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寫到這里突然中斷,后面的字跡被暗紅色的血跡覆蓋,再也看不清了。
陳默的眼眶濕潤了,他仿佛能看到爹當時的絕望和無助?!暗?,我一定會找到鎮魂珠,解開血咒,為你報仇!”他握緊拳頭,堅定地說。
就在這時,密道入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來了!陳默趕緊把日記和竹簡藏進背包,熄滅油燈,躲到石碑后面。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佝僂的身影出現在石室門口,是那個賣香燭的老頭!他手里拿著一把匕首,眼神兇狠,四處張望著,像是在尋找什么。
“陳家的后人,我知道你在這里?!崩项^用那陰冷的女聲說,“出來吧,別躲了。鎮魂珠的秘密,你已經知道了吧?”
陳默屏住呼吸,不敢出聲。他握緊背包里的軍刀,心里盤算著該怎么辦。
老頭慢慢走到石桌前,拿起桌上的青銅劍,冷笑一聲:“你以為找到鎮魂珠就能解開血咒?太天真了!鎮魂珠確實能鎮壓邪靈,但它也需要祭品。而你,就是最好的祭品!”
他突然轉過身,目光死死盯著石碑后面:“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
陳默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他握緊軍刀,從石碑后面走了出來,冷冷地看著老頭:“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幫邪靈?”
老頭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幫它?不,我是在等它。等它吞噬了你,獲得足夠的力量,就能打破禁域的束縛,到時候,我就能重獲自由了!”
“你也是被它控制的?”陳默恍然大悟。
“是又怎么樣?”老頭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我被困在這具軀殼里百年了,每天都要承受怨氣的侵蝕,生不如死!只要邪靈能讓我解脫,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揮舞著青銅劍,朝著陳默刺來!陳默趕緊躲閃,青銅劍“哐當”一聲刺在石碑上,火星四濺。兩人在狹小的石室里纏斗起來,陳默雖然年輕力壯,但老頭的動作卻異常敏捷,而且招招致命,顯然是練過的。
打著打著,陳默漸漸落了下風。他被老頭逼到墻角,眼看青銅劍就要刺到他身上,他突然想起了背包里的龍形玉佩。他騰出一只手,掏出玉佩,朝著老頭擲去!
玉佩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正好砸在老頭的額頭上。老頭發出一聲慘叫,捂著頭倒在地上,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他的皮膚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蠕動,整個人的體型都在發生變化,骨骼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啊——”老頭發出凄厲的尖叫,身體慢慢膨脹起來,衣服被撐破,露出的皮膚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紋路,像一條條蚯蚓在爬行。他的臉扭曲變形,眼睛變得血紅,嘴里長出尖利的獠牙,整個人變成了一個怪物!
“這才是你的真面目?”陳默后退幾步,握緊了軍刀,心里充滿了恐懼。
怪物嘶吼著撲了過來,速度快得驚人。陳默根本來不及反應,被怪物一把抓住,按在地上。怪物張開血盆大口,朝著他的脖子咬來,一股濃烈的腥臭味撲面而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默脖子上掛著的玉佩突然再次發光,這一次的光芒比之前更加耀眼,像一輪小太陽。玉佩散發出的紅光籠罩住怪物,怪物發出痛苦的嘶鳴,身體開始冒煙,抓著陳默的手也松開了。
陳默趁機推開怪物,爬起來就往密道入口跑。怪物在紅光的照射下痛苦地掙扎,身體漸漸萎縮,最后化為一灘黑色的膿水,消失在石室的地面上。
玉佩的光芒漸漸散去,恢復了平靜。陳默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后背已經被冷汗浸透。剛才的一幕太驚險了,他差點就成了怪物的盤中餐。
他定了定神,重新走進石室。石桌上的青銅劍和陶罐都還在,但石碑上的文字卻發生了變化,原本記載著往事的文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新的字:“鎮魂珠在祭壇,血月之夜,方可開啟?!?/p>
“血月之夜……”陳默心里一動,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期,明天就是農歷十五,難道明天晚上會出現血月?
他收拾好背包里的東西,拿著青銅劍作為武器,沿著密道往回走。走到密道入口,他看到張野正焦急地在祠堂里打轉。
“你可算回來了!”張野看到他,激動地說,“剛才里面怎么回事?我聽到慘叫聲了?!?/p>
“說來話長。”陳默簡單把石室里的經歷說了一遍,“我們必須在明天晚上血月出現之前,找到禁域深處的祭壇,拿到鎮魂珠。”
“還要回那個鬼地方?”張野臉色一白,“那里不是已經塌了嗎?”
“石碑上說祭壇在禁域深處,可能沒有被掩埋。”陳默堅定地說,“這是解開血咒的唯一方法,我們必須去?!?/p>
張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跟你一起去。不過我們得先準備準備,找些武器和食物?!?/p>
兩人在村里找了一圈,在一戶村民家里找到了一些干糧和水,還找到一把獵槍和幾發子彈。張野以前在老家打獵過,會使用獵槍,這讓陳默稍微安心了一些。
夜幕再次降臨,陳家溝籠罩在一片死寂之中。陳默和張野坐在老太太家的屋里,誰都沒有說話。明天晚上的血月之夜,將是決定他們命運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