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雖不情愿,卻也只能勒住馬,憤憤退回。
劉進上前,拍著他的肩膀大笑:“好樣的!今日雖未斬敵,卻挫了呂布銳氣,當記一功!快去休息,養精蓄銳!”
宇文成都躬身領命而去。其他諸侯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再無半分輕視,默默退回了各自的營帳。
次日清晨,呂布再次出關挑戰,氣焰比昨日更盛——他被一個小將逼平,心中早已憋著一股火。
這次出營的是陸文龍。他面如敷粉,手持雙槍,縱馬來到關前,張口便罵:“三姓家奴呂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呂布氣得怒吼,挺戟便刺。陸文龍雙槍齊出,左擋右架,竟將呂布的攻勢盡數化解。
這陸文龍的槍法與宇文成都截然不同,靈動迅捷,雙槍如兩條銀蛇,時而分進合擊,時而前后呼應,逼得呂布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兩人你來我往,槍戟交擊之聲不絕于耳,又是一場酣戰。
三百多回合過去,依舊不分勝負。陸文龍越打越勇,雙槍舞得密不透風;呂布卻愈發心驚——這小將的槍法詭異莫測,竟絲毫不遜于昨日的宇文成都!他心中不禁懷疑:這天下何時冒出這么多年輕猛將?難道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最終,兩人還是約定明日再戰。呂布退回關內,董卓早已在城樓上等候,見他又空手而回,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奉先,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拿不下,你還敢稱天下第一?”
呂布臉上閃過一絲屈辱,卻只能低頭道:“義父息怒,那小將槍法詭異,兒臣今日未能建功,明日定將他斬于馬下!”
董卓冷哼一聲:“若明日再勝不了,你也不必回來了!”說罷,拂袖而去。
呂布望著他的背影,攥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怨怒。
第三日,呂布出關時,眼中已帶著血絲——他一夜未能好眠,誓要斬將雪恥。
然而,出營迎戰的既不是宇文成都,也不是陸文龍,而是手持畢燕撾的李存孝。
“三姓家奴,看打!”李存孝懶得廢話,催馬便上,畢燕撾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取呂布面門。
呂布怒喝一聲,舉戟相迎。心里說著,現在什么人都敢辱我了?今日若是不將其斬殺,我一世英名也必然毀于一旦。說著,就開始奮力廝殺起來。
然而兩人甫一交手,呂布便覺一股巨力傳來,手臂竟微微發麻。李存孝的力氣,竟比宇文成都還要大!
這場戰斗比前兩日更加激烈。李存孝的畢燕撾勢大力沉,招招狠辣,仿佛要將呂布連人帶馬砸成兩半;呂布則憑借赤兔馬的速度與畫戟的精妙,勉強支撐。兩人從清晨戰到正午,又是三百回合過去。
“鐺!”一聲巨響,李存孝的畢燕撾狠狠砸在呂布的畫戟上,震得呂布虎口開裂,畫戟險些脫手。李存孝趁機欺身而上,畢燕撾橫掃,正掃在呂布的頭盔上。
“哐當”一聲,頭盔被打飛,露出呂布散亂的發髻。呂布大驚失色,哪里還敢戀戰,調轉赤兔馬,拍馬便逃。開打之前的豪情壯志全被拋在腦后。
“哪里走!”李存孝催馬便追,然而李存孝的戰馬雖然也不錯,卻哪里追得上日行千里的赤兔馬,只能眼睜睜看著呂布逃回關內。
“哈哈哈!三姓家奴,算你跑得快!”李存孝在關前大笑,聲音傳遍了整個虎牢關。
呂布逃回關內,頭盔碎裂,發髻散亂,狼狽至極。董卓見了,氣得渾身發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連輸三日,甚至被打落頭盔,這已是奇恥大辱!他狠狠瞪了呂布一眼,轉身便走。
呂布站在原地,看著董卓的背影,又看了看關下李存孝的身影,眼中怨怒與不甘交織。他忽然覺得,這虎牢關,或許并非久留之地。
而聯軍大營內,早已一片歡騰。劉進看著歸來的李存孝,朗聲笑道:“存孝勇猛,今日大敗呂布,當居首功!”
眾諸侯紛紛上前道賀,看向劉進的目光充滿了敬畏。他們終于明白,劉進的自信并非狂妄——麾下有這般猛將,何愁董卓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