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的目光落在“樓船”的標注上,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他雖不懂造船,卻知道鄭和在歷史上的功績——七下西洋,開創航海壯舉,這份造船天賦,果然名不虛傳!眼下他正籌劃南征江東,若有這般戰船,長江天險便不再是不可逾越的障礙。
“好!好一個鄭和!”劉進撫掌大笑,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秀英倒是給我送了份大禮!”
肖清芳在一旁看著,輕聲道:“鄭和原是皇后娘娘府里的老人,最是忠心。他說這圖紙琢磨了半年,改了十幾次,才敢呈給皇后。”
“有心了。”劉進拿起圖紙,反復翻看,忽然想起一事,對肖清芳道,“傳我命令,即刻召鄭和來鄴城見朕。不,不必了——”
他話鋒一轉,眼中已有了決斷:“徐州瀕臨泗水,水路通達,向來是造船之地。命鄭和為正,前往徐州,征調工匠,招募水兵,組建一支萬人水軍!”
秦瓊一愣:“萬人水軍?陛下是想……”
“江東朱元璋據有長江,水師強悍,若要南征,非有水軍不可。而韓世忠周瑜都已經在明面上了,在添置一支水軍,以后會有大用。”劉進目光堅定,“徐州既有船塢,又有水源,正好讓他在那兒操練。只是鄭和雖懂造船,卻未必知兵,得給他配個懂水師的副將。”
他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一人:“戚繼光!命戚繼光即趕赴徐州,任水軍副將,輔佐鄭和操練兵馬,熟悉船戰之法!”
戚繼光熟悉水戰,性子沉穩,正好與鄭和互補。
肖清芳連忙取過紙筆,將命令一一記下,又核對一遍:“陛下,是命鄭和為正,組建徐州水軍,定員一萬,戚繼光為副將,對嗎?”
“正是。”劉進點頭,“再加一句,所需糧草、工匠,皆可從徐州、兗州調遣,地方官不得推諉。若有難處,可直接奏報于朕。”
“奴婢這就去傳令。”肖清芳將命令仔細折好,快步走出大帳。
帳內,劉進重新將圖紙卷好,珍而重之地放入木匣。秦瓊看著他興奮的神色,笑道:“陛下得了這船圖,怕是南征的心思更急了。”
“急也沒用。”劉進將木匣收好,眼中卻難掩期待,“先破鄴城,安定北方,再練水軍,屆時水陸并進,江東可定。”
他走到輿圖前,指尖從冀州劃到徐州,再一路向南,直至長江南岸:“朱元璋憑借長江天險,如今也已經有四十多個州縣了,這些年招攬了不少水師人才,戰船更是數以千計。咱們的陸軍雖強,水軍卻不多,戰船也沒有多鋒利。如今重組水軍,也是好事。”
“有了這新船,再讓戚將軍好好操練,未必不能與江東水師一較高下。”秦瓊的目光也亮了起來。他戎馬一生,陸戰所向披靡,卻也深知水師的重要性,若能組建一支強悍的水軍,天下一統便指日可待。
劉進點頭:“鄭和懂造船,戚繼光懂練兵,兩人搭檔,想來能成。只是水軍初建,萬事開頭難,糧草、工匠、水兵招募,哪一樣都不省心。好在徐州刺史趙風是個能吏,讓他多照應著些。”
正說著,帳外傳來一陣喧嘩,隨后是親衛的通報:“陛下,岳飛將軍求見,說是城東發現敵軍異動!”
“哦?”劉進精神一振,與秦瓊對視一眼,“終于忍不住要動了?”
他快步走出大帳,只見岳飛身披鎧甲,正站在帳外等候,見他出來,連忙抱拳道:“陛下,方才斥候回報,鄴城東門守軍似有調動,怕是要出城偷襲!”
“來得正好。”劉進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傳令下去,各營戒備,岳飛率背嵬軍在東門設伏,若敵軍出城,務必將其全殲,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末將領命!”岳飛領命而去,甲胄在陽光下閃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