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亮祖揮舞大刀,奮力抵抗,卻被張憲與牛皋同時盯上。張憲長槍直刺他的肋下,牛皋雙錘砸向他的頭頂,兩人一攻下盤,一攻上路,封死了所有退路。朱亮祖被迫回刀格擋,卻被雙錘震得手臂發麻,長槍趁機刺穿了他的小腹!
“啊!”朱亮祖慘叫一聲,大刀落地。牛皋趕上一步,一錘砸在他的胸口,將他打落馬下。混亂的馬蹄瞬間淹沒了他的身影,待煙塵散去,地上只剩一灘模糊的血肉——這位悍將,竟被亂軍踩踏成了肉泥。
谷地中的廝殺愈發慘烈。藍玉的兵馬被分割成數段,首尾不能相顧,只能各自為戰。傷兵的哭喊聲、士兵的怒罵聲、兵器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匯成一曲絕望的悲歌。
朱然見勢不妙,虛晃一槍逼退兩名漢軍士兵,調轉馬頭想從左側突圍。他年輕力壯,馬術精湛,很快便沖開一道缺口,眼看就要逃出谷地。
“哪里跑!”
一聲怒喝,孫策手持霸王槍從斜刺里殺出,槍尖直指朱然后心。朱然回身格擋,卻被霸王槍的巨力震得手腕生疼,槍桿險些脫手。他知道自己不是孫策對手,虛晃一招,催馬便逃。
可沒跑多遠,前方忽然出現一員小將,手持長矛,攔住了去路——正是呂布的族弟呂方。
“朱然匹夫,留下命來!”呂方雖年輕,戟法卻頗有章法,方天畫戟一抖,直指朱然咽喉。
朱然已是驚弓之鳥,倉促間舉槍格擋,卻被呂方抓住破綻,方天畫戟順勢刺入他的肋下。朱然慘叫一聲,翻身落馬,呂方趕上一步,方天畫戟橫掃,將他的腦袋斬落在地。
此時的藍玉,正被呂布死死纏住。他身上已添了三處傷口,力氣漸漸不支,槍法也變得散亂。呂布的方天畫戟如同狂風暴雨,招招致命,逼得他連連后退。
“藍玉,降不降?”呂布的聲音帶著戲謔,“若你歸降,某可保你性命。”
藍玉慘笑一聲:“我藍玉生為朱公將,死為朱公鬼,豈會降你這三姓家奴!”
“找死!”呂布被戳到痛處,怒吼一聲,方天畫戟猛地變招,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橫掃,正中藍玉的腰側!
“噗嗤”一聲,藍玉的玄甲被劈開,鮮血噴涌而出。他踉蹌著后退,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卻依舊舉起長槍,想要做最后一擊。
呂布豈會給他機會?赤兔馬向前一躍,方天畫戟直刺而出,精準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呃……”藍玉的身體晃了晃,長槍脫手落地,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口的戟尖,又看向呂布,嘴唇動了動,卻沒能說出一個字,緩緩倒在馬下,眼中的光芒徹底熄滅。
主將一死,剩余的士兵徹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氣,紛紛扔下兵器投降。只有少數死忠還在頑抗,卻很快被漢軍剿滅。
谷地中的廝殺漸漸平息,只剩下傷者的呻吟與漢軍清理戰場的腳步聲。火把的光芒下,遍地都是尸骸與血跡,兩側的山梁被染成了暗紅色,連空氣都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呂布拔出方天畫戟,抖落上面的血跡,看向藍玉的尸體,眼中沒有絲毫波瀾。他勒轉馬頭,對著趕來的張憲與牛皋道:“敵將已除,剩下的交給你們了。”
張憲點頭:“奉先兄辛苦了。岳帥還在城外等著消息,咱們盡快清理戰場,進駐宣城。”
牛皋則讓人清點俘虜與斬獲,高聲道:“好家伙!這一戰斬敵一萬二千,俘虜七千,藍玉、朱亮祖、朱然全被斬殺,算是徹底解決了宣城的后患!”
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第一縷晨曦透過山梁,照在尸橫遍野的谷地上。漢軍士兵開始收斂尸體,救治傷兵,收拾散落的兵器。那些投降的江東士兵,低著頭蹲在地上,臉上寫滿了絕望。
岳飛的大軍隨后趕到,他勒馬立于谷地入口,看著眼前的慘狀,沒有勝利的喜悅,只有一聲長嘆。兩月的苦戰,無數將士的犧牲,終于換來了宣城的收復。他翻身下馬,走到藍玉的尸體旁,沉默片刻,對身后的士兵道:“將他與其他陣亡將士一同安葬吧,都是各為其主罷了。”
晨光中,漢軍主力浩浩蕩蕩地向宣城進發。東門的吊橋再次放下,這一次,迎接的是凱旋的勝利者。城頭上,江東的旗幟被降下,取而代之的是漢軍的“岳”字大旗,在晨風中獵獵作響。
走進宣城城,街道上一片狼藉,百姓們躲在門后,偷偷打量著進城的漢軍,眼中帶著惶恐與好奇。岳飛下令士兵不得擾民,打開糧倉賑濟百姓,很快便穩住了人心。
中軍大帳設在原藍玉的府邸,岳飛坐在主位上,看著案上的輿圖,手指從宣城劃向吳郡。宣城已破,江東的門戶大開,接下來,便是與李靖、黃忠匯合,直搗吳郡,徹底平定江東。
帳外的陽光越來越亮,照在“岳”字大旗上,泛著耀眼的金光。這場持續了三個月的東征之戰,終于迎來了決定性的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