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再也忍不住了,他覺得這座老宅太詭異了,不能再住下去了。他決定明天就聯系搬家公司,把東西都搬走,然后再也不踏足這里。
第二天一早,陳默正收拾東西,突然聽到有人敲門。他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拄著拐杖,臉上布滿了皺紋。
“你是……老陳家的孫子吧?”老太太瞇著眼睛打量著他。
“是的,您是?”陳默疑惑地問。
“我是住在隔壁的張奶奶啊,看著你長大的。”老太太笑著說,“聽說你回來了,就過來看看。你爺爺的事,唉,真是可惜了。”
陳默請張奶奶進屋坐下,給她倒了杯水。張奶奶環顧了一下客廳,嘆了口氣:“多少年沒進來了,還是老樣子。你爺爺啊,一輩子都守著這棟房子,守著那個閣樓。”
“張奶奶,您知道閣樓里的那個木箱嗎?還有我爺爺日記里寫的那些奇怪的東西?”陳默趁機問道。
張奶奶的臉色變了變,端著水杯的手微微顫抖:“你……你打開那個箱子了?”
“嗯,打開了,里面沒什么特別的東西,只有一個筆記本,一支鋼筆,還有一個玉佩。”陳默說。
張奶奶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回憶什么,然后緩緩開口:“孩子,有些事,本來不該告訴你的,但現在你爺爺也走了,這房子也要拆了,告訴你也無妨。”
“您說吧,張奶奶。”陳默急切地說。
“你爺爺年輕的時候,不是一個人住在這里的。”張奶奶的聲音低沉下來,“那時候,他有個未婚妻,叫林秀雅,就是照片上那個姑娘。秀雅長得可漂亮了,性格也好,兩個人感情特別好,就等著結婚了。”
“那后來呢?”陳默追問。
“后來……后來出事了。”張奶奶的眼神黯淡下來,“那年夏天,下了一場大暴雨,秀雅去河邊洗衣服,不小心掉進河里淹死了。你爺爺當時都快瘋了,抱著秀雅的尸體哭了好幾天,差點跟著去了。”
陳默愣住了,他從不知道爺爺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秀雅死后,你爺爺就像變了一個人,沉默寡言,整天把自己關在閣樓里。”張奶奶繼續說,“我們都勸他,可他不聽。后來,他就開始在閣樓里擺香爐,燒紙錢,說秀雅回來了,就在閣樓里。”
“那我爺爺日記里寫的‘它’,難道是……”陳默不敢往下想。
“我們都覺得你爺爺是太思念秀雅,精神出了問題。”張奶奶嘆了口氣,“但也有人說,這老宅不干凈,秀雅死得冤,魂魄附在了老宅里,尤其是那個閣樓。你爺爺鎖著那個箱子,就是為了鎮壓她的魂魄。”
陳默的心里咯噔一下,張奶奶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測。難道閣樓里的異響,真的是林秀雅的鬼魂在作祟?
“那個玉佩呢?您知道嗎?”陳默又問。
“玉佩……”張奶奶想了想,“好像是秀雅的遺物,她生前一直戴著。秀雅死后,你爺爺就把玉佩收起來了,說要好好保管。”
陳默拿出那個紫檀木盒,打開給張奶奶看。張奶奶看到玉佩,眼睛一下子紅了:“就是這個玉佩,秀雅當年天天戴著,說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傳家寶。”
陳默把玉佩拿出來,手指摩挲著上面的裂痕:“這玉佩上的裂痕是怎么回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張奶奶搖搖頭,“可能是秀雅掉進河里的時候摔的吧。”
送走張奶奶,陳默坐在客廳里,心情復雜。爺爺的深情,林秀雅的悲劇,老宅的詭異……這一切交織在一起,讓他感到一陣迷茫。他拿起那個筆記本,翻到爺爺寫著“它在撞門”的那一頁,突然注意到頁腳處有一行很小的字,之前沒發現。
“血祭……才能平息……”
陳默的心跳驟然加速,這行字是什么意思?難道爺爺為了鎮壓林秀雅的魂魄,用了什么邪術?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閣樓一直走到樓梯口,像是有人要下來。陳默猛地站起來,死死地盯著樓梯口,手心全是冷汗。
腳步聲在樓梯口停住了,過了幾秒鐘,一個冰冷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把玉佩……還給我……”
第四章
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