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整理了一下衣甲,帶著岳飛、劉伯溫前往皇甫嵩大營。皇甫嵩年近五旬,面容剛毅,見到劉進便撫須笑道:“德修不必多禮,大雪封路非人力所能及,能趕來已是不易。”顯然,并沒有在意劉進沒能及時趕來。
他對劉進一路的戰績早有耳聞,尤其聽聞其攻滅并州黃巾、夜襲擊潰冀州黃巾精銳,更是贊賞有加:“德修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戰功與謀略,實乃我大漢之幸。此次青州之戰,雖未趕上末班車,但長途跋涉,其功可鑒。”
劉進謙遜道:“不敢當將軍謬贊,皆是麾下將士用命,及朝廷天威所至。”
兩人相談甚歡,皇甫嵩談及平亂之策,條理清晰,見解獨到,讓劉進受益匪淺。
在皇甫嵩大營休整的十數日里,劉進見到了不少后世聞名的人物。
曹操時任騎都尉,身形瘦削,眼神銳利,見到劉進時只是淡淡頷首,言語間卻透著一股洞察世事的精明;袁紹、袁術兄弟出身汝南袁氏,家世顯赫,對劉進這個“邊陲中郎”雖客氣,卻難掩疏離;鮑信性情耿直,倒是與劉進聊了幾句軍務,頗為投緣;荀彧溫文爾雅,言談間盡顯王佐之才,只是對劉進態度平和,不遠不近。
此外,陳琳的文辭、許攸的詭辯、張楊的豪爽,也都給劉進留下了印象。這些人大多是世家子弟或名士,對他這個崛起于邊陲的漢室宗親,態度普遍微妙——既承認他的戰功,又顯得不是那么的親近。
劉進對此早有預料,并不在意。他深知,在這個看重出身與名望的時代,自己唯有不斷立下戰功,加強自己的名聲,才能真正獲得這些人的認可。
期間恰逢春節,營中雖簡樸,卻也掛起了紅燈籠。劉進與麾下眾將簡單慶祝了一番,席間,裴元慶忍不住技癢,舞了一趟銀錘,引得眾人喝彩,連關羽都贊了句“好力氣”。
新年過后,時間正式進入公元185年。也就是漢中平二年。
正月剛過,朝廷的詔令便傳到了青州。皇甫嵩、曹操,袁紹等主將被召回京受封,而劉進則接到命令——率本部兵馬南下揚州,協助剿滅方臘所部。嗯,并沒有被召回京城。
“又要去揚州……”劉進看著詔令,有些無奈。從冀州到青州,再到揚州,這一路輾轉,簡直是圍著中原繞圈。
劉伯溫卻道:“主公,此去倒也不錯,而且方臘此人并不簡單。根據情報,其麾下有八大天王、二十四猛將,又占據江南富庶之地,朱儁將軍雖勇,怕是不易速勝。我們此去,未必沒有機會。”
劉進點頭,心中想到:“不錯。水滸中的方臘可不是易與之輩,麾下高手眾多,且據險而守。水滸傳中,更是讓實力不錯的梁山大軍損失慘重。而朱儁手下,現在聽聞的只有大將孫堅在,其他的暫時不知道。而且兵馬據說只有兩萬余人。他們若是久攻不下,我等正好能立下戰功。也不知道,到時候他憑借戰功,能得個什么官職,畢竟,自從中郎將官職拿到后,他就在沒有立什么亮眼的功勞了,只有夜襲冀州黃巾大營算一個,卻還被王芬分了不少功勞。”
他不敢耽擱,立刻下令拔營。此次行軍吸取了之前的教訓,一路輕裝簡從,晝夜兼程,務必趕在戰局膠著前抵達揚州。
大軍離開青州時,皇甫嵩親自送行,叮囑道:“江南水網密布,與北方戰事不同,德修切記謹慎行事。方臘賊眾雖不及張角勢大,卻更為悍勇,不可輕敵。”
“多謝將軍提點,末將謹記。”劉進拱手告別。
隊伍浩浩蕩蕩南下,穿過兗州、豫州,朝著揚州方向進發。沿途百姓漸多,江南的春意也比北方來得更早,田埂上已冒出新綠。
劉進騎在馬上,望著遠方的天際,心中充滿了期待。方臘、八大天王……這些只在書中見過的名字,即將成為他的對手。
當然,一些其他驚喜,也很快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