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合兵沛縣壽春求援
沛縣郊外的漢軍大營,旌旗連綿數十里,甲胄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經過一日休整,劉進率領的親征大軍銳氣更盛,正沿著官道向北行進,朝著李靖駐軍的營地而去。
“陛下,前方便是李將軍的營寨了。”狄青策馬來到御駕旁,指著遠處的營壘說道。只見那營盤壁壘森嚴,壕溝縱橫,鹿角林立,隱約可見巡邏的士兵往來穿梭,透著一股嚴明整肅之氣。
劉進掀開車簾,點頭道:“李靖治軍果然名不虛傳,這般營壘,便是陳友諒來攻,也討不到好處。”
說話間,大營方向已傳來號角聲,李靖帶著麾下將領快步迎了出來。他身著亮銀甲,腰懸佩劍,見到劉進的御駕,連忙躬身行禮:“末將李靖,參見陛下!陛下親征辛勞,末將未能遠迎,罪該萬死!”
“李將軍免禮。”劉進走下御駕,扶起李靖,笑道,“一路辛苦的是你。朕聽聞你數次擊退陳友諒的援兵,保住了豫州防線,當記一功。”
“此乃末將分內之事,不敢居功。”李靖謙遜道,隨即側身引路,“陛下,營中已備好軍帳,請陛下入帳歇息,末將再向您詳稟戰局。”
劉進點頭,與李靖并肩走進大營,穆桂英、王蘭英等嬪妃與房玄齡、郭嘉等謀士緊隨其后。中軍大帳內早已陳設妥當,案幾上擺放著茶水點心,最顯眼的是一幅巨大的徐州輿圖,上面標注著密密麻麻的記號。
待眾人落座,李靖便上前指著輿圖說道:“陛下,自張定邊率軍潛入豫州后,陳友諒果然按捺不住,曾三次派兵西進,試圖接應張定邊。第一次派其弟陳友仁領兵三萬,被末將在蕭縣擊退;第二次派張必先率軍五萬,在豐縣被蘇定方擊潰;第三次是陳友諒親率大軍八萬,卻被末將設伏,折損兩萬余人,狼狽退回彭城。”
“哦?陳友諒倒是舍得下本錢。”劉進挑眉道,“看來他對張定邊這支兵馬,倒是頗為看重。”
“并非看重張定邊,而是怕陛下乘勝東進,直取徐州。”郭嘉搖著折扇,笑道,“陳友諒新占徐州,根基未穩,最怕的便是大軍壓境。他派張定邊設伏,本想僥幸一擊得手,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折損了五萬精銳。”
李靖點頭附和:“奉孝先生所言極是。張定邊被殺的消息傳到彭城后,陳友諒連夜召開軍議,次日便下令全軍撤回彭城,還命各縣焚燒糧草、拆除橋梁,看樣子是要堅壁清野,死守城池了。”
劉進看向輿圖上的彭城,手指輕輕點了點:“堅壁清野?他以為這樣就能擋住朕的大軍?”他轉向李靖,沉聲道,“李將軍,接下來的戰事,便仍由你統籌指揮,率領大軍進攻彭城,務必一舉殲滅陳友諒,拿下徐州!”
李靖躬身領命,眼中閃過一絲振奮:“末將領命!請陛下放心,末將定當不負所托,早日攻克彭城,獻陳友諒首級于陛下帳前!”
“好。”劉進滿意點頭,“軍中諸事,你可自行決斷,不必事事請示。朕與諸位謀士在此坐鎮,為你后盾。”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親衛的稟報聲:“啟稟陛下,壽春劉繇大人派來的使者求見,說有緊急軍情稟報。”
“劉繇的使者?”劉進略一沉吟,“宣他進來。”
片刻后,一名身著青衫、舉止儒雅的中年文士走進大帳,對著劉進躬身行禮:“草民是儀,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劉進打量著是儀,見他雖面帶風塵,卻神色沉穩,不由點頭道,“先生便是劉繇大人派來的使者?不知壽春近況如何?張士誠的攻勢是否猛烈?”
是儀直起身,臉上露出憂色:“回陛下,自張超派張士誠領兵三萬進攻壽春以來,至今已有半月。張士誠雖勇,卻無謀略,幾番猛攻都被我軍擊退。只是……壽春守軍僅有一萬五千人,連日苦戰下來,傷亡已近半數,糧草也即將告罄,實在難以支撐下去了。”
他頓了頓,聲音帶著急切:“我家主公深知壽春乃淮南要地,一旦失守,張超便可沿淮河西進,威脅豫州腹地,故而拼死抵抗,特命草民前來求援,懇請陛下速發援兵,救救壽春百姓!”
帳內眾人聞言,皆陷入沉思。房玄齡率先開口:“陛下,壽春確實重要,若被張士誠奪取,不僅淮南震動,我軍進攻徐州的側翼也會暴露,不得不救。”
李靖卻有些顧慮:“只是我軍正準備進攻彭城,若分兵救援壽春,怕是會分散兵力,讓陳友諒有喘息之機。”
“李將軍此言有理,但若不救壽春,損失更大。”杜如晦道,“張超本就野心勃勃,若讓他奪取壽春,與陳友諒形成呼應,我軍將腹背受敵,反倒更難辦。”
劉進手指敲擊著案幾,沉吟道:“壽春必須救,但進攻彭城的計劃也不能耽擱。李將軍,你看可調何人領兵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