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幽州告急中樞定策
沛國城外的官道上,旌旗獵獵,甲胄鮮明。御林軍的士兵們列著整齊的方陣,盔明甲亮,手中的長槍在陽光下閃著寒光,腰間的佩刀隨著步伐輕響,整支隊伍如同一條蟄伏的巨龍,散發著肅殺的氣息。
劉進身著明光鎧,腰懸佩劍,正立于高臺上,望著整裝待發的大軍。李靖率領的十萬大軍已在數日前北上,目標青州。按照原定計劃,他將親率御林軍緊隨其后,坐鎮中軍,統籌調度,爭取一舉平定青州,為下一步北伐掃清障礙。
“陛下,時辰差不多了。”穆桂英和竇仙童走到他身邊,輕聲提醒道,“李靖將軍的先鋒已過泰山,我軍若再晚出發,恐怕距離就拉的太遠了。”
劉進點頭,正欲下令啟程,卻見一名內侍急匆匆地從后方跑來,神色慌張,連禮都顧不上行,氣喘吁吁地稟報道:“陛下!肖……肖大人有急事求見,說是……說是幽州出了大事!”
“幽州?”劉進眉頭一皺。幽州地處北疆,由公孫瓚鎮守,雖未正式歸順,卻始終遵從朝廷號令,算得上是北疆的一道屏障。這時候出事,絕非小事。
他轉身對穆桂英道:“暫緩啟程,宣肖清芳過來。”
片刻后,肖清芳快步走上高臺,她素來沉穩,此刻卻面帶急色,手中還捏著一封火漆密封的書信:“陛下,公孫瓚之子公孫續已抵達沛國,說是幽州遭異族圍攻,公孫瓚將軍兵敗,特來求援!”
“公孫續?”劉進心中一沉。公孫瓚為人剛猛,能讓他派親生兒子千里求援,顯然局勢已到了萬分危急的地步。他接過肖清芳手中的書信,卻并未立刻拆開,沉聲道:“宣公孫續來見?!?/p>
不多時,一名身著風塵仆仆的鎧甲、面帶疲憊的年輕將領被引上高臺。他約莫二十出頭,面容與公孫瓚有幾分相似,只是此刻臉色蒼白,眼角帶著血絲,戰袍上還沾著未干的污漬,顯然是日夜兼程趕來的。
這便是公孫續。他剛一見到劉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哭腔:“末將公孫續,叩見陛下!求陛下救救幽州!救救家父!”
劉進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心中的不安更甚,沉聲道:“起來說話。到底發生了何事?你父親公孫瓚將軍一向善戰,北疆異族雖悍,怎會讓你如此倉皇求援?”
公孫續掙扎著起身,雙手緊緊攥著拳頭,指節泛白,聲音因憤怒和恐懼而顫抖:“陛下有所不知,數月前,北疆的女真族首領完顏阿骨打突然率領五萬鐵騎南下,猛攻漁陽!家父聞訊,立刻親率五萬兵馬北上抵御,本想將其逐出幽州境……”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可誰曾想,那契丹族的耶律阿保機竟暗中與完顏阿骨打勾結,在家父與女真軍激戰正酣時,突然從側翼殺出,兩面夾擊!家父猝不及防,中軍大亂,五萬將士……五萬將士最終只逃回來萬余人,連家父也中了一箭,險些……險些沒能回來!”
“女真?契丹?”劉進猛地攥緊了拳頭,指節捏得咯咯作響,眼中怒火暴漲,“這兩個異族竟敢勾結犯境,還傷我大漢子民,簡直是豈有此理!”
他深知北疆異族的野心,卻沒想到他們敢在此時聯手發難——公孫瓚的五萬兵馬是幽州的主力,經此一敗,幽州防務必然空虛,若朝廷不出兵支援,用不了多久,整個幽州都可能落入異族之手。這是劉進絕對不能容忍的!
公孫續見劉進動怒,連忙又跪了下去,重重叩首:“家父說,幽州已無力抵擋異族聯軍,再拖下去,漁陽、右北平恐盡數淪陷!他愿將幽州軍政盡數交予朝廷,只求陛下能派兵增援,哪怕讓他當個馬前卒,也要將這些異族斬殺再此!求陛下恩準!”
劉進看著他額頭磕出的紅印,心中百感交集。公孫瓚素來驕傲,能讓他說出“愿為馬前卒”的話,可見已是走投無路。他扶起公孫續,沉聲道:“你且放心,幽州是我大漢疆土,異族蠻夷敢染指,朕絕不會坐視不管。援兵之事,朕自有安排,你先下去歇息,待朕商議妥當,再給你答復?!?/p>
“謝陛下!謝陛下!”公孫續連連叩首,這才在親兵的攙扶下,腳步踉蹌地退了下去。他連日奔波,早已身心俱疲,此刻得到劉進的承諾,緊繃的神經一松,幾乎要癱倒在地。
劉進回到臨時搭建的中軍帳,臉色依舊凝重。御案上攤開著北疆與中原的地圖,他的手指在幽州的位置重重一點——那里連接著冀州、并州,是抵御異族的前沿,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設想。
“傳郭嘉、戲志才、房玄齡、杜如晦前來議事。”劉進對帳外喊道。
半個時辰后,四位謀士相繼趕到。聽聞幽州之事,皆是神色一變,帳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陛下,異族趁我中原諸侯大混戰的時候發難,顯然是早有預謀。”郭嘉率先開口,他手指在地圖上劃過,“公孫瓚新敗,幽州兵力空虛,完顏阿骨打與耶律阿保機聯手,兵力恐已過八萬,若不及時增援,幽州危矣?!?/p>
戲志才點頭附和:“北疆乃國之屏障,絕不能丟。只是……我軍此刻兵力分散,李靖將軍在青州,岳飛將軍在荊州,薛仁貴在冀州防備袁譚,洛陽、長安的守軍需鎮守京畿,可調之兵,著實不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