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你們還怎么上來!”曹休見狀,不由得松了口氣。
呂蒙卻早有準備,對身后喊道:“用水桶!”
早已待命的士兵們扛著水桶沖向火墻,將一桶桶海水潑向火焰。雖然海水無法立刻撲滅大火,卻能壓制火勢,讓火焰不再蔓延。趁著這個間隙,漢軍士兵推著撞車沖到城門下,“咚咚咚”地猛撞城門,木屑飛濺,城門開始微微晃動。
接下來的二十天,許昌城陷入了慘烈的攻防戰。李靖采用“圍三缺一”的戰術,猛攻東、南、北三門,只留西門不攻,試圖瓦解守軍的意志,卻沒想到國淵識破計謀,反而在西門布置了精銳,嚴防死守。
漢軍的攻城手段層出不窮:先是用投石機轟擊城墻,將夯土城墻砸出一個個缺口;接著派士兵架設云梯強攻,與守軍在城頭展開肉搏;夜晚則派死士偷襲,試圖打開城門,卻都被國淵與曹休拼死擋回。
城頭上,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廝殺。漢軍士兵踩著同伴的尸體爬上城頭,與守軍短兵相接,刀光劍影中,不斷有人從城頭墜落;曹休親自在東門督戰,身上添了數道傷口,卻依舊揮舞著長槍,斬殺爬上城頭的漢軍;國淵則在城樓調度,組織民夫搬運物資、救治傷員,聲音早已沙啞。
最慘烈的是北門爭奪戰。漢軍集中了五千精兵,在盧俊義的率領下猛攻北門。盧俊義一馬當先,麒麟黃金槍如入無人之境,接連挑落數十名守軍,硬生生在城頭撕開一道缺口。曹休聞訊趕來支援,與盧俊義大戰二十回合,被一槍挑飛長槍,險些墜城,幸得親兵拼死相救才得以脫險。
北門雖未被攻破,卻已是岌岌可危,城墻被砸出一道丈余寬的缺口,守軍傷亡過半,剩下的人也都精疲力竭,眼中布滿血絲。
第二十日清晨,李靖見時機成熟,下令總攻。十萬漢軍同時涌向城墻,投石機將燃燒的火油扔進城中,引發陣陣爆炸;弓箭手射出的火箭如蝗蟲過境,點燃了城內的房屋;云梯上的士兵如同螞蟻般向上攀爬,撞車則在城門下發出震天的轟鳴。
城頭上的守軍再也支撐不住,開始潰散。曹休看著四處奔逃的士兵,又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漢軍,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他知道,城破已成定局。
“國淵先生,許昌城守不住了,你我快走!”曹休拉著國淵的手,想要沖下城樓。
國淵卻掙脫他的手,搖了搖頭:“子烈,你年輕,還有希望,快從西門突圍,去找公子。我是文官,不善奔逃,留在這里與許昌城共存亡。”
“先生!”曹休眼中含淚。
“快走!”國淵推了他一把,轉身拿起一把劍,沖向涌上城頭的漢軍。
曹休咬了咬牙,對著國淵的背影磕了一個頭,轉身帶著幾名親兵,順著城墻內側的繩索滑下,向著西門逃去。
就在這時,城門被撞開,漢軍如潮水般涌入城中。國淵手持長劍,背靠著旗桿,看著蜂擁而至的漢軍,高聲道:“我乃長史國淵,愿與諸位談判!”
“談判?”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呂蒙提著偃月刀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嘲諷,“曹操已死,許昌城破,你還有什么資格談判?”
國淵正色道:“我愿勸說剩余守軍投降,只求你軍善待城中百姓,勿要濫殺無辜。”
“善待?”呂蒙冷哼一聲,“當初你們抵抗我覺之時,怎么沒想過善待?今日落到我手中,還敢談條件?”他揮刀一指,“拿下!”
兩名漢軍士兵上前想要捆綁國淵,國淵卻挺直脊梁,怒視著呂蒙:“我乃大漢士族,豈能受你這黃口小兒侮辱!”
呂蒙被激怒,厲聲喝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斬了!”
不等國淵再說什么,呂蒙的偃月刀已帶著風聲劈來,國淵猝不及防,被一刀斬于馬下,鮮血濺紅了腳下的城磚。
隨著國淵被殺,剩余的守軍徹底失去抵抗意志,紛紛放下武器投降。漢軍涌入城中,肅清殘敵,許昌城插上了大漢的旗幟。
李靖走進城中,看著四處燃燒的房屋和遍地的尸體,眉頭微皺。他對身邊的盧俊義道:“傳令下去,暫時禁止燒殺搶掠,先善待投降的士兵和百姓,盡快恢復城中秩序。待到城池穩固,給你們十天假期,剩下的你們看著辦。”
“末將領命。”盧俊義大喜領命。
陽光照進殘破的許昌城,照亮了空氣中彌漫的硝煙與血腥。拿下許昌城,漢軍終于在東瀛有了穩固的據點,卻也意味著與曹軍殘部的戰爭,將進入更加艱難的階段。而逃出生天的曹休,正快馬加鞭地向著北部山區奔去,他將帶去許昌城破的消息,也將點燃新的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