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釘棗陽槊帶著風聲砸來,冷苞倉促間舉槍格擋,“鐺”的一聲巨響,震得他虎口開裂,長槍險些脫手。他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漢軍士兵個個精神抖擻,哪里有半分疲態(tài)?所謂的“糧盡”,根本就是誘敵的幌子!
“兄弟們,殺出去!”冷苞怒吼著,長槍舞得如梨花紛飛,逼退單雄信,試圖率軍突圍。
可漢軍早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張飛率領的騎兵從左側(cè)殺出,丈八蛇矛橫掃,瞬間將冷苞的后軍沖散;王君可、王伯當率領步兵結(jié)成方陣,堵住了前方的去路;周倉、關平則領兵守住營門,斷絕了退路。
五千蜀兵陷入重圍,驚慌失措,很快便被分割成數(shù)段,各自為戰(zhàn)。冷苞雖勇,卻也架不住漢軍的輪番沖擊,只能率領親兵苦苦支撐。
“冷苞!你的對手是某!”單雄信再次殺到,金釘棗陽槊招招致命。冷苞咬牙應對,兩人你來我往,大戰(zhàn)三十回合,竟難分勝負。
冷苞心中暗暗心驚——單雄信的悍勇,遠超他的預料,再這樣耗下去,只會被活活困死。他虛晃一槍,調(diào)轉(zhuǎn)馬頭想沖向左路缺口,卻不想斜刺里殺出一員大將,手持青龍偃月刀(仿制品),正是關勝!
“賊將休走!”關勝大喝一聲,青龍偃月刀橫掃而出,刀風凌厲,封死了冷苞的去路。
冷苞腹背受敵,只能硬著頭皮接招。他躲過關勝的刀鋒,卻沒防住身后的單雄信——金釘棗陽槊如閃電般襲來,正中他的后心!
“呃!”冷苞慘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向前傾倒。關勝抓住機會,青龍偃月刀順勢劈下,將他的頭顱斬落在地!
“冷將軍!”蜀兵見狀,士氣大跌,紛紛扔下武器投降。只有少數(shù)死忠還在頑抗,卻很快被漢軍剿滅。
“冷苞已死!”單雄信提著冷苞的首級,在陣前高聲吶喊。漢軍士兵見狀,齊聲歡呼,士氣大振。
關羽勒馬來到陣前,看著冷苞的首級,臉上露出笑容:“好!單將軍、關將軍立了大功!傳令下去,趁勢攻城,一舉拿下葭萌關!”
“殺!”漢軍士兵士氣如虹,推著云梯、扛著撞車,朝著葭萌關發(fā)起猛攻。他們知道,冷苞已死,關城必定大亂,這是破城的最好時機。
然而,當漢軍沖到關城下時,卻發(fā)現(xiàn)城頭的防御絲毫未亂。向存正站在冷苞曾經(jīng)站立的位置,手持令旗,沉著地指揮守軍防御。
“放箭!滾石準備!”向存的聲音雖帶著顫抖,卻異常堅定。他早已按照冷苞的吩咐,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旦夜襲失敗,便死守關城,絕不后退。
城頭上的守軍雖因冷苞之死而惶恐,卻在向存的指揮下,繼續(xù)投擲滾石、傾倒火油。漢軍的攻勢雖然猛烈,卻一次次被擋了回來。關勝親自率軍攀城,剛登上城頭,就被數(shù)支長槍逼退,險些墜城。
“這向存倒有幾分骨氣。”關羽看著城頭忙碌的身影,眉頭皺了起來。他沒想到,冷苞死后,竟還有人能穩(wěn)住軍心,繼續(xù)死守。
“將軍,讓俺上!”張飛怒吼著,想率軍強攻,卻被關羽攔住。
“不必了。”關羽搖了搖頭,“冷苞已死,敵軍士氣低落,只是憑借關城險要負隅頑抗。強行攻城,只會徒增傷亡。”
他勒轉(zhuǎn)馬頭,沉聲道:“傳令下去,暫緩攻城,回營休整。待明日再做打算。”
漢軍士兵雖有些不甘,卻還是遵令撤退。葭萌關前再次平靜下來,只剩下滿地的尸體與血跡,訴說著剛剛結(jié)束的激戰(zhàn)。
關城之上,向存看著漢軍撤退的背影,長長松了口氣,雙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身旁的親兵連忙扶住他:“將軍,您沒事吧?”
向存擺了擺手,聲音嘶啞:“快……快派人去成都求援!冷將軍已死,葭萌關危在旦夕,讓主公速發(fā)援兵!”
“是!”兩名親兵領命,立刻帶著向存的親筆信,從關城后方的密道出發(fā),快馬加鞭向成都而去。
向存走到垛口旁,望著城下的漢軍營寨,眼中充滿了憂慮。他知道,僅憑手中的殘兵,根本守不了多久。成都的援兵若是不能及時趕到,葭萌關陷落,只是時間問題。
夜色再次籠罩葭萌關,只是這一次,關城內(nèi)外的氣氛都變得格外沉重。漢軍營寨里,關羽正與諸將商議明日的攻城之計;葭萌關城頭,向存率領著疲憊的守軍,在寒風中警惕地注視著前方,等待著未知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