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各執一詞,爭論不休。秦瓊看向一直沉默的嚴顏:“嚴將軍,你熟悉益州地形,有何高見?”
嚴顏站起身,走到輿圖前,手指從江州向北,劃過涪縣,最終停在葭萌關的位置:“將軍,末將以為,直接進攻成都或北上匯合,都非上策。”
“哦?那依將軍之見?”秦瓊來了興致。
嚴顏道:“葭萌關地勢險要,關將軍久攻不下,敵軍必定以為咱們會從正面支援。咱們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從江州北上,先取涪縣,然后穿過山地,繞到葭萌關背后,與關將軍前后夾擊,定能一舉攻破葭萌關!”
他頓了頓,繼續道:“攻破葭萌關后,兩軍匯合,再南下包圍成都,那時劉璋內無糧草,外無援兵,只能束手就擒。而且,涪縣守將高沛,曾是末將的部下,為人忠厚,只是感念劉璋舊恩才堅守城池。末將愿修書一封,勸他獻城歸降,如此一來,我軍便可兵不血刃拿下涪縣,神不知鬼不覺地繞到葭萌關背后。”
帳內眾人聞言,紛紛眼前一亮。
“此計甚妙!”羅成贊道,“繞到敵軍背后,出其不意,葭萌關必破!”
程咬金也拍著大腿道:“還是嚴老將軍有辦法!這招‘背后捅刀子’,保管讓那些蜀兵哭都來不及!”
秦瓊更是大喜,站起身道:“嚴將軍此計,真是釜底抽薪!就依將軍之計行事!即刻準備糧草軍械,三日后,大軍北上涪縣!”
嚴顏看著眾人贊同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自己的選擇沒有錯,能為平定益州出一份力,能讓百姓免受戰火之苦,便是最好的歸宿。
三日后,秦瓊大軍從江州出發,沿著江北的陸路,向北行進。嚴顏熟悉地形,親自帶路,避開了陡峭的山路和湍急的河流,大軍行進得異常順利。
沿途的郡縣聽說嚴顏歸降,又聽聞漢軍紀律嚴明,大多望風而降,只有少數幾個據點負隅頑抗,也被秦瓊大軍輕松攻破。十余日后,大軍便抵達了涪縣城外。
涪縣守將高沛早已收到嚴顏的書信。他與楊懷一樣,都是嚴顏一手提拔起來的將領,對嚴顏極為敬重。收到書信后,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召集部下,說明情況。
“諸位,如今益州大勢已去,嚴老將軍都已歸順大漢,咱們死守涪縣,不過是徒勞。”高沛對部下道,“秦瓊將軍乃當世名將,漢軍更是仁義之師,歸順他們,不僅能保全弟兄們的性命,也能讓城中百姓免受戰火之苦,何樂而不為?”
部下們大多是高沛的親信,又素來敬佩嚴顏,聞言紛紛表示贊同。
因此,當秦瓊大軍抵達涪縣城外時,高沛早已率領文武官員,捧著印信,在城外等候。
“末將高沛,參見秦將軍!”高沛躬身行禮,態度恭敬,“涪縣愿獻城歸降,聽候將軍調遣!”
秦瓊連忙扶起他:“高將軍深明大義,可喜可賀。請放心,漢軍定會善待城中軍民。”
嚴顏走上前,笑道:“高賢侄,你做得對。咱們都是為了益州百姓。”
“老將軍過獎了。”高沛恭敬地說道。
秦瓊大軍順利進入涪縣城。城中百姓夾道歡迎,看著紀律嚴明的漢軍士兵,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中軍大帳內,秦瓊看著輿圖,手指從涪縣指向葭萌關的背后:“如今涪縣已破,咱們離葭萌關只有一步之遙。嚴將軍,從涪縣到葭萌關背后,有多少路程?需要幾日能到?”
嚴顏道:“從涪縣向北,穿過一段山地,再渡過一條小河,便可抵達葭萌關的西側,那里是敵軍防御的薄弱之處。若是輕裝簡行,五日之內便可到達。”
秦瓊點了點頭:“好!傳令下去,大軍在涪縣休整三日,補充糧草,三日后,輕裝出發,直奔葭萌關背后!”
“末將領命!”
帳內眾人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他們知道,只要與關羽大軍匯合,攻破葭萌關,成都便指日可待,益州的平定,已是板上釘釘之事。
嚴顏看著窗外的陽光,心中感慨萬千。想當初,他還在魚復城拼死抵抗,如今卻成了漢軍的一員,為平定益州出謀劃策。命運的轉折,真是不可思議。
而此時的葭萌關前,關羽還在與向存、雷同僵持。他并不知道,秦瓊的大軍已經繞到了葭萌關的背后,一場即將改變益州戰局的夾擊,正在悄然醞釀。
涪縣城內,漢軍士兵正在抓緊時間休整,擦拭兵器,修補鎧甲,喂飽戰馬。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期待,期待著與關羽大軍匯合的那一天,期待著攻破葭萌關的那一刻,期待著平定益州,天下一統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