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張野驚訝地問。
“老太太說過,禁域在村子后面的黑風嶺,從村道盡頭的小路進去?!标惸噶酥负谟跋У姆较颍皠偛潘叩木褪悄菞l路?!?/p>
“那我們怎么辦?”張野慌了神,“要不我們現在就走,不管什么禁域了!”
陳默搖了搖頭:“現在走太危險,而且我必須弄清楚他們在干什么。我爹的日記里提到過,陳家溝的人每到特定的日子,就會往禁域里送‘祭品’?!?/p>
“祭品?”張野臉色一白,“你是說……那棺材里裝的是人?”
陳默沒有說話,但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他看了一眼窗外,雨勢漸漸小了,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天亮了,”他站起身,“我們跟上去看看?!?/p>
張野雖然一百個不愿意,但看著陳默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打開木門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清晨的陳家溝籠罩在一片薄薄的霧氣中,空氣潮濕而冰冷,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和泥土混合的氣息。村道上空無一人,只有幾只烏鴉在老槐樹上盤旋,發出凄厲的叫聲。
陳默和張野沿著村道往前走,地上留有兩道深深的車轍,一直延伸向村后的小路。走了約莫半小時,小路漸漸變得陡峭,兩旁的樹木越來越密,霧氣也越來越濃。
突然,陳默停住了腳步,指著前方的一棵老槐樹低聲說:“看那里?!?/p>
張野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老槐樹下挖了一個大坑,坑邊散落著一些紙錢和香燭。而那口黑色的棺材,正半埋在坑里,棺蓋敞開著,里面空空如也。
“棺材是空的?”張野驚訝地說,“那里面的東西呢?”
陳默走到棺材旁,仔細觀察著。棺材內壁貼著一層黃色的符紙,有些已經發黑,上面的朱砂符咒模糊不清。他伸手摸了摸棺底,發現上面殘留著一些暗紅色的印記,像是干涸的血跡。
“有人從棺材里出來了?!标惸隙ǖ卣f,“你看這些腳印。”
坑邊的泥土上,印著一串模糊的腳印,赤腳踩出來的,很小,像是女人的腳印,一直延伸向密林深處。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張野越來越害怕,“那老頭把棺材埋在這兒,里面的‘東西’自己跑出來了?”
陳默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被棺材角落里的一樣東西吸引了。那是一塊玉佩,半埋在泥土里,露出的一角泛著溫潤的光澤。他伸手把玉佩挖出來,擦掉上面的泥土,玉佩的全貌顯露出來——那是一塊龍形玉佩,質地通透,雕刻精美,龍的眼睛處鑲嵌著兩顆紅色的寶石,栩栩如生。
看到這塊玉佩,陳默渾身一震,眼眶瞬間紅了?!斑@是我爹的玉佩!”他聲音顫抖,“我小時候見過,他一直戴在身上!”
張野也愣住了:“你是說……你爹的玉佩怎么會在這口棺材里?”
陳默握緊玉佩,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我爹一定來過這里,”他語氣堅定,“這玉佩是他留下的線索。我們必須跟著這些腳印走,說不定能找到他。”
張野看著密林深處濃得化不開的霧氣,心里充滿了恐懼,但看到陳默焦急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那我們小心點。”
兩人順著腳印往密林深處走去。霧氣越來越濃,能見度不足三米,周圍的樹木長得奇形怪狀,枝椏交錯,像無數只伸向天空的鬼爪。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讓人忍不住惡心。
走了約莫半小時,腳印突然消失了。前方出現一片開闊地,霧氣在這里似乎淡了一些,露出一個巨大的山洞,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著,只留下一個狹窄的入口。
洞口旁邊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刻著兩個古老的篆字:禁域。
“我們到了。”陳默深吸一口氣,眼神復雜地看著洞口。這里就是他爹失蹤的地方,也是陳家溝的禁地。
就在這時,山洞里突然傳來一陣女人的哭聲,幽幽怨怨的,聽得人心里發毛??蘼晹鄶嗬m續,夾雜著一些模糊不清的低語,像是在訴說著什么悲傷的故事。
“里面有人?”張野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陳默握緊手里的軍刀和玉佩,眼神堅定:“不管里面是什么,我們都要進去看看?!?/p>
他撥開藤蔓,率先走進山洞。張野猶豫了一下,也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山洞里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濃重的霉味。洞壁上布滿了青苔,偶爾有水滴從頭頂滴落,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陳默打開手電筒,光柱在黑暗中掃過,照亮了前方蜿蜒的通道。
女人的哭聲越來越清晰,似乎就在前面不遠處。兩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通道越來越窄,只能容一人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