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鳴喧囂,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劉進的窗前,光影搖曳。劉進深吸一口氣,在心中默默念道:“系統(tǒng),開新手大禮包。”
【叮!新手大禮包開啟!】
剎那間,一道璀璨的金光自虛空之中迸射而出,如同破曉的曙光,照亮了整個房間。緊接著,兩件散發(fā)著奇異光芒的物品緩緩浮現(xiàn),落在了劉進的面前。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副雁翎金圈甲。甲身之上,金漆熠熠生輝,仿佛是用陽光鍛造而成。每一片甲葉都打磨得極為精細,邊緣處的雁翎紋路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那些雁翎就會振翅高飛。陽光斜照進來,甲胄上泛起一層如夢如幻的光暈,宛如流動的金水。
劉進輕輕伸出手,觸摸著甲葉,只感覺一陣涼意從指尖傳來,甲葉堅硬無比,卻又有著驚人的柔韌性。連接處的金圈光滑如鏡,手指滑過,沒有絲毫阻礙。這副甲胄看似并不厚重,但當劉進將它拿起時,卻感受到了一股沉甸甸的力量,仿佛它承載著無數(shù)的榮耀與使命。甲身的弧度完美地貼合著人體,就好像是專門為劉進量身定制的一般。
再看那柄金蘸斧,斧身寬闊,猶如一彎冷月,斧刃閃爍著青幽的寒芒,寒氣逼人,似乎能將世間一切邪惡都斬碎。黝黑的斧柄上纏著細膩的防滑繩,握在手中,給人一種堅實而又溫暖的感覺。
劉進握住斧柄,輕輕揮舞了一下,斧身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空氣中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被攪動起來。此時,一股滾燙的信息流如潮水般涌入劉進的腦海。那不是文字,而是一幅幅生動鮮活的畫面:劉進站在廣闊的演武場上,烈日高懸,他手中的金蘸斧上下翻飛,如同一道金色的旋風。
時而如猛虎撲食,斧風凌厲,帶著裂石穿云之勢;時而如靈蛇出洞,斧尖精準地刺向?qū)κ值钠凭`,讓人防不勝防;時而又如怒濤洶涌,連環(huán)三斧劈出,氣勢磅礴,仿佛能將眼前的一切都化為齏粉。“八寶宣花斧法”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深深地烙印在了劉進的靈魂深處,他的身體本能地知曉如何發(fā)力,如何移步,如何在戰(zhàn)斗中占據(jù)先機。
劉進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空著的右手下意識地再次揮舞了一下,這一次,他的動作更加流暢,更加自然,仿佛已經(jīng)練習了這斧法千百遍。他大口喘著氣,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笑容。這哪里是一套簡單的斧法,這分明是他在這亂世中立足的根本,是開啟輝煌人生的鑰匙。
【寶物發(fā)放完畢,人才信息載入中……】
隨著系統(tǒng)提示音的響起,五段充滿了人間煙火氣的記憶如同五股清泉,緩緩流入劉進的腦海。每一段記憶都帶著獨特的氣息,有淡淡的槐花香,有男兒的汗水味,還有從灶臺上飄來的陣陣米香。
首先浮現(xiàn)的是岳飛的身影。如今二十二歲的岳飛,比劉進大三歲,是他兒時最要好的發(fā)小之一。記憶的畫面中,年少的他們在村中的草地上嬉笑玩耍,劉進調(diào)皮地爬上大樹,岳飛在樹下?lián)牡睾爸骸斑M弟,小心點!”
還有一次,他們一起去河里抓魚,劉進不小心滑倒在水里,岳飛急忙伸手將他拉了起來,兩人看著彼此渾身濕透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那時的岳飛總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短褂,雖然家境并不富裕,但他的眼神中總是充滿了堅定和熱情。
十三歲那年,岳飛站在劉家的院子外,手中緊握著半截木棍,對著老槐樹奮力地劈刺著,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砸在地上,濺起一小片塵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韌不拔的毅力,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這木棍之上。
“進弟,等我學成,定護你周全!”臨走時,岳飛黝黑的臉上滿是少年的執(zhí)拗與豪情,而身后的岳母則拄著拐杖,眼中滿是不舍,鬢角的白發(fā)在風中微微飄動。
這些年,劉進一直沒有忘記岳飛和岳母。每個月,他都會讓劉忠給岳家送去米糧和炭火,逢年過節(jié),他必定會親自去岳家,恭敬地給岳母磕個頭。就在前幾日守孝期滿時,岳母還拉著他的手,眼中閃爍著淚光,感慨地說道:“進兒啊,鵬舉走了整十年啦,音信都少得可憐。他要是回來,看到你把家里撐得這么好,該有多高興啊……”說著,老人便用袖口輕輕抹起了眼角的淚水。
緊接著出現(xiàn)的是薛禮的記憶。今年二十一歲的薛禮,比劉進大兩歲,也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小時候,他們總是一起在村子里上躥下跳,調(diào)皮搗蛋。有一次,他們偷偷跑到別人家的果園里偷果子吃,被主人發(fā)現(xiàn)后追著跑了好遠,最后兩人躲在一個草垛里,捂著嘴不敢出聲,等主人走后,他們還對著彼此做鬼臉,開心地笑個不停。
九歲那年,薛禮揣著兩個帶著草屑的麥餅,一路小跑著來找劉進,咧嘴笑著,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興奮地說:“進弟,我娘說,等我學了本事,就娶柳家妹子!”然而,薛禮走后第三年,他的父母不幸染上了時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