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樂縣衙的議事廳內,陽光透過窗欞,在青磚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劉進正對著地圖沉思,案上的竹簡攤開著,密密麻麻寫滿了各地軍情——青州的李靖已整兵待發,兗州的秦瓊正籌措糧草,只待一聲令下,便可揮師冀州。
“陛下,飛狐關八百里加急!”帳外傳來樊梨花的通報聲,帶著難掩的急促與興奮。
劉進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呈上來。”
樊梨花雙手捧著竹簡,快步走進來,單膝跪地:“啟稟陛下,張遼將軍于飛狐關大破袁軍,以八百鐵騎擊潰八萬敵軍,斬殺袁熙,俘虜五萬余人!”
“什么?”劉進猛地站起身,一把抓過竹簡,快速瀏覽起來。當看到“袁熙授首”“八萬大軍覆滅”等字眼時,他忍不住放聲大笑:“好!好一個張遼!八百破八萬,真乃神將也!”
站在一旁的秦瓊、李靖相視一笑,眼中滿是贊嘆。秦瓊抱拳道:“陛下,張遼將軍此戰揚我漢軍神威,當重賞!”
“那是自然。”劉進心情大好,走到案前,拿起筆硯,沉吟片刻,提筆寫道:“張遼大破袁軍,斬殺逆首袁熙,安定并州門戶,功不可沒。特加封張遼為定北將軍,食邑三千戶,封馬邑侯,賞黃金千兩,錦緞百匹!另,飛狐關將士各升一級,賞錢三倍!”
寫完,他將詔書遞給身邊的鳳凰:“快馬送往飛狐關,不得有誤。”
“奴婢遵旨。”鳳凰接過詔書,轉身匆匆離去。
劉進看向秦瓊、李靖,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張遼已斷袁紹臂膀,冀州如今必定人心惶惶。李靖,你率青州軍即刻南下,直取平原郡;秦瓊,你準備啟程,然后率兗州軍西進,攻打巨鹿郡。兩路大軍齊頭并進,務必在半年之內,兵臨鄴城之下!”
“末將領命!”兩人齊聲應道,轉身離去安排戰事。
議事廳內只剩下劉進一人,他走到窗前,望著遠處的天空,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張遼的勝利,不僅守住了并州,更打破了袁紹最后的希望。接下來,便是席卷冀州,徹底終結這場亂世了。
消息如同長了翅膀,很快傳遍天下。青州、兗州的漢軍士兵聽聞捷報,士氣大振,摩拳擦掌,只待南下;而冀州各地的官吏百姓則人心惶惶,不少郡縣的守將開始暗中聯絡漢軍,準備獻城投降。天下的風向,已徹底倒向劉進。至于世家?他們想要財富,但是更怕死!
鄴城,袁府。
袁紹躺在病榻上,面色蠟黃,呼吸微弱,仿佛風中殘燭。自從聽聞袁熙戰死、八萬大軍覆滅的消息后,他當場噴出一口鮮血,便一病不起。冀州最好的幾位名醫輪流診治,開了無數藥方,卻絲毫不見起色。
“咳咳……”袁紹劇烈地咳嗽起來,胸口起伏不定,旁邊的侍女連忙遞上湯藥,卻被他揮手打翻,藥碗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廢物……都是廢物……”袁紹喃喃自語,眼中滿是絕望。他一生征戰,自詡河北霸主,卻沒想到臨了落得這般下場——兒子戰死,兵馬覆滅,冀州危在旦夕,連他自己也油盡燈枯。
“父親!”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袁譚和袁尚一前一后沖了進來。袁譚身著鎧甲,臉上帶著風塵,顯然是剛從軍營趕來;袁尚則穿著錦袍,面色焦急,眼中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
“父親,您怎么樣了?”袁尚搶先走到榻前,握住袁紹的手,聲音哽咽,“兒子已經請了洛陽最好的名醫,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袁譚站在一旁,看著袁尚假惺惺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他冷哼一聲:“二弟倒是有心,只是不知父親病倒的這幾日,二弟在府中忙些什么?”
袁尚臉色微變,強笑道:“大哥說笑了,我自然是在為父親的病情擔憂,日夜守在府中。倒是大哥,手握兵權,為何不盡快出兵,為二哥報仇,抵擋漢軍?”
“你!”袁譚怒視著他,“如今父親病重,你不思分憂,反倒挑撥離間!我看你是巴不得父親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