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林晚和蘇曉一起去逛街。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時,林晚突然看到對面的人行道上,站著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女人的頭發(fā)很長,披散在肩上,臉上戴著一個紅色的口罩,看不清容貌。她的眼睛很大,黑洞洞的,正死死地盯著林晚。
林晚的心臟猛地一跳,那個女人的眼睛,和那個紙人的眼睛一模一樣!她拉著蘇曉的手,快步穿過馬路,想要遠離那個女人。可當她們走到對面時,那個女人卻不見了。
“晚晚,你怎么了?走這么快?”蘇曉疑惑地問。
“剛才那個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你看到了嗎?”林晚緊張地問。
“紅色連衣裙的女人?沒有啊。”蘇曉環(huán)顧四周,“這里除了我們,就只有幾個路人,沒有你說的那個女人。”
林晚的心里充滿了恐懼,難道又是幻覺?可剛才那個女人的眼神,那么真實,怎么可能是幻覺?
接下來的幾天,林晚又多次看到那個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有時候在公交車上,有時候在超市里,有時候甚至在蘇曉家的樓下。那個女人總是戴著紅色的口罩,穿著紅色的連衣裙,用那雙黑洞洞的眼睛盯著她,卻從不靠近。
林晚越來越害怕,她不敢一個人出門,甚至不敢一個人待在房間里。蘇曉看著她日漸憔悴的樣子,心里也很著急,她提議道:“晚晚,要不我們去老宅看看吧?或許那里有什么線索,能幫你解開心里的疑惑。”
林晚猶豫了,她不想再回到那個可怕的地方,可她也知道,如果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那個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還有那個紙人,可能會一直跟著她。
“好,我們去看看。”林晚下定決心。
第二天一早,林晚和蘇曉一起打車去了老宅。車子停在巷口,林晚看著熟悉的青石板巷,心里充滿了恐懼。她深吸一口氣,和蘇曉一起走進了巷子。
老宅的門依舊敞開著,院子里的雜草比之前更茂盛了,石井欄上的青苔也更厚了。正屋的門虛掩著,里面空蕩蕩的,那個木箱還放在墻角,蓋子敞開著,里面的婚書不見了。
“婚書呢?”林晚走到木箱邊,疑惑地說,“我明明把它放在這里的。”
蘇曉環(huán)顧了一下正屋,說:“會不會是被人拿走了?或者是你記錯了?”
林晚搖了搖頭,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把婚書放回了木箱里。難道是那個紙人拿走了?
就在這時,她們聽到院子里傳來“咕咚”一聲,像是有什么東西掉進了井里。林晚和蘇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恐懼。
她們慢慢地走到石井欄邊,探頭往井里看。井水依舊很渾濁,看不到底。就在這時,井水突然泛起一陣漣漪,一個紅色的東西從水里浮了上來,慢慢地漂到了井口。
是那個紙人!
紙人穿著紅色的喜服,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眼睛死死地盯著林晚和蘇曉。蘇曉嚇得尖叫起來,拉著林晚的手,轉身就往門口跑。
“別跑!”林晚突然停了下來,她看著那個紙人,心里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或許,我們可以問問它,到底想干什么。”
“你瘋了嗎?”蘇曉不敢相信地說,“那個東西是邪物,我們快走吧!”
林晚搖了搖頭,慢慢地走到石井欄邊,對著紙人說:“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一直跟著我?婚書是不是你拿走的?”
紙人沒有說話,依舊漂浮在水面上,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詭異。就在這時,紙人的身體突然開始燃燒起來,化作了一團紅色的火焰,慢慢地沉入了井底。
林晚和蘇曉都愣住了,她們不知道紙人為什么會突然燃燒。就在這時,她們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回頭一看,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站在門口,臉上戴著紅色的口罩,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們。
“是你!”林晚認出了那個女人,就是一直跟蹤她的那個女人。
女人沒有說話,慢慢地向她們走來。她的步伐很輕,像是飄過來的一樣。林晚和蘇曉嚇得連連后退,直到退到石井欄邊,再也退不動了。
女人走到她們面前,慢慢地摘下了口罩。林晚和蘇曉看到女人的臉,都驚呆了——那張臉,竟然和外婆年輕時的照片一模一樣!
“外婆?”林晚顫抖著問。
女人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晚晚,我是外婆。”
“你……你不是已經去世了嗎?”林晚不敢相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