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纏著你,”蘇玉的眼神落在林晚的肚子上,充滿了渴望,“我只是想借你的肚子,讓我的孩子能看一看這個世界。你的孩子很健康,他的生命力很強,能幫我的孩子……”
“不行!”林晚下意識地護住肚子,“你不能傷害我的孩子!”
蘇玉的臉色突然變得猙獰,眼睛里布滿了血絲:“我只是想讓我的孩子活過來!憑什么你能平平安安地等著孩子出生,我卻要和我的孩子死在這陰暗的房子里!”她猛地撲過來,雙手死死地掐住林晚的脖子。林晚呼吸困難,感覺自己的意識在一點點模糊。就在這時,肚子里的胎兒突然劇烈地動了起來,像是在拼命掙扎。一股溫暖的力量從腹部蔓延開來,蘇玉像是被什么東西燙到一樣,尖叫著后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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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孩子……”蘇玉驚恐地看著林晚的肚子,“他身上有陽氣,能克制我……”
林晚趁機推開蘇玉,跌跌撞撞地跑出廚房。她剛跑到客廳,就看到陳凱回來了。陳凱看到她滿臉通紅,脖子上還有掐痕,急忙跑過來扶住她:“晚晚,怎么了?”
林晚指著廚房,想讓陳凱看蘇玉,可廚房門口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只有那件肚兜掉在地上,上面的血手印變得越來越淡。
陳凱把林晚扶到沙發(fā)上,聽她說了蘇玉的事。這次,他沒有再懷疑,因為林晚脖子上的掐痕清晰可見,不像是假的。“我們現(xiàn)在就搬走。”陳凱當(dāng)即決定,他拿起手機,開始聯(lián)系中介找新房子。
可他們收拾東西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打包,那件肚兜總會出現(xiàn)在行李箱里。林晚把它扔進垃圾桶,它會自己回到衣柜里;陳凱把它燒了,它第二天又會完好無損地出現(xiàn)在床上。蘇玉的身影也越來越頻繁地出現(xiàn),有時在床邊,有時在門口,眼神里的渴望越來越強烈。
林晚的身體也越來越差,總是感到疲憊不堪,食欲也越來越差。醫(yī)生說她營養(yǎng)不良,胎兒的發(fā)育也變慢了。陳凱急得團團轉(zhuǎn),找了好幾個道士和法師,可他們要么來了之后嚇得扭頭就走,要么做了法事也毫無效果。
有天晚上,林晚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輕輕撫摸她的肚子。她睜開眼,看到蘇玉正坐在床邊,溫柔地看著她的肚子。旁邊,還站著個小小的身影,正是那個黑眼睛的小女孩。
“我不會傷害你的孩子的。”蘇玉輕聲說,“我只是太想我的孩子了。她從來沒見過陽光,從來沒聽過聲音。我只是想讓她借你的孩子,感受一下活著的滋味。”
小女孩怯生生地伸出手,想摸林晚的肚子,又怕嚇到她。林晚看著她那雙漆黑的眼睛,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酸楚。她想起蘇玉的遭遇,想起那個還沒出世就死去的孩子,心里的恐懼漸漸被同情取代。
“你想怎么做?”林晚輕聲問。
蘇玉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林晚會這么問。“我想讓我的孩子和你的孩子,暫時共用一個身體。等你的孩子出生后,她就會離開,不會傷害他的。”蘇玉的聲音帶著哀求,“我只是想讓她知道,活著是什么感覺。”
林晚猶豫了。她看向自己的肚子,里面的孩子輕輕踢了她一下,像是在回應(yīng)。她不知道這么做對不對,可看著蘇玉和小女孩期盼的眼神,她實在狠不下心拒絕。
那晚之后,蘇玉不再像以前那樣陰惻惻的,反而時常會出現(xiàn)在林晚身邊,幫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她會幫林晚整理床鋪,會在她孕吐的時候遞上溫水。林晚也漸漸不再害怕她,有時還會和她聊天。蘇玉告訴林晚,她的丈夫后來和那個女人結(jié)了婚,可沒過多久就遭遇了車禍,雙雙去世了,算是惡有惡報。
肚兜上的血手印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反而變得越來越鮮艷,上面的蓮子紋像是活了過來,每天都在緩慢地生長。林晚的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胎兒的發(fā)育也恢復(fù)了正常。她知道,這是蘇玉和她的孩子在保護著她和她的寶寶。
預(yù)產(chǎn)期越來越近,陳凱請了假,寸步不離地陪著林晚。蘇玉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淡,她的能量快要耗盡了。小女孩也很少出現(xiàn),只是偶爾會趴在林晚的肚子上,聽里面的胎動聲。
林晚生產(chǎn)那天,下起了大雨。她在產(chǎn)房里疼得死去活來,意識模糊間,她看到蘇玉站在產(chǎn)房門口,懷里抱著那個小女孩。蘇玉對著她笑了笑,然后慢慢舉起了手,做了個再見的手勢。小女孩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揮了揮小手。
隨著一聲響亮的啼哭,林晚的兒子出生了。醫(yī)生抱著孩子,笑著對她說:“恭喜你,是個健康的小男孩。”林晚看著孩子皺巴巴的小臉,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她知道,蘇玉和她的孩子,已經(jīng)離開了。
出院后,林晚和陳凱搬到了新的房子。那件肚兜,她沒有再扔掉,而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她給兒子取名叫安安,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長大。
安安長得很快,聰明又活潑。奇怪的是,他從小就喜歡紅色的東西,尤其喜歡蓮子。有天晚上,林晚哄安安睡覺,給他講睡前故事。安安突然指著衣柜,奶聲奶氣地說:“媽媽,衣柜里有個漂亮阿姨,還有個小姐姐,她們在對我笑。”
林晚的心猛地一跳,她打開衣柜,里面只有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可當(dāng)她拿起那件肚兜時,發(fā)現(xiàn)上面的蓮子紋,竟然比以前更鮮艷了。肚兜的正中央,印著一個小小的、淺淺的笑臉,像是孩童的涂鴉,又像是某種溫柔的告別。
從那以后,林晚再也沒有見過蘇玉和那個小女孩。但她知道,她們并沒有真正離開。她們化作了肚兜上的蓮子紋,化作了安安偶爾提起的“漂亮阿姨”和“小姐姐”,守護著這個曾經(jīng)被她們寄托了所有渴望的小生命。
有時,林晚會把肚兜拿出來,給安安看。安安會伸出小手,輕輕撫摸著肚兜,嘴里哼著不成調(diào)的兒歌。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灑在肚兜上,那些曾經(jīng)讓人恐懼的血色,此刻都化作了溫暖的光暈。林晚知道,有些遺憾或許無法彌補,但善意和包容,總能化解那些積攢了許久的怨氣,讓那些孤獨的靈魂,找到最終的歸宿。而那件帶著血手印的肚兜,也不再是恐怖的象征,而是承載著兩個母親的愛與期盼,成為了這個家庭里最特別的紀(j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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