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萌關的校場上,旌旗獵獵,甲胄鮮明。關羽與秦瓊的大軍終于完成會師,二十余萬兵馬列陣排開,從關下一直綿延到山道盡頭,黑壓壓的一片望不到邊際。士兵們盔明甲亮,刀槍出鞘時寒光閃爍,戰馬不時噴著響鼻刨動蹄子,整支大軍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巨獸,散發著懾人的威壓。
關羽身披綠袍,手持青龍偃月刀,胯下赤虎馬不安地踏著碎步。他看著校場另一側的秦瓊,眼中露出幾分笑意,催馬上前:“叔寶,別來無恙?”
秦瓊也勒馬迎上,雙锏抱在懷中,朗聲笑道:“云長兄風采依舊!能在此地與兄匯合,實乃幸事!”
兩人在陣前拱手見禮,身后的將領們也紛紛互相致意。張飛拍著程咬金的肩膀大笑:“大胖子,許久不見,你這力氣倒是見長啊!”程咬金咧嘴回敬:“你這老張也沒閑著,看你這模樣,定是又斬了不少宵小!”羅成與關平互相頷首,單雄信與尉遲恭攀談甚歡,校場上的氣氛頓時熱烈起來。
寒暄過后,秦瓊正色道:“云長兄,我軍拿下涪縣后,嚴顏將軍便自請去取劍門關。他說劍門關守將馬邈性情多疑卻貪功,若假扮葭萌關的催糧兵,或可詐開城門。如今算算時日,想必已有消息了。”
關羽撫著長髯,點頭贊道:“嚴顏將軍熟悉蜀地,此計定能成功。劍門關乃成都最后的屏障,若能拿下,成都便再關卡可守。只剩一些城池了。”
正說著,一名斥候快馬奔來,在陣前翻身下馬,高舉書信喊道:“報——嚴顏將軍有信送到!劍門關已破!”
校場上頓時爆發出震天的歡呼。關羽與秦瓊對視一眼,皆是大喜。秦瓊接過書信展開一看,笑道:“嚴將軍果然得手了!他帶著五百精兵,扮作葭萌關的催糧隊,用蜀地方言與馬邈交涉,言說葭萌關糧草告急,需劍門關支援。馬邈不疑有他,親自開城查驗,被嚴將軍趁機奪了城門,如今已完全控制劍門關!”
“好!”關羽朗聲道,“傳令下去,全軍即刻拔營,趕往劍門關與嚴將軍匯合!”
“得令!”
號角聲響起,二十余萬大軍如同滾滾洪流,向著劍門關進發。沿途的郡縣聽說漢軍勢大,又聽聞劍門關已破,紛紛望風而降,大軍行進無阻,不過數日便抵達了劍門關下。
嚴顏早已率領部下在關前等候,見到關羽與秦瓊,連忙上前見禮:“末將幸不辱命,已拿下劍門關!”
關羽親自扶起他:“嚴將軍辛苦了!此功當記首功!”
眾人入關休整,劍門關內糧草充足,軍械完備,正好作為大軍南下的基地。站在關樓上遠眺,成都平原盡收眼底,秦瓊指著南方道:“過了劍門關,下一站便是梓潼。拿下梓潼,成都便近在咫尺了。”
三日后,漢軍主力離開劍門關,繼續南下。一路之上,漢軍紀律嚴明,秋毫無犯,蜀地百姓見他們并非傳言中的“兇神惡煞”,漸漸放下心來,甚至有百姓主動獻上糧草,指引道路。
這日午后,大軍抵達梓潼城下。梓潼城雖不如葭萌關、劍門關險峻,卻也是城高池深,四周有護城河環繞,城頭上旌旗密布,守軍往來巡邏,防備得頗為嚴密。
“報——城上守將乃吳蘭!”斥候回報。
秦瓊望著城頭,對身邊的嚴顏道:“吳蘭此人,倒是有些骨氣。當年隨劉璋平定巴郡叛亂,也算有些戰功。”
嚴顏點頭道:“吳蘭雖非名將,卻極為忠義,且家小都在成都,劉璋以家眷相脅,他定然會死守。”
果不其然,城頭上的吳蘭看到漢軍大軍壓境,臉色蒼白卻毫無懼色。他身披鎧甲,手持長槍,對著城下喝道:“來者何人?竟敢犯我梓潼!”
張飛催馬上前,指著吳蘭怒罵:“吳蘭匹夫!識相的趕緊開城投降,不然俺老張一矛捅穿你的腦袋!”
吳蘭怒喝道:“休要多言!我乃益州守將,誓與梓潼共存亡!爾等若敢攻城,定讓你們血流成河!”說罷,他拔出腰間令旗,高聲下令:“弓箭手準備!敵軍靠近便放箭!”
城頭上的弓箭手紛紛張弓搭箭,箭尖直指城下,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關羽與秦瓊對視一眼,秦瓊道:“先試試他的底細。敬德,你率五千兵馬,試探攻城!”
“末將領命!”尉遲恭應聲而出,率領五千刀牌手推著云梯,向著城墻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