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個村民嚇得聲音發(fā)抖。
陳默緊緊握著口袋里的木雕小佛像,強作鎮(zhèn)定:“大家別慌!這東西越是想嚇唬我們,我們就越不能怕它!”
他走到棺材旁,試圖穩(wěn)住晃動的棺材蓋。就在他的手碰到棺材蓋的瞬間,棺材里突然傳來一陣抓撓聲,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用指甲刮擦木板,聲音尖銳刺耳,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里面有東西!”林偉大聲喊道,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陳默也聽到了,心臟狂跳不止。父親已經(jīng)入殮三天了,棺材里怎么會有聲音?難道……
他不敢再想下去,急忙對陳建軍說:“哥,快找工具來,我們打開棺材看看!”
“不行!”陳建軍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開棺不吉利,而且里面要是真有什么東西……”
“現(xiàn)在還管什么吉利不吉利!”陳默打斷他,“難道你想讓爸死了都不安寧嗎?”
陳建軍被問得啞口無言,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讓人去找撬棍。
很快,撬棍拿來了。陳默和林偉合力將撬棍插進棺材蓋和棺材身之間的縫隙,用力一撬。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棺材蓋被撬開了一條縫。
一股更加濃烈的腥甜氣味從縫隙里涌了出來,同時還有一股黑氣伴隨著氣味飄散而出,在空中扭曲盤旋,像是一條黑色的蛇。
“小心!”林偉拉了陳默一把,“這黑氣不對勁!”
陳默點點頭,屏住呼吸,繼續(xù)用力撬棺材蓋。隨著棺材蓋被一點點撬開,里面的景象逐漸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棺材里并沒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只有父親的遺體靜靜地躺在里面。可奇怪的是,父親的臉色異常紅潤,不像死人該有的蒼白,而且他的嘴角竟然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父親的胸口上,竟然長著幾根嫩綠的榕樹枝芽,樹枝芽上還帶著暗紅色的黏液,正是從棺材里滲出的樹汁。
“這……這怎么可能?”陳建軍嚇得癱坐在地上,指著棺材里的景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默也驚呆了,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父親的遺體上竟然長出了榕樹枝芽,這難道就是老族長所說的榕樹神的報應?
就在這時,父親遺體上的榕樹枝芽突然開始快速生長,嫩綠的枝條不斷伸長,纏繞住父親的身體,朝著棺材外蔓延而來。
“不好!它要出來了!”林偉大喊一聲,拉著陳默往后退。
眾人紛紛避讓,只見榕樹枝條如同有生命般,很快就爬出了棺材,在地上瘋狂地生長,朝著靈堂外蔓延而去。枝條上的暗紅色黏液滴落在地上,發(fā)出“滋滋”的聲響,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快!快拿斧頭來!砍斷這些樹枝!”陳默大喊道。
幾個村民找來斧頭,朝著榕樹枝條砍去。可樹枝異常堅韌,斧頭砍在上面,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反而激怒了它。更多的枝條從棺材里涌出來,如同一條條毒蛇,朝著村民們抽去。
一個村民躲閃不及,被樹枝抽中了胳膊,頓時慘叫一聲。只見他的胳膊上瞬間出現(xiàn)了一道深深的傷口,傷口處的皮膚迅速變得烏黑,像是被毒素感染了。
“有毒!這樹枝有毒!”村民們嚇得四散奔逃。
陳默看著瘋狂生長的榕樹枝條,又看了看棺材里父親詭異的微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憤怒。他不管不顧地沖上前,從地上撿起一把斧頭,朝著最粗的一根樹枝砍去。
“鐺”的一聲巨響,斧頭砍在樹枝上,震得陳默虎口發(fā)麻。可樹枝依然完好無損,反而纏繞上了他的手臂。一股刺骨的寒意從樹枝上傳來,陳默感覺自己的力氣正在快速流失。
“小默!”林偉大喊著沖過來,用斧頭砍向纏繞在陳默手臂上的樹枝。
就在這時,陳默口袋里的木雕小佛像突然散發(fā)出一陣微弱的光芒。光芒照射在榕樹枝條上,樹枝頓時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嘶鳴,像是被什么東西灼傷了一樣,迅速縮回了棺材里。
所有的榕樹枝條都像是受到了驚嚇,紛紛縮回棺材,消失不見。棺材里的樹汁也不再滲出,晃動的棺材也恢復了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
陳默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手臂上還殘留著刺骨的寒意。他拿出口袋里的木雕小佛像,只見佛像上的光芒已經(jīng)消失,但佛像的溫度卻比之前高了一些。
“這佛像……”林偉驚訝地看著小佛像,“它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