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
蔣干退出大殿后,殿內(nèi)氣氛依舊凝重。王允出列道:“陛下,曹操狼子野心,此次借報仇之名出兵徐州,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徐州富庶,若被他吞并,實力定會大增,到時恐難控制。”
劉進點頭道:“朕豈能不知?但曹操占著一個‘孝’字,師出有名,朕若強行阻止,反倒落人口實。如今這般處置,既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又能約束曹操不得濫殺,已是兩全之策。”
他看向王猛:“王景略,你覺得陶謙能交出張闿嗎?”
王猛撫須道:“難。張闿本是黃巾余黨,陶謙收編他已是冒險,如今他殺了曹嵩,如今他殺了曹家之人,必然會遠走高飛,從此隱姓埋名,如今想要找他,如同大海撈針,恐怕不易。依臣看,陶謙多半會拖延時日,然后準備兵馬迎戰(zhàn)。”
“如此說來,兩個月后,曹操必攻徐州?”劉進問道。
“十有八九。”王猛道,“不過陶謙麾下也并非無人。據(jù)說他招攬了一個名叫陳友諒的謀士,乃是下邳陳家之人,此人頗有謀略,想來能為陶謙出些主意,徐州之戰(zhàn),怕是沒那么容易結(jié)束。”
劉進想起陳友諒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曹操對陳友諒,倒是棋逢對手了。
幾日后,蔣干返回兗州,將劉進的旨意告知曹操。曹操聽聞劉進默許他出兵,只是不準傷害百姓,雖有不滿,卻也不敢公然違抗,只得下令大軍繼續(xù)集結(jié),同時派人密切關(guān)注徐州動向。
而長安這邊,劉進則下旨給洛陽的秦瓊,令他即刻率領(lǐng)三萬精銳進駐陳留,形成對兗州的威懾。
“秦將軍,你的任務(wù)只有一個。”旨意中寫道,“密切監(jiān)視曹操動向,若他敢在徐州屠戮百姓,不必請示,直接出兵兗州,抄他后路!若他只是與陶謙交戰(zhàn),不得干涉。”
秦瓊接到旨意后,不敢怠慢,立刻點齊三萬精兵,星夜兼程趕往陳留。這支軍隊皆是換裝了新式鎧甲的精銳,戰(zhàn)馬嘶鳴,甲胄鮮明,進駐陳留后,日夜操練,軍威赫赫,嚇得兗州邊境的守軍不敢越雷池一步。
消息傳到兗州,曹操勃然大怒,卻也無可奈何。他知道秦瓊的厲害,更知道劉進是說到做到,若真敢屠城,秦瓊定會率軍打來,到時腹背受敵,后果不堪設(shè)想。
“傳令下去,”曹操在軍帳中下令,“若攻破徐州后,只許捉拿陶謙與張闿余黨,嚴禁傷害百姓,嚴禁搶掠財物!違令者,斬!”
麾下諸將雖有不解,卻也只能領(lǐng)命。
與此同時,徐州城內(nèi),陶謙正與陳友諒,陳登,陳珪,曹豹等人商議對策。
“主公,劉進的旨意雖看似公允,實則是將皮球踢給了我們。”陳友諒看著圣旨,眉頭緊鎖,“如今,我們?nèi)ツ睦锝o他找兇手去?;可是不交,兩個月后曹操便會大軍壓境,秦瓊又在陳留虎視眈眈,我軍腹背受敵啊。”
陶謙年過六旬,須發(fā)皆白,此刻滿面愁容:“那依先生之見,該當如何?張闿如今已帶著殘部逃的不知去向,根本無從捉拿,這可如何是好?”
陳友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逃了更好。我們只需對外宣稱,張闿已叛逃淮南,我軍正在全力追捕,拖延時日。同時,立刻派人向青州田楷,豫州袁術(shù),呂布,張繡求援,許以重利,讓他們出兵相助。只要能撐過兩個月,再聯(lián)合其他諸侯牽制曹操,未必沒有勝算。”
陶謙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曹操勢大,袁術(shù)和田楷,呂布,張繡會愿意出兵嗎?”
“唇亡齒寒,他們會的。”陳友諒冷笑,“若徐州落入曹操之手,下一個便是青州和豫州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
徐州的使者星夜出發(fā),前往北青州豫州求援。而曹操的大軍,則在兗州邊境厲兵秣馬,只待兩個月期限一到,便揮師南下。
長安的皇宮內(nèi),劉進正看著各地由蛇靈傳來的情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曹操、陶謙、陳友諒……這些人各有算計,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陛下,”鳳凰走了進來,遞上一份密報,“梅花內(nèi)衛(wèi)傳來消息,張闿并未逃往淮南,而是被陳友諒秘密處死了,尸體已被沉入淮河。”
劉進接過密報,看完后淡淡道:“果然是陳友諒的手段。殺了張闿,既能滅口,又能拖延時間,倒是個狠角色。”
“那要不要將此事告知曹操?”上官玉梅問道。
“不必。”劉進搖頭,“讓他們斗去吧。曹操攻徐州,陳友諒守徐州,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們只需坐山觀虎斗,待他們兩敗俱傷,再出手收拾殘局便是。”
而陳留的軍營里,秦瓊正站在城樓上,望著兗州方向,眼神凝重。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而這,也是他第一次踏入中原為帥的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