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渾身一震,猛地看向劉進,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陛下……當真要如此?用稚子性命逼迫我等婦人?”
“逼迫?”劉進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浮沫,“朕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曹操反叛之時,可曾想過他的子女會落得什么下場?他敢舉起反旗,就要承擔相應的后果。你們是他的家眷,自然也要一同承受。”
他放下茶杯,目光銳利如刀:“朕今日若是對你們仁慈,那天下有野心之人,豈不是會覺得反叛毫無代價?屆時人人效仿曹操,這天下何時才能安定?丁夫人,你是個聰明人,該知道孰輕孰重。”
丁夫人的嘴唇顫抖著,看著周圍哭哭啼啼的妾室,又想到那些年幼的子女,心中的防線漸漸松動。她不怕死,可她不愿意去教坊司,那可就是生不如死了,而且,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曹昂用性命保護的弟弟妹妹們落得那般凄慘的下場,更不能讓曹青被打入冷宮……
“怎么樣?”劉進步步緊逼,“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一炷香后,朕便下令。”
樊梨花立刻讓人點燃一炷香,裊裊青煙在殿內升起,如同死神的倒計時。
妾室們的哭聲越來越大,哀求丁夫人的聲音也越來越急切。卞夫人拉了拉丁夫人的衣袖,低聲道:“姐姐,為了孩子們,忍了吧……而且,真要去了教坊司,我等想死都難……”
丁夫人閉上眼睛,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她想起了當時曹操的悲痛,想起了孩子們圍著她喊“母親”的模樣,想起了曹青小時候怯生生地遞給她一朵野花的樣子……當然,更不愿意去教坊司!
“唉……”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再次睜開眼時,眼中的倔強已被疲憊取代。她緩緩跪下,對著劉進叩首:“臣妾……遵旨。”
“姐姐!”卞夫人驚呼一聲,隨即也跟著跪下。
其余妾室見狀,紛紛磕頭謝恩,殿內的哭聲頓時變成了感激的啜泣。
劉進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他扶起曹青,柔聲道:“起來吧,你丁母親識大體,朕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曹青含淚道謝,看向丁夫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
劉進看向眾婦人,沉聲道:“丁夫人與卞夫人,隨青兒在宮中暫住,同為隨侍,衣食從優。其余人,暫且安置在長安府邸,待日后論功行賞,賜給有功將士為妻為妾,好生過日子吧。”
“謝陛下隆恩!”眾婦人齊聲謝恩,語氣中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
“樊梨花,”劉進吩咐道,“帶她們下去安置,不可怠慢,也不可讓她們隨意走動。”
“是!”樊梨花領命,帶著眾婦人離開了養心殿。
殿內只剩下劉進與曹青,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曹青低著頭,手指絞著衣角,不知該說些什么。
劉進看著她,忽然笑道:“你丁母親倒是個可敬之人,朕不會虧待她的。”
曹青連忙道:“謝陛下。”
“好了,你也下去吧,好好安撫你丁母親與卞夫人。”劉進揮了揮手。
“是。”曹青屈膝行禮,轉身退出了養心殿。
殿內恢復了安靜,劉進走到窗前,望著外面的夕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付叛逆,就該如此雷霆手段,既要震懾天下,又要留有一線余地,這才是帝王之術。
至于曹操的夫人們……他剛才的話并非戲言,丁夫人與卞夫人留在宮中,既能彰顯他的“寬宏”,又能時刻提醒曹操,他的軟肋握在自己手中。而那些妾室,賜給有功將士,既能籠絡人心,又能徹底斷絕曹操的念想,可謂一舉多得。
夜色漸濃,長安的宮城亮起了燈火。劉進坐在燈下,看著兗州送來的戰報,眼中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芒。曹操與袁紹退往青州又如何?只要他牢牢掌握著這些籌碼,遲早有一天,會將他們徹底蕩平,一統天下。
而在長安的另一處院落,丁夫人與卞夫人正相對而坐,臉上滿是茫然。她們不知道未來會是什么樣子,只知道從今天起,她們的命運,已徹底掌握在那個年輕帝王的手中。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灑在她們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悲涼。
然而,當晚,就有內侍過來,讓她們一起去侍寢……
劉進當然要再次體驗一下曹老板的快樂,還是在曹老板的妻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