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哪里是那么容易服輸的,硬頂著說站穩了腳步,問道:“都說東邪黃藥師,二十余歲入大宗師,天賦少有,出山以來百十戰,僅一敗而已。”
歐陽鋒不屑說道:“東邪黃藥師,少年成名,挑戰者皆籍籍無名之輩,遇大事而惜身名,貪財貨卻附庸風雅,又有嬌妻愛女牽絆,難成大事。”
李莫愁又問道:“那北丐洪七公呢,奔走南北,聯絡群豪,抗金抗蒙,海內尊崇,戰陣中取上將首級,江湖搏殺也鮮有敵手,如何?!”
歐陽鋒還是不屑說道:“做幫主卻浪蕩江湖心無擔當,當大任卻貪杯好飲目無大事,更兼年老體衰,數月前與老夫一戰,兩百招之內足以敗他,千招之內老夫足以殺他!”
李莫愁卻是不知道歐陽鋒和洪七公在華山腳下打過一架,見人家如今講事實擺真相,氣勢越發如虹,心中不忿,又問道:“那南帝一燈大師呢,他那一陽指可是專克你的蛤蟆功的。”
歐陽鋒卻是被李莫愁這孩子氣的問話方式笑到了,又是哈哈大笑起來:“天下武功哪里有專克之說,王重陽武功勝于我,用一陽指能克制我,那一燈和尚出身皇家,富貴無比,一生未有生死大戰,他那手一陽指作為醫術還是不錯了,和老夫對戰,老夫讓他一只胳膊,哈哈哈,你這女娃子,總歸見識淺薄了一些。”
說完也不等李莫愁反應,笑著走開。
李莫愁見歐陽鋒哈哈大笑自顧自走,卻是不知道笑點何在,待歐陽鋒走遠才反應過來,喊著問道:“歐陽鋒,你可認識一個姓孫的女子?”
只是歐陽鋒已經走遠,不知道聽到還是沒有聽到李莫愁的問話,也沒有回復,身影一頓一頓就閃現失蹤了。
不遠處另外一個小山頭,英處俊和蕭峰卻是一直看著李莫愁和歐陽鋒的對話。
“大宗師和大宗師之間差距會有這么明顯嗎?”英處俊聽著歐陽鋒評價五絕,開口問蕭峰。
蕭峰也是一臉茫然,說道:“說道,或許有吧,我們不也是大宗師,比他們是強了不少,至少,至少武功歐陽鋒老夫都有信心拿下!”
“老爺子,你飄了!”英處俊白眼一翻,又說道:“咱們這個算是大宗師境界嗎?大宗師之上還有境界嗎?可能破碎虛空?”
蕭峰搖搖頭:“老夫也不知道,老夫也是迷迷糊糊的活到現在,又迷迷糊糊的修煉到如今境界,或許你說的那個華山之上的安樂先生知道,但是你說那人很邪門?”
英處俊點點頭,說道:“非常邪門!看著道家裝束,玄門正宗,一開口就是邪教頭子的口氣,說要開天門,要成仙,你說邪門不?”
蕭峰不置可否問道:“這個開天門成仙和你說的破碎虛空,是一個意思吧?你心動了?”
英處俊搖搖頭說道:“不是一個意思!成仙總是虛妄的,你活了幾百歲,可見過仙人?但是你又活了幾百歲了,那你還算是人嗎?”
蕭峰眼睛一瞪,說道:“你小子皮癢是吧,老夫感覺你在罵我!老夫怎么就不是人了!”
英處俊趕緊道歉,說道:“老爺子誤會了,我的意思仙人能呼風喚雨,移山填海,我們從不曾見過,更無法想象。”
“但是我們又明顯不同于山下之人,我們算不算一種更高級的生命體,比如人看螻蟻,而破碎虛空,就是是否有另外一個更高維度的世界容納我們這類人。”
說完卻見蕭峰臉色一肅,英處俊連忙問道:“老爺子,我這話可有不妥?”