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卻怎么也打不開了。
他用力轉動鑰匙,鎖芯里傳來“咔噠咔噠”的聲響,卻始終無法打開。林墨急了,用肩膀用力撞門,門板紋絲不動,反而震得他肩膀生疼。
“怎么回事?”他焦急地自語,心臟越來越沉。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林墨猛地回頭,客廳里空無一人。但墻角的穿衣鏡里,卻映出了一個模糊的人影。那個人影比他高大,輪廓扭曲,正緩緩地從鏡子深處走出來。
“你是誰?”林墨聲音發顫,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鏡中的人影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往前走。隨著它的靠近,鏡面上開始出現一層白霧,人影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那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臉上覆蓋著一層灰色的面具,看不清容貌。
林墨感到一股強烈的恐懼攫住了他,他轉身更加用力地撞門,大喊道:“開門!開門啊!”
突然,身后傳來一陣冰冷的氣息,仿佛有人站在了他的身后。林墨僵硬地轉過頭,看到穿衣鏡的鏡面已經變得像水一樣波動,那個戴面具的人影一半身體已經走出了鏡子,正伸出一只慘白干枯的手,向他抓來。
林墨嚇得魂飛魄散,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撞門。“咔嚓”一聲脆響,門鎖竟然被他撞壞了,門應聲而開。他連滾爬地沖出房間,沿著樓梯一路狂奔,直到沖出單元樓,站在大雨中,才敢回頭看了一眼。
三樓的窗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但林墨知道,那個鏡中的魅影,還在那里等著他。
他不敢停留,頭也不回地沖進雨幕中,朝著市區的方向跑去。雨水打濕了他的頭發和衣服,冰冷刺骨,但他卻感覺不到絲毫寒意,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懼在蔓延。
第三章:詭異的布偶
林墨一路狂奔,直到攔到一輛出租車才停下來。坐在溫暖的車廂里,他依然渾身發抖,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他好幾眼,眼神里充滿了疑惑。
“小伙子,你沒事吧?臉色怎么這么差?”司機關切地問。
“沒事,謝謝師傅,就是淋了點雨。”林墨勉強笑了笑,聲音還有些發顫。他報了自己住的小區地址,然后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試圖平復劇烈跳動的心臟。
可腦海里卻不斷浮現出那個鏡中魅影的樣子,慘白的手,灰色的面具,還有那令人窒息的冰冷氣息。他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出現在爺爺的老房子里?
出租車在小區門口停下,林墨付了錢,逃也似的沖進了自己的公寓。這是一間位于市區的單身公寓,面積不大,但布置得很溫馨。回到熟悉的環境,林墨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脫下濕透的衣服,沖了個熱水澡,感覺身體暖和了許多。然后他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雙手捧著杯子,感受著掌心的溫暖。
“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墨喃喃自語。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現了幻覺,也許是爺爺的老房子太久沒人住,氣氛太詭異,加上他又累又怕,才產生了那些可怕的錯覺。
可是,那個會笑的鏡中人影,那個突然轉動的座鐘,還有那個從鏡子里走出來的魅影,一切都那么真實,真實得讓他無法釋懷。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背包上。早上出發的時候,他把爺爺留下的那把黃銅鑰匙放進了背包里。他起身拿起背包,翻找起來,想再看看那把鑰匙。
鑰匙很快被找到了,但當林墨拿出鑰匙的時候,卻發現鑰匙上還掛著一樣東西——那個本該掉在老房子客廳地板上的小布偶!
林墨嚇得手一抖,鑰匙和布偶一起掉在了地上。他驚恐地看著那個布偶,它靜靜地躺在地板上,黑紐扣做的眼睛正“盯”著他,嘴角的黑線依舊上揚,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不可能!不可能!”林墨連連后退,搖著頭,“我明明把它留在那里了,它怎么會跟著我回來?”
這太詭異了,一個小小的布偶,竟然自己跟著他回了家。這已經超出了幻覺的范疇,林墨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瞬間傳遍全身。
他不敢再靠近那個布偶,甚至不敢再看它一眼。他沖進臥室,反鎖了房門,然后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客廳里靜悄悄的,只能聽到他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但林墨總覺得,客廳里有人,不,是有東西在看著他,那個布偶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門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雨聲漸漸小了。林墨的情緒也稍微穩定了一些。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這樣躲著,必須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鼓起勇氣,從臥室里走出來,小心翼翼地看向客廳地板。那個布偶還在原地,靜靜地躺著。林墨深吸一口氣,找來一把掃帚,用掃帚尖小心翼翼地將布偶挑起來,丟進了垃圾桶。
然后他立刻將垃圾桶的蓋子蓋好,仿佛這樣就能將那個詭異的布偶封印起來。
做完這一切,林墨感覺稍微安心了一些。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可他卻毫無睡意。腦海里不斷回放著今天在老房子里的經歷,那些詭異的細節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