕輕拂過散落的書籍,動作詭異而機械。
林悅屏住呼吸,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響亮。她緊緊攥著那本日記,指節(jié)發(fā)白。就在這時,她的耳機突然從口袋里滑了出來,掉在地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那身影猛地轉過頭,渾濁的眼睛直直地看向辦公桌底下!
第五章:真相漸浮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林悅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和那身影越來越近的呼吸聲。那呼吸聲粗重而潮濕,帶著股鐵銹和腐臭混合的味道,和電話里的聲音一模一樣!
陳風悄悄從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刀,眼神銳利如鷹,緊緊盯著那個緩步靠近的身影。就在身影彎腰的瞬間,陳風猛地從桌底竄出,短刀劃過一道寒光,直指身影的咽喉!
然而,短刀卻徑直穿過了身影的身體,沒有碰到任何實體。那身影像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繼續(xù)朝林悅伸出枯瘦的手。
“是虛影!快閃開!”陳風大喊一聲,拉著林悅往門口跑。
兩人沖出辦公室,身后傳來那身影憤怒的嘶吼,聲音尖銳刺耳,震得走廊里的灰塵簌簌落下。他們沿著樓梯狂奔而下,不敢回頭看一眼。
“往哪里跑?”林悅氣喘吁吁地問,手電光在黑暗中劇烈晃動。
“地下室!”陳風拉著她拐進一樓的走廊,“資料說地下室有安全通道!”
兩人沖進標著“檔案室”的房間,陳風迅速拉開靠墻的鐵皮柜,后面果然露出一個通往地下的階梯。他們順著階梯往下跑,身后的嘶吼聲越來越近,還夾雜著墻壁碎裂的聲音。
第六章:地下三層的秘密
“快關上門!”陳風喊道。林悅用力拉下階梯口的鐵門,厚重的鐵門“哐當”一聲關上,
鐵門關上的瞬間,外面的嘶吼聲戛然而止,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寂靜。林悅靠在冰冷的鐵門上,大口喘著氣,心臟狂跳不止。地下室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混雜著淡淡的消毒水氣味,比樓上更加陰冷。
陳風打開手電,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前方狹長的通道。通道兩側的墻壁斑駁不堪,布滿了黑色的污漬,像是干涸的血跡。“這里應該是普通地下室,按日記里的說法,地下三層需要特殊通道才能進去。”他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著四周。
林悅緊握著那本日記,指尖因為用力而發(fā)白。剛才那個身影的模樣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尤其是那雙渾濁無神的眼睛,仿佛能吸走人的靈魂。“日記里說,地下三層是進行聽覺誘導實驗的地方,那些耳機……”
“和你用的那副很像,對嗎?”陳風接過話茬,目光落在她口袋里露出的耳機線上,“蘇晴的資料里也提到過,這種耳機被改造過,能捕捉到常人聽不到的聲波,也就是所謂的‘亡者之聲’。”
林悅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里的耳機,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她一直以為這只是副普通的降噪耳機,是去年生日時匿名包裹寄來的禮物,沒想到竟藏著這樣的秘密。
兩人沿著通道往前走,腳下的水泥地漸漸變成了粗糙的泥土。手電光掃過墻壁,林悅突然發(fā)現(xiàn)墻上有塊磚的顏色和周圍不同,邊緣還有明顯的縫隙。“這里不對勁。”她指著那塊磚說道。
陳風走上前,用手指敲了敲磚塊,發(fā)出空洞的聲響。他用力一推,磚塊竟然應聲而落,露出后面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洞口不大,僅容一人通過,里面?zhèn)鱽黻囮囮幚涞娘L,夾雜著微弱的電流聲。
“應該就是這里了。”陳風打開手電往里照了照,“里面是階梯,小心點。”
他先鉆了進去,林悅緊隨其后。通道比想象中更狹窄,只能彎腰前行。階梯濕滑冰冷,每走一步都能聽到水滴落在地面的“滴答”聲。走了大約十幾階,前方豁然開朗,出現(xiàn)一個寬敞的空間。
這里顯然就是地下三層。空間里擺放著許多廢棄的儀器,上面布滿了灰塵和蛛網(wǎng)。正中央是一個巨大的金屬臺,臺上連接著各種管線,管線的另一端連接著十幾個掛在墻上的耳機,正是照片里那種黑色耳機。
耳機下方的地面上,刻著一個巨大的符號,和之前在走廊里看到的涂鴉一模一樣。符號周圍散落著一些枯骨,看形狀像是人類的手指骨。
“這是……獻祭陣?”林悅倒吸一口涼氣,她在古籍里見過類似的記載,“他們在用聲音獻祭!”
陳風走到一臺還連著電源的儀器前,試著按了下開關。儀器發(fā)出一陣滋滋的電流聲,屏幕突然亮起,上面閃爍著一行扭曲的文字:“聲源穩(wěn)定,實驗體0713號意識連接中……”
就在這時,林悅口袋里的耳機突然自動開機,發(fā)出一陣刺耳的雜音。她下意識地戴上耳機,試圖關掉它,卻聽到雜音中傳來一個微弱的女聲,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求救:“救我……他們把我的聲音鎖在耳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