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握緊了拳頭:“我母親能鎮(zhèn)壓它一次,我也能!明天我們?nèi)フ谊愊棺樱隙ㄖ佬┦裁矗€有那些金屬牌,我要把它們都找回來,重新布置陣法!”
第六章:守河人
第二天一早,林深和趙德山就去找陳瞎子。陳瞎子住在鎮(zhèn)子最東邊的一間破屋里,周圍長滿了雜草,看起來陰森森的。
兩人推開門,看到陳瞎子正坐在屋里擺弄著一些符咒和法器,地上還畫著一個奇怪的陣法。
“你們來干什么?”陳瞎子聽到動靜,抬起頭,渾濁的眼睛看向他們。
“陳瞎子,別裝神弄鬼了!”林深開門見山,“水祟出來害人,是不是因為有人破壞了河床?”
陳瞎子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一聲:“哼,知道了又怎么樣?那水祟是月娘招來的,現(xiàn)在她的兒子回來了,正好用他獻祭,平息水祟的怒火。”
“你胡說!”林深怒道,“我母親是守河人,是她鎮(zhèn)壓了水祟,保護了鎮(zhèn)上的人!你明明知道真相,為什么還要散布謠言,讓村民們害我?”
陳瞎子的臉色變了變:“你怎么知道這些?”
“趙支書告訴我的。”林深說,“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針對我們林家?”
陳瞎子沉默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守河人?她也配叫守河人?她根本就是個叛徒!是她把水祟放出來的!”
“你胡說!”林深激動地想上前,被趙德山拉住。
“我胡說?”陳瞎子的臉色變得猙獰,“當年月娘來到鎮(zhèn)上,水祟就跟著來了!要不是她,鎮(zhèn)上怎么會出事?要不是老支書阻止,我早就把她和水祟一起滅了!”
“老支書?”林深愣住了,“哪個老支書?”
“就是趙德山的父親,趙老栓!”陳瞎子說,“當年趙老栓是支書,他一直護著月娘,說她是好人,結(jié)果呢?月娘死了,水祟被鎮(zhèn)壓了,他也沒多久就去世了,還不是被月娘害死的!”
林深看向趙德山,趙德山點了點頭:“我父親確實是在月娘去世后沒多久就去世的,說是生了急病。”
林深心里疑竇叢生,陳瞎子的話和趙德山的話完全不一樣,到底誰在說謊?
“不管你怎么說,水祟現(xiàn)在出來害人是事實。”林深說,“我母親留下了一些金屬牌,應(yīng)該是布置陣法用的,你知道怎么用嗎?”
陳瞎子冷哼一聲:“知道又怎么樣?那陣法需要守河人的血脈才能激活,你以為你能做到?”
“我是我母親的兒子,我有她的血脈!”林深說。
“你?”陳瞎子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月娘的血脈早就不純了,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守河人,否則怎么會鎮(zhèn)不住水祟?”
林深不理他,轉(zhuǎn)身對趙德山說:“我們走,去河邊找金屬牌。”
兩人離開陳瞎子家,趙德山憂心忡忡地說:“阿深,陳瞎子的話雖然難聽,但也不是沒有道理,你真的要冒險嗎?”
“我必須試試。”林深堅定地說,“這是我母親的責任,也是我的責任。如果我不做,還會有更多人被水祟害死。”林深望著河邊的方向,眼神異常堅定,“就算陳瞎子說的是真的,母親的血脈不純,我也要試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悲劇繼續(xù)發(fā)生。”
趙德山嘆了口氣,不再勸說:“好吧,我?guī)湍恪D隳赣H當年布置的陣法大概在什么位置?”
“奶奶說母親是在河邊最深處的位置鎮(zhèn)壓水祟的,那里水流最急,應(yīng)該就是挖沙的地方。”林深回憶著奶奶零星的話語,“我們?nèi)ツ抢镎艺铱础!?/p>
兩人來到河邊,果然看到一處被挖得亂七八糟的河床,周圍散落著一些挖掘工具,顯然是最近有人在這里挖沙。
“這里的水最深,以前鎮(zhèn)上的人都不敢靠近。”趙德山指著一處漩渦說,“你母親當年就是在這附近失蹤的。”
林深蹲下身,仔細觀察著河床。被挖開的泥土暴露在外,混著河水變得泥濘不堪。他拿出昨天找到的金屬牌,在陽光下,金屬牌上的殘月花紋泛著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