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離開鄴城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冀州。
他沒有回平原,而是直接帶著本部兩萬兵馬,奔赴渤海郡。渤海郡瀕臨渤海,土地肥沃,又有海鹽之利,是冀州的富庶之地。袁譚抵達渤海后,立刻召集當地官吏,宣布自己將在此“練兵籌糧,以抗漢軍”,實則是要割據一方,與袁尚分庭抗禮。
“主公,袁尚已在鄴城繼位,派審配鎮守鄴城,逢紀前往各地收攏兵馬,看樣子是想徹底掌控冀州。”謀士耿苞對袁譚說道,“我們不如聯合青州的漢軍,先滅了袁尚,再與漢軍周旋?”
袁譚眉頭緊鎖,搖了搖頭:“不可。劉進乃國賊,我若聯合他,豈不是成了袁家的罪人?”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袁尚想當冀州牧,沒那么容易!傳令下去,封鎖渤海與鄴城的通道,斷絕糧草運輸!我倒要看看,他沒有渤海的糧草,怎么抵擋漢軍!至于我們自己?實在不行,退去遼東,依附公孫度,也是一個辦法!”
“主公英明!”耿苞躬身應道。
而此時的鄴城,袁尚正忙著鞏固權力。他任命審配為尚書令,總領朝政;逢紀為軍師,負責調度兵馬;又提拔了一批心腹將領,鎮守鄴城周邊郡縣。看似穩住了局面,實則暗流涌動。
“主公,袁譚在渤海擁兵自重,斷絕了糧草運輸,各地郡縣守將也人心惶惶,不少人暗中與袁譚聯絡。”審配憂心忡忡地說道,“更麻煩的是,漢軍已從青州、兗州兩路南下,前鋒已抵達平原郡邊境,恐怕不出半月,就會兵臨城下。”
袁尚臉色鐵青,狠狠一拍案幾:“袁譚匹夫!竟敢斷我糧草!等我擊退漢軍,定要親手斬了他!”
逢紀嘆了口氣:“主公,眼下不是追究袁譚的時候。漢軍勢大,我軍新敗,兵力不足,若不盡快想辦法,鄴城危矣!”
“那你說怎么辦?”袁尚煩躁地問道。
“唯有向遼東公孫度和荊州劉表求援。”逢紀說道,“公孫度與我軍素有往來,劉表與劉進有仇,若能說動他們出兵相助,或許能解鄴城之圍。”
袁尚點了點頭:“好!就依你之計,快派人去求援!另外,傳令各地守將,死守城池,若有棄城而逃者,誅滅九族!”
“末將領命!”逢紀躬身應道,心中卻毫無底氣。他知道,公孫度和劉表遠水解不了近渴,而冀州的守將們,早已對袁家失去了信心,能否守住城池,實在難說。
消息傳到昌樂,劉進正在與黃鳳仙練武。聽聞袁譚、袁尚內訌,他忍不住笑道:“袁紹剛死,這兩個兒子就鬧起了內訌,真是天助我也!”
身邊的穆桂英道:“陛下,袁譚駐守渤海,袁尚困守鄴城,兩人互相掣肘,正是我軍南下的良機。臣妾建議,分兵兩路,一路攻鄴城,一路取渤海,讓他們首尾不能相顧!”
竇仙童附和道:“姐姐所言極是。另外,可派人聯絡袁譚,許以高官厚祿,誘其歸順。若袁譚降,則鄴城孤立無援,不攻自破。”
劉進笑了一下,說道,“放心,李靖和秦瓊已經行了,咱們就在這看好戲就行了!”
鄴城的宮殿里,袁尚看著地圖上不斷逼近的漢軍箭頭,臉色慘白。他終于意識到,父親傳給他的,不是至高無上的權力,而是一個瀕臨崩塌的爛攤子。
渤海的城樓上,袁譚望著南方,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也不知道渤海能否守住,但他知道,不論他是否與袁尚爭斗,袁家都注定挺不過這一劫。其實,逃往遼東,可能是給袁家留下的最后一絲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