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特定的儀式是什么?陰氣最重的地方又在哪里?”我急忙問道。
王秀蘭想了想,說:“儀式的具體步驟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需要用到一些特殊的物品,比如黑狗血、糯米、朱砂等等。至于陰氣最重的地方,一般是墓地、廢棄的醫院或者老宅這些地方。你家的老房子和你奶奶的墓地,都有可能是陰氣較重的地方。”
我們從王秀蘭那里拿到了另一半木牌,然后就匆匆離開了。現在,我們有了完整的木牌,但不知道激活鎮魂符的儀式步驟,也不知道該去哪里進行儀式。
回到家后,我們把兩塊木牌合在一起,果然嚴絲合縫,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木牌,上面的圖案也變得完整了——三角形里面套著圓形,圓形中間有一個小點,小點周圍還有一些細小的紋路。
我們嘗試著用各種方法激活木牌,比如用朱砂在木牌上涂抹,把木牌放在陽光下暴曬,可木牌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必須找到儀式的步驟才能激活鎮魂符。”陳瑤皺著眉頭說道,“我們得想辦法找到關于這個儀式的記載,說不定在奶奶的筆記本里,或者在老宅的某個地方,還有我們沒發現的線索。”
于是,我們又重新翻看了奶奶的筆記本,仔細研究里面的每一個字和每一個符號。當看到那些奇怪的符號時,陳瑤突然眼前一亮。
“這些符號看起來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說不定是甲骨文或者金文。”陳瑤說道,“我認識一個研究古文字的教授,或許他能看懂這些符號的意思。”
陳瑤立刻給那位教授打了電話,把筆記本里的符號拍了照片發過去。教授說需要幾天時間研究,讓我們耐心等待。
在等待教授回復的這幾天里,家里的詭異事情越來越多。黑影出現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有時甚至會在臥室門口徘徊,我能清晰地聽到門外的腳步聲。
第三章:符號的秘密與教授的警告
黑影的頻繁出現讓我徹底陷入了恐懼,每晚都要開著燈才能勉強入睡,耳邊總回蕩著若有若無的腳步聲,仿佛下一秒那模糊的輪廓就會推開臥室門。陳瑤擔心我的安全,索性搬來和我同住,兩個女孩擠在一張小床上,彼此的呼吸聲成了唯一的慰藉。
三天后,陳瑤接到了古文字教授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凝重。我們立刻趕往教授的工作室,那是一間堆滿古籍的小房間,空氣中飄著舊紙張特有的霉味。教授將打印好的符號照片鋪在桌上,手指在上面輕輕滑動。
“這些不是甲骨文,也不是金文,更像是一種失傳的‘鎮魂文’,常見于明清時期的民間驅邪典籍。”教授推了推眼鏡,語氣嚴肅,“我翻譯出了大部分內容,你們看——‘赤木合,陰地聚,血米引,魂歸處’,還有一句關鍵的‘紅衣泣,莫回頭,一錯萬劫不復’。”
“‘赤木合’應該指的就是那兩塊木牌,‘陰地聚’是說儀式要在陰氣重的地方,‘血米引’難道是用血液和糯米做引?”陳瑤迅速抓住重點,可最后一句“紅衣泣”讓我心頭一緊——奶奶遺照里穿的是黑色壽衣,可我總在半夢半醒間,看到一個穿紅衣的女人站在遺照旁。
教授突然嘆了口氣,從抽屜里拿出一本泛黃的線裝書,封面上寫著《民間異聞錄》。“你們要找的儀式,記載在這里。”他翻開其中一頁,上面畫著和木牌一樣的圖案,“這個儀式叫‘雙木鎮魂’,需要在子時三刻,也就是凌晨零點四十五分,在死者的墓地前進行。用黑狗血混合朱砂涂滿木牌,再將糯米撒成圈,把木牌放在圈中心,念三遍鎮魂文。但有個禁忌——儀式過程中無論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能回頭,尤其是女人的哭聲。”
“為什么不能回頭?”我追問。
“書中說,被鎮壓的靈體最喜歡化作死者的模樣,用哭聲引誘活人回頭,一旦回頭,靈體就會鉆進人的身體,占據宿主的魂魄。”教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而且你們要注意,這個靈體似乎和‘紅衣’有關,如果儀式時看到穿紅衣的影子,一定要穩住心神。”
離開教授工作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們去寵物店買了黑狗血,又在超市買了糯米和朱砂,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去奶奶的墓地。可當晚發生的事,讓我們意識到時間已經不多了。
半夜十二點,我突然被一陣女人的哭聲吵醒。那哭聲很輕,像是從客廳傳來,帶著說不出的哀怨。陳瑤也醒了,我們屏住呼吸,透過臥室門的縫隙往外看——客廳里的燈不知何時亮了,奶奶的遺照前,竟站著一個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
女人背對著我們,長發披散在肩上,身形和奶奶有幾分相似。她緩緩伸出手,撫摸著遺照里奶奶的臉,哭聲越來越大。我嚇得渾身僵硬,陳瑤緊緊抓住我的手,在我耳邊低聲說:“別出聲,她還沒發現我們。”
就在這時,紅衣女人突然轉過身來——她的臉是模糊的,沒有五官,只有一片漆黑!她朝著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緩緩走了過來。我們趕緊縮回身子,躲在門后,心臟狂跳不止。
腳步聲越來越近,停在了臥室門口。我們能聽到她的呼吸聲,粗重而冰冷。過了幾分鐘,腳步聲又慢慢遠去,客廳的燈也滅了。我們不敢出去,直到天快亮時,才敢打開臥室門——客廳里空蕩蕩的,遺照里奶奶的姿勢又變了,這次她的手指向了門口,像是在指引我們去某個地方。
“她在催我們,必須明天就去墓地。”陳瑤看著遺照,語氣堅定。
第四章:墓地的詭異與消失的陳瑤
第二天一早,我們帶著黑狗血、糯米、朱砂和木牌,開車前往奶奶的墓地。墓地在城郊的山上,四周長滿了松樹,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有人在低聲說話。
我們找到奶奶的墓碑,墓碑上的照片還是奶奶生前的樣子,笑容溫和。此時已經是上午十點,距離子時三刻還有十幾個小時,我們決定先在附近找個地方休息,等晚上再進行儀式。
可就在我們準備離開時,我發現墓碑旁的泥土有些不對勁——泥土是新翻的,上面還放著一朵紅色的玫瑰花。我蹲下身,撿起玫瑰花,花瓣上還帶著露水,像是剛放上去不久。
“誰會給奶奶送紅玫瑰?”我疑惑地問。陳瑤也覺得奇怪,她拿出手機,對著新翻的泥土拍照,突然說:“你看,泥土里好像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