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想了想:“好像沒有。當時房子燒得精光,什么都沒剩下。不過,李家媳婦有個妹妹,當年大火后也來村里找過東西,好像帶走了一些李家媳婦的遺物。”
“她妹妹叫什么名字?現在在哪里?”陳默急忙問道。
“好像叫張蘭,具體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老族長搖了搖頭,“當年她在村里待了沒幾天就走了,之后就再也沒有聯系過。”
陳默有些失望,但還是記下了張蘭這個名字。他決定先從這個張蘭查起,或許能從她那里找到一些線索。
就在這時,王婆婆匆匆從外面走進來,手里拿著一個破舊的布包:“小默,這是剛才在院子門口撿到的,不知道是誰放在那里的。”
陳默接過布包,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本泛黃的日記。日記的封面已經被燒得焦黑,顯然是從大火中搶救出來的。
“這是……”陳默心中一喜,急忙翻開日記。
日記的字跡娟秀,應該是李家媳婦寫的。日記里記錄了她從懷孕到生子的過程,還有她和榕樹神之間的糾葛。
從日記里可以看出,李家媳婦當年確實去榕樹下求子,并且許下了將孩子過繼給榕樹神的諾言。但孩子出生后,她卻反悔了,因為她發現榕樹神并不是善類,它需要的不是祭拜,而是活祭。
日記里提到,在她懷孕后期,經常在夜里夢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嬰兒,嬰兒對她說,榕樹神需要用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作為祭品,才能保佑村子平安。她害怕了,想要帶著孩子離開村子,卻被村里的人阻止了,說她不能背叛榕樹神。
大火發生的前一天,她在日記里寫道:“他們要來了,他們要把我的孩子帶走,獻給榕樹神。我不能讓他們得逞,我要保護我的
第七章
日記驚魂
陳默的手指撫過日記泛黃的紙頁,字跡在火光灼燒的焦痕間變得扭曲,卻字字透著刺骨的絕望。他深吸一口氣,繼續往下讀——
“他們在榕樹下挖了坑,說這是‘還愿’的儀式。村長和幾個老人眼睛里的光像狼,他們說當年求子的誓言不能改,榕樹神已經等不及了。我抱著孩子躲在屋里,門外傳來斧頭劈門的聲音,他們要硬搶……”
日記到這里戛然而止,最后一頁只剩下大片焦黑的痕跡,仿佛那場大火直接吞噬了最后的文字。陳默合上書頁,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原來十年前的大火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一場被偽裝成意外的謀殺!
“村里的人……竟然為了所謂的‘榕樹神’,害死了她們母子?”林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聲音都在發顫。
陳默臉色凝重:“日記里說的‘他們’,很可能就是當年村里的掌權者。老族長當時雖然年紀大了,但應該知道些什么。還有我爸……他當年是不是也參與其中了?”這個念頭讓他渾身發冷。
正說著,院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村民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不好了!村西頭的張大爺……死在榕樹下了!”
眾人聞言臉色驟變。陳默和林偉對視一眼,立刻跟著村民往村口跑。剛到榕樹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就撲面而來,比之前的腥甜氣味更加刺鼻。
張大爺趴在榕樹根旁,身體已經僵硬,后心插著一根斷裂的榕樹枝,傷口處的皮膚呈現出詭異的青黑色。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瞪得滾圓,嘴巴大張著,像是看到了什么極度恐怖的東西。而他的手邊,散落著幾張燒了一半的黃符。
“是榕樹神……是榕樹神殺人了!”有村民嚇得癱坐在地,語無倫次地哭喊。
陳默蹲下身仔細檢查尸體,發現張大爺的指甲縫里塞滿了暗紅色的泥土,身上還殘留著淡淡的香火味。“他不是被樹枝殺死的。”陳默沉聲道,“這樹枝是死后被人插上去的,他真正的死因是驚嚇過度,心臟驟停。”
“被人插上去的?”林偉愣住了,“難道是村里有人在裝神弄鬼?”
陳默沒有回答,目光掃過圍觀的村民。老族長拄著拐杖站在人群外圍,臉色蒼白如紙;陳建軍眼神閃爍,不停地往榕樹后瞟;還有幾個年長的村民低著頭,雙手合十像是在祈禱,卻沒人敢直視張大爺的尸體。
“張大爺生前一直在研究驅邪的法子,還說要燒了這棵榕樹。”一個年輕村民小聲說道,“昨天他還跟我要了一桶煤油,說今天要過來‘凈化’榕樹。”
陳默心中一動,看向榕樹樹干。果然在靠近樹洞的地方,發現了幾滴未干的煤油痕跡。看來張大爺是真的想燒樹,卻被人提前發現,用某種手段嚇死了,再偽裝成榕樹神索命的樣子。
“是誰干的?”陳默站起身,目光銳利地掃過眾人,“十年前害死李家母子,現在又害死張大爺,到底是誰在背后搞鬼?”
人群鴉雀無聲,沒人敢說話。老族長突然咳嗽起來,用拐杖指著榕樹:“是榕樹神發怒了!它在警告我們不要反抗!快把張大爺抬走下葬,別再招惹榕樹神了!”
“族長爺爺!”陳默上前一步,“這根本不是榕樹神的問題,是人在作祟!十年前的大火,今天的命案,都是人為的!”
“你胡說!”老族長激動地打斷他,“榕樹神是存在的!你爸就是因為不敬榕樹神才遭了報應,張大爺也是!再敢質疑榕樹神,下一個死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