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郡城中心的廣場上,百姓們被圈在繩索之內,個個噤若寒蟬。岳飛立于高臺上,目光如炬,掃過一張張惶恐的臉。他不信朱元璋能憑空消失,這座城已被鐵桶般圍住,哪怕是只蒼蠅,也難飛出城門。
“傳我令,各將領兵分片搜查,凡寺廟、道觀、地窖、暗渠,一處都不得放過!”岳飛的聲音透過親兵傳遍廣場,“若有包庇者,與朱元璋同罪!”
眾將領命散去。張憲帶一隊人搜查北城的民居,牛皋率軍清查南城的商鋪,李存孝、裴元慶則直奔城中的糧倉與軍械庫——這些地方最易藏人。趙云卻勒馬停在街角,望著不遠處一座香火凋零的寺廟,若有所思。
這座寺廟名為“古月寺”,戰前也算香火鼎盛,如今卻大門緊閉,院墻斑駁。趙云眉頭微皺:戰亂之中,寺廟本是避難之所,怎會如此冷清?他翻身下馬,對身后的親兵道:“隨我進去看看。”
推開虛掩的寺門,院內積滿落葉,幾尊佛像蒙著灰塵,透著一股蕭索。佛堂內,十余個比丘正盤膝而坐,閉目誦經,梵音斷斷續續,卻難掩其中的緊張。
“大師們,打擾了。”趙云聲音平和,目光卻在眾比丘身上游走。這些人身形都頗為高大,手掌粗糙,不似常年禮佛之人,尤其是為首的那個比丘,雖低著頭,脖頸處卻露出一截未完全遮掩的鎧甲邊緣。
趙云心中一動,緩步上前,目光落在那比丘的戒疤上——戒疤排列雜亂,顏色新鮮,顯然是臨時燙上去的。“大師法號如何?”他故意問道。
那比丘身子微不可查地一僵,低聲道:“貧僧……法號了塵。”
“了塵大師?”趙云笑了笑,突然出手,扯下對方的僧帽。一頭散亂的黑發落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正是朱元璋!
“拿下!”趙云厲聲喝道。
其余比丘猛地站起,拔出藏在僧袍下的短刀,護在朱元璋身前。“保護朱公!”他們嘶吼著沖向趙云,竟是朱元璋的親兵偽裝而成。
趙云早有準備,龍膽亮銀槍一抖,槍影如梨花紛飛,瞬間挑落數人。親兵們雖勇猛,卻哪里是趙云對手,片刻間便被盡數制服。朱元璋看著倒地的親兵,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猛地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便要自刎。
“休想!”趙云眼疾手快,一槍挑飛匕首,反手一掌將朱元璋打倒在地,“朱公,束手就擒吧。”
朱元璋趴在地上,頭發散亂,望著冰冷的地面,發出一陣絕望的慘笑:“天亡我也!天亡我也啊!”
古月寺的動靜很快傳到岳飛耳中。他策馬趕到時,朱元璋已被繩索捆縛,跪在院中,昔日的意氣風發蕩然無存,只剩下滿身的狼狽。
“朱元璋,你可知罪?”岳飛居高臨下,目光冰冷。
朱元璋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桀驁:“成王敗寇,有何罪可言?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放肆!”岳飛怒喝一聲,“你割據吳郡,抗拒王師,致使生靈涂炭,百姓流離,此乃大罪!如今兵敗被擒,不思悔改,還敢狂言!”
他轉向親兵:“將朱元璋打入囚車,其余偽兵,就地正法!”
“將軍饒命!”親兵們紛紛求饒,卻被士兵們拖了出去,很快,院外傳來一陣慘叫聲。朱元璋閉上眼睛,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知道,這些跟隨自己多年的弟兄,終究還是為自己陪葬了。
處理完佛堂之事,岳飛返回原來的朱元璋府邸,立刻提筆寫起奏報。他將攻克吳郡的經過、朱元璋被擒的詳情一一寫明,最后請求陛下定奪朱元璋的處置,以及吳郡的后續治理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