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秋意漸濃,太極宮的御花園里,金桂開得正盛,細碎的花瓣落了一地,空氣中彌漫著甜香。劉進正坐在臨水的亭榭里,看著宮女們采摘新熟的秋梨,身邊的楊玉環為他剝著荔枝,李祖娥則捧著一卷書,輕聲誦讀著新得的詩篇,一派歲月靜好的景象。
“陛下,這是今年新釀的桂花酒,您嘗嘗?”李師師端著一盞玉杯走來,杯中酒液澄澈,泛著淡淡的金黃,還未入口,便聞到一股清冽的酒香。
劉進接過酒杯,淺啜一口,笑道:“不錯,比去年的更醇厚些。”他看向窗外,長安的街市依舊繁華,百姓往來穿梭,臉上帶著安穩的笑意,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滿足。劉進此時的生活自然很安逸。
而此時的中原大地,卻是另一番景象。秦瓊、李靖大軍出征的消息傳開,各路諸侯人心惶惶,如同驚弓之鳥。
陳留城內,秦瓊的大軍剛進城三日,便已將府庫清點完畢,戶籍整頓清楚。范仲淹正帶著屬吏挨家挨戶地走訪,安撫百姓,發放糧種,準備冬耕。城中的百姓見官軍秋毫無犯,還幫著修繕房屋、疏通溝渠,漸漸放下了戒心,街頭巷尾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幾日后濟陰郡的縣衙里,秦瓊的副將尉遲恭正與當地的鄉紳議事,宣布朝廷的新政:減免賦稅,鼓勵墾荒,嚴懲惡霸。鄉紳們見官軍勢大,又有朝廷的旨意,不敢怠慢,紛紛表示愿意配合。
又是幾日后,東郡的城頭上,程咬金親自巡視防務,看著士兵們有條不紊地加固城墻、操練兵馬,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短短十幾天,三個郡便已安定下來,這速度讓他們都有些意外,更讓遠方的諸侯們心驚膽顫。
濮陽城內,曹操的帥帳里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曹操背著手,在帳內踱來踱去,臉色鐵青,手中的馬鞭被他攥得咯咯作響。
“主公,秦瓊已拿下陳留、濟陰、東郡,如今正朝著濮陽而來!”夏侯淵沖進帳中,聲音帶著幾分驚慌,“他派使者來說,要咱們交出濮陽城,由朝廷接管,還說……還說要主公入朝述職!”
“入朝述職?”曹操猛地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這是想軟禁我!劉進……好手段!先是借討伐袁術之名出兵,如今卻趁機奪取兗州,連我也想一并收拾!”
荀彧走上前,臉色凝重:“主公,事到如今,咱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劉進的目標從來都不只是袁術,而是整個中原!他要的是一統天下,咱們這些諸侯,都是他要清除的障礙!”
荀攸也道:“秦瓊拿下三郡,兵不血刃,可見其準備充分,士氣高昂。咱們剛剛交戰完畢,損兵折將,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程昱皺眉道:“可咱們能怎么辦?反抗?那便是公然謀反,劉進正好師出有名,調集大軍來剿。不反抗?難道真的交出濮陽,束手就擒?”
帳內一片沉默,所有人都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曹操看著帳下的謀士們,心中一片冰涼。他終于明白,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劉進從來都不是他可以利用的對象,而是比袁紹、袁術更可怕的對手。
“我不甘心!”曹操猛地一拳砸在案上,案幾上的茶杯被震倒,茶水灑了一地,“我征戰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兗州這塊根基,難道就要這樣拱手讓人?”
滿寵低聲道:“主公,劉進勢大,咱們單個確實不是對手。可天下諸侯不止咱們一家,袁紹,袁術、呂布、張繡、劉表,陶謙,張超,劉繇,公孫瓚……他們都對劉進心存忌憚,若是能聯合起來,未必沒有勝算。”
“聯合?”曹操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你的意思是……”
滿寵道:“劉進想一統天下,必然會對所有諸侯動手。咱們可以聯合其他諸侯,共同對抗劉進,形成掎角之勢,讓他首尾不能相顧。只要能頂住他這一波攻勢,天下人看清他的野心,自然會群起而攻之!”
曹操沉吟片刻,看向荀彧:“文若,你覺得此計可行?”
荀彧點頭道:“可行。如今唯有聯合諸侯,才有一線生機。只是……袁術剛與咱們交戰,呂布反復無常,張繡新喪叔父,劉表坐擁荊州卻胸無大志,想讓他們聯手,怕是不易。”
程昱道:“事在人為。咱們可以派使者分頭去聯絡,許以重利。告訴他們,唇亡齒寒,若咱們被滅,下一個便是他們!”
曹操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好!就這么辦!傳我將令,立刻草擬書信,派使者前往袁術、呂布、張繡、劉表、陶謙,袁紹等與,邀他們共商抗劉大計!”
帳內的謀士們立刻忙碌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商議著書信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